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官道之步步高昇 >第981章 閒的蛋疼
    坐在車上,楚天舒才突然有了一個疑問:這個消息坊間還沒有傳聞,想必纔剛剛動議,可蘇幽雨又是怎麼知道的呢,很顯然,她自己不可能會有特殊的渠道,只能是伊海濤告訴她的。

    本來楚天舒想打個電話問問葉慶平,他長期從事組織工作,在中央組織部應該還有些關係,也許會知道一些情況,但想想還是算了,領導想讓你知道的,自然會告訴你,不想讓你知道的,還是別亂打聽的好。

    其實,楚天舒更想問問葉慶平,下一步該怎麼做纔好,但得知了這個情況,也只好作罷了。

    他又能說什麼呢。

    官場上,歷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葉慶平肯定也是盼望着伊海濤能順利增補上省委常委的,這樣伊海濤就可能會提前把位子騰出來,葉慶平至少有希望接任青原市的市長,由副廳級升至正廳級。

    勞累了一天,楚天舒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雖然腦子裏亂糟糟的,但身體放鬆了下來,體力和精神可以得到恢復。

    他心裏非常清楚,明天郝建成率領的督導組來了之後,必定會堅決貫徹市委的決定,在省衛生廳調查組進駐之前,處理掉孩子的遺體,可是,想在一天之內與死者家屬達成一致將非常的艱難,如果談不攏,又該如何是好。

    難啊。

    正頭疼爲難昏昏沉沉之際,手機突然叫了起來,把楚天舒從沉思中驚醒,他一個激靈,一看,卻是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楚書記嗎,”一個好聽的女聲。

    楚天舒警覺地反問道:“你是誰,”

    對方說:“我是臨江晚報的記者,請問……”

    此時此刻,對於這些難纏的記者,楚天舒有一種天然的反感,他不假思索地打斷了她,說:“對不起,我已經休息了,有什麼問題請與縣委宣傳部聯繫,”

    對方不依不饒:“楚書記,打擾你一分鐘,只問一個問題,請問對於死者家屬提出的要求,您有什麼看法,”

    “正在研究,無可奉告,”楚天舒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車只開出了幾公里,快要下高速的時候,楚天舒的手機又響了。

    還是記者,還是提問,楚天舒壓住心頭的火氣,不厭其煩地重複着讓他們去找縣委宣傳部,用正在調查、正在研究等套話搪塞應付。

    剛交完費出了高速,手機又響了。

    “你好,楚書記,”仍然是一個陌生的電話,一個好聽的女聲。

    “對不起,我已經休息了,有什麼問題請與縣委宣傳部聯繫,”這句話楚天舒重複了n多遍,不等對方發問,下意識就說了出來。

    “切,我的楚大書記,說謊也請有點技術含量好不好,”對方竟然用玩笑的口氣說:“縣裏出了這麼大的事,你能睡得着,你現在在哪裏,我要見你,”

    “沒空,不見,”心情煩躁的楚天舒被記者揭穿了謊言,心裏越發的鬱悶,他毫不客氣地拒絕了,並隨即掛斷了電話。

    馬國勝從後視鏡裏瞟了一眼,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有點痛惜的感覺,心裏也在罵這些記者太無聊了,爲了挖新聞簡直不擇手段,這麼晚了還不肯罷休,像只鼻涕蟲似的沒完沒了地粘上了。

    連日來,跟着楚天舒臨江、南嶺、青原來回跑,他只負責開車都覺得很疲憊了,可是,楚天舒卻還要四處奔波,應對各種複雜困難的場面,勞累程度可想而知,好不容易能在車上稍微休息一會兒,卻屢屢被各種電話打擾,擱在誰身上不煩啊。

    開上進縣城的道路,車輛顛簸起來,馬國勝降低了車速,好讓閉目養神的楚天舒能稍微舒服一點。

    突然,手機又響了。

    “喂,”還是一個好聽的女聲,而且似曾相識。

    “你們煩不煩啊,”楚天舒真的是煩透了,他終於忍不住了,眼睛都懶得睜開了,粗魯地問了一句。

    誰知對方比他更厲害,叫道:“楚天舒,你煩什麼煩,”

    向晚晴,楚天舒嚇得睜開了眼睛,可不是嗎,除了她,還有哪一個女人會對他如此蠻橫。

    楚天舒連忙道歉:“對不起,晚晴,我以爲是記者,”

    “我就是記者,”向晚晴一連串地質問道:“楚天舒,你還講不講信用,還有沒有一點禮貌,還像不像個男人,”

    楚天舒被問得一頭霧水:“晚晴,怎麼啦,”

    “你說怎麼啦,”向晚晴不依不饒地說:“你答應過我的,同意見藍語茶的,哦,人家找上門來,你避而不見,人家給你打電話,你態度惡劣,你以爲你一個縣委書記好了不起啊,”

