筆趣閣 > 官道之步步高昇 >第929章 政治迫害
    耿中天在電話中開口就直接問道:“楚書記,爲什麼要雙規霍啓明,”

    楚天舒莫名其妙:“什麼,霍啓明被雙規了,誰跟你說的,”

    按照程序,部門的頭頭接受調查,即使不開縣委常委會,事先也必須經過縣委書記的同意。

    耿中天問:“付大木沒和你通氣,”

    “沒有哇,”楚天舒回答說:“怎麼回事,”

    耿中天便明白了,這又是付大木的一意孤行,他說:“早上聽到外頭有人議論,我還以爲是謠言呢,下午剛上班,霍啓明的老婆來縣委大院鬧,我這才知道是真的,”

    聽得出來,縣裏的幹部接受調查不在常委會上通氣,耿中天有意見。

    “這個情況我確實還不太清楚,”楚天舒不好再多問,只說:“中天,你先彆着急,我正在返回南嶺的路上,”

    耿中天不可能不急,他說:“楚書記,如果連你事先都不知道,這種做法就太過分了,我認爲,這是有人要借整霍啓明之名,達到否定定編定崗工作的目的,”

    耿中天沒有直說,但楚天舒明白他所表達的意思:有人借整霍啓明之名要整他耿中天,因爲定編定崗工作是他一手主抓的,否定這項工作就是否定他本人。

    楚天舒非常清楚,付大木對耿中天在常委會上與之撕破臉皮極其的不滿,這次突然對霍啓明採取雙規措施,毫無疑問矛頭指向的是耿中天,而且,付大木這麼做,也是在向外界釋放一個信息:南嶺縣還是我付大木的天下,和我作對的人沒有好下場。

    楚天舒心想,霍啓明屁股不乾淨,怪不得誰故意整他,梁宇軒可是紀委辦案的一把好手,落到他的手裏,霍啓明不死也要脫層皮。

    只是,付大木的目的明顯不僅於此,如果真把耿中天也牽扯進去了,受損失的就不僅僅是耿中天本人,對其他常委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楚天舒剛剛在常委會上建立起來的一點優勢也會蕩然無存。

    更可怕的是,出現這樣的一個結果,足以證明耿中天主持的定編定崗工作存在嚴重的問題,就算是祝庸之的文章發表出來了,恐怕也挽救不了當前的危局。

    這一招一石數鳥,玩得是極其的陰險毒辣,付大木的背後肯定有高人指點。

    楚天舒一時無話可說,只得安慰道:“中天,霍啓明即使有問題也是他個人的問題,具體有什麼情況,我們見面再商量,”

    回到南嶺,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楚天舒剛進辦公室,付大木就腳跟腳的進來了,開口連辛苦都沒有客氣一句,立即通報了一個情況:霍啓明已經被雙規了。

    楚天舒就說:“大木縣長,是不是有點操之過急啊,”

    付大木也聽出楚天舒有意見,便說:“小楚,事情有點突然,沒來得及和你通氣,我請示了郞書記,郞書記說,爲了防止跑風漏氣,就不開常委會了,如果搞錯了,還是縣裏負責,當然,主要是我負責,”

    付大木的話說得很強硬,讓楚天舒聽了很不舒服,但是,他把郎茂才擡了出來,楚天舒也不好反駁,便問:“老付,查出霍啓明的問題來了嗎,”

    “暫時還沒有,”付大木不滿地說:“早上纔對霍啓明實施的雙規,案子正在辦,還沒到下結論的時候,不過,他亂搞男女關係,這是跑不脫的,”

    從付大木的話裏聽得出來,霍啓明還沒有交代別的問題。

    楚天舒稍稍鬆了口氣,可是,等祝庸之的文章發表出來還有十天,霍啓明能扛得住這麼長時間嗎。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聲嘶力竭的叫罵聲。

    柳青煙進來報告說,霍啓明的老婆胡仁花又來鬧了。

    楚天舒和付大木一起站在了窗戶前,看見胡仁花叉着腰,站在院子裏大聲嚷嚷,說人家是兩袖清風,我家老霍是十袖清風,百袖清風,千袖清風。

    付大木不屑地笑了一聲,說:“哼,這個傻婆娘,她還真說對了,她男人在衛生系統就是個千手觀音,不知道對多少醫生護士下過手呢,”

    見有人路過,胡仁花便攔着,逢人就罵,說這是政治迫害。

    聽她罵的都是縣裏各部門的幹部,誰也不敢多嘴,只含糊幾句,趕快走掉。

    付大木陰沉着臉,冷笑着說:“胡仁花罵得很有水平啊,她居然懂得什麼叫政治迫害,小楚,你聽出來了吧,這裏面的情況很複雜,必須徹底查一查了,”

    付大木暗指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胡仁花受人指使,有人在背後給她出主意,矛頭仍然直指耿中天。