    “沒有啊,”楚天舒仍然在雲裏霧裏,這忙亂的

    一天中,已經記不清接過多少記者的電話,說過多少遍的無可奉告,他實在想不起來什麼時候把那個叫藍語茶的記者給冒犯了。

    “楚天舒,你太客氣了,竟然還敢抵賴,”向晚晴真的生氣了,她氣鼓鼓地問道:“我問你,語茶讓你們宣傳部長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罵人家是爛魚叉,還有,語茶剛剛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撒謊說你休息了,語茶跟你開玩笑,你是不是惡聲惡氣沒個好態度,”

    楚天舒愣了一會兒,這纔想起來纏住茅興東的記者就是藍語茶,剛纔最後一個電話也是她打過來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忙糊塗了,”楚天舒陪着笑臉,解釋說:“晚晴,你知道的,這兩天事太多,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嘿嘿,你下的指示,我怎麼敢違抗呢,”

    “哼,少來這套,”向晚晴打斷了他,說:“你還想狡辯,,你現在都敢找舅舅耍賴皮了,還有什麼你幹不出來的,楚天舒你這個賴皮鬼,我告訴你,語茶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被揭了老底,楚天舒所幸賴皮下去,他笑嘻嘻地說:“向晚晴同志,我們家的一貫政策是,允許一個人犯錯誤,也允許一個人改正錯誤嘛,”

    “少廢話,”向晚晴口氣強硬地說:“告訴你,你現在到底在哪,”

    楚天舒看了一眼縣城的燈光,說:“我剛從青原回來,快到縣城了,”

    向晚晴叫道:“好哇,到了青原也不請示不報告,你膽子越來越粗了,”

    楚天舒笑道:“嘿嘿,捱了伊書記的批評,一下子就忘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行,這筆賬暫且記下,”向晚晴不容分說道:“限你十分鐘之內趕到書香門第茶樓‘蘭亭’包廂,當面向語茶小姐賠禮道歉,求得她的諒解,否則,兩罪並罰,決不輕饒,”

    楚天舒說:“是,領導,我馬上趕過去,”

    掛了電話,楚天舒對馬國勝說:“老馬,去書香門第,”

    馬國勝問:“楚書記,要不要先回招待所洗把臉換件衣服,”

    楚天舒擡腕看了看錶,又想了想,說:“不用,老馬,你把我送到就回去休息吧,這兩天辛苦你了,”

    “應該的,”馬國勝說。

    五分鐘之後,車子抵達了書香門第茶樓。

    天陰沉沉的,縣城的街景只剩下一排迷離的街燈,大多數的商鋪已經關門了,白天的嘈雜喧囂已經褪去,平靜中透出一股子黑暗與庸倦。

    楚天舒下車,對着茶樓的門玻璃,理了理頭髮,走了進去。

    茶樓裏燈光昏黃,輕柔的古典音樂環繞着偌大的空間,像是器皿裏盛不下的水在一點點地往外溢出。

    楚天舒問門口迎賓的小姑娘蘭亭包廂在哪裏,她微笑說請跟我來,他就跟着她繞過一個個的隔斷過去了。

    穿過一個玄關,小姑娘指指一個靠窗的包廂說:“這就是‘蘭亭’,”

    小姑娘走了,楚天舒剛要敲門,包廂的門從裏面打開了。

    門口站着一位純淨典雅的大美女,應該就是藍語茶無疑了。

    藍語茶的穿戴看似隨意但精緻,就是那頭看似未經打理的蓬鬆捲髮,其設計費用也相當普通白領的半年薪水,更不用說那身歐陸風情的藍色風衣,粗看像極了地攤貨,再多看幾眼便會發現,風衣上的褶皺像水波一樣躍動,手腕上一具不知名的復古手包,也透着別緻的風味。

    南嶺出美女,楚天舒見過太多的各類型美女,但是,眼前的這個藍語茶明顯又與衆不同別有風味,起碼在楚天舒的眼裏,她的氣質與美貌不輸於向晚晴。

    楚天舒伸出了手,說:“你好,藍記者,”

    “楚大書記,你也好,”藍語茶也伸出了手,不過不是去握楚天舒的手,而是看了看手錶,說:“你很準時,要是晚來幾秒鐘,也許我們就擦肩而過了,”

    楚天舒笑道:“呵呵,所以我這副樣子就來了,藍記者,你不會怪我太邋遢,不肯讓我進去吧,”

    藍語茶一側身,優雅地一擺手,說:“楚書記,請吧,”

    坐下來,帶上包廂門,各自斟上茶。

    楚天舒開門見山:“藍記者,有什麼問題,請問吧,”

    藍語茶搖了搖食指,說:“沒有,”

    “那你爲什麼非要見我,”

    “你猜呢,”

    “不是想採訪嗎,”

    “no,現在不是了,”

    “那是什麼,”

    “閒的蛋疼,”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