    南嶺縣的男人最重腦殼,男兒頭女兒腰,摸不得的,南嶺的女人罵男人,最毒的話是剁腦殼、炮打腦殼,胡仁花只不過是百貨公司的一個售貨員,憑她的性格與見識,罵人也只會拿人家的腦殼出氣,政治

    迫害這樣的話,她是罵不出來的。

    楚天舒感覺,耿中天在其中多半是起了作用的。

    很快,胡仁花被信訪辦的人和保安連哄帶騙地扯出去了。

    付大木剛走,楊富貴就進來了,通報了霍啓明被雙規的情況。

    楊富貴說,霍啓明的案子,郞書記指派梁主任在督辦,想了想,又憂心忡忡地嘖嘖嘴,說,這個案子,查沒查出問題來,縣紀委都會很被動。

    楚天舒聽楊富貴說話的口氣,知道他對霍啓明的案子也頗有微詞,可是,辦公室裏有竊聽裝置,楚天舒又不好多說什麼,只交代楊富貴盡全力配合好市裏調查組的工作。

    說到這裏,耿中天敲門進來了。

    楊富貴藉口要去專案組,告辭走了。

    耿中天憤憤不平地說:“楚書記,南嶺縣要說有問題的幹部,哪裏只有一個霍啓明,怎麼偏偏拿他開刀,這很不正常,”

    楚天舒還是不敢多說,只得正色道:“中天,我們要相信市裏的調查組,不管誰有問題,都會一查到底的,”

    耿中天聽楚天舒打起了官腔,心裏越發的火起,起身一甩袖子,走了。

    送走了耿中天,楚天舒回了縣委招待所,直接去向葉慶平和郎茂才彙報。

    聽說楚天舒沒見到市裏的主要領導,葉慶平又多了幾分擔憂,而郎茂才卻得到了某種鼓勵,信心滿滿地表示要加大查處的力度,爲南嶺縣的發展掃清貪腐方面的障礙。

    喫飯的時候,楚天舒只見到了上官紫霞,並沒有見到梁宇軒,心裏便明白他按照郎茂才的指示在加緊督辦霍啓明的案子。

    喫完飯,楊富貴來接了郎茂才,匆匆忙忙地走了。

    五分鐘後,楚天舒敲開了葉慶平的房間,說:“葉市長,出去走走,”

    葉慶平知道楚天舒有話要說,而在招待所裏說又不方便,便說:“行,正好看看南嶺縣的,”

    “把上官局長也叫上吧,”楚天舒看着葉慶平問。

    葉慶平從楚天舒的眼神中看得出來,這不是請示,而是一個提議,他考慮了一下,點頭說:“可以,”

    楚天舒便去敲上官紫霞的房門。

    門開了,上官紫霞沒穿外套,只一件湖海蘭的線衣,胸前嵌着幾朵黃白之花,頭髮盤成一個髻,站在鏡燈前,昏黃的光側映在她的身邊,流動着華麗的暗紅,她促狹地看着楚天舒,說:“楚大書記,我還以爲你不認識我了呢,”

    楚天舒四下看了看,低聲笑道:“嘿嘿,別人我敢忘了,紫霞姐姐可不敢忘了,”

    “拉倒吧,你說得好聽哦,”上官紫霞說:“楚書記,有什麼指示,請來說吧,”

    “你是市裏派來的欽差,我哪裏敢指示,”楚天舒站在門口,說:“我奉葉市長的指示,來請上官局長一起出去散散步,”

    上官紫霞說:“好的,”

    楚天舒說:“三分鐘之後在門口集合,”

    幾分鐘之後,楚天舒與葉慶平、上官紫霞匯合了,三個人出了縣委招待所。

    “葉市長,我們去哪,”楚天舒問。

    葉慶平笑着說:“小楚,你是主人,我們客隨主便,”

    “那好,我們去河堤上走走吧,那裏比較清靜,”楚天舒意味深長地與看着葉慶平和上官紫霞的目光。

    一邊走,上官紫霞一邊打趣道:“小楚,我們這也算跟着葉市長微服私訪吧,希望能夠碰上些攔轎喊冤,或者強搶民女的,”

    楚天舒苦笑道:“上官局長,這還真把不準,”

    葉慶平問:“此話怎講,”

    楚天舒貼近一點兒,半開玩笑地說:“霍啓明被雙規了,他老婆逢人就替他喊冤,她要是看見了市裏的領導,恐怕是要攔轎喊冤的,”

    上官紫霞問:“小楚,你覺得他冤嗎,”

    楚天舒說:“金無足赤,人無完人,”

    上官紫霞冷笑道:“既然不是完人,那他冤個什麼,”

    楚天舒笑道:“上官局長,你是審計專家,你審計過的單位和個人,有沒有審不出問題來的,”

    “怎麼可能,”上官紫霞說:“只有問題多與少,重與輕罷了,”

    楚天舒追問道:“那多與少、輕與重,又是怎麼把握的呢,”

    “這個……”上官紫霞看了看葉慶平,說:“這就要看領導是什麼意思了,”

    楚天舒“嘿嘿”地笑,笑得上官紫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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