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有記憶以來,我就認識懾天了。
加上我和他長得一模一樣,我從心裏眼裏把他當做我的兄弟。
可是,我沒想到我的兄弟會那樣對我。
改變我的過去,讓我不能在約定的時間裏成爲南域冥王就算了,他還縱容北域的惡鬼來南域鬧事。
因爲我沒有成爲南域冥王,所以南域裏很多惡鬼都不服我的管制。
甚至在我管制他們的時候,他們說我不配做南域的冥王。
難道像懾天一樣,縱然手下的惡鬼鬧事,就配做冥王了嗎
爲了這件事,我多次找懾天談,但懾天不予處理的態度,實在讓我寒心。
其實在第一次找他的時候,我不單單只是爲了找他,我還想把我看到的未來告訴他。
可是,看到他那個冷漠態度,我就沒有把看到未來的事情告訴他。
後來,就一直沒有告訴。
懾天縱容他手下惡鬼鬧事,我還沒有想過要跟他爭。
就是有鬼到我面前告狀,說北域惡鬼喫南域的鬼魂,我也沒想過跟他爭,只想他能管管北域惡鬼就好。
於是,我再次爲北域惡鬼的事情去找他。
那也是我最後一次去找他。
很多年後,我都還記得那天我和他的對話。
爲了南域安定,我低聲下氣的跟他說:“懾天,我說過不會跟你爭,就不會跟你爭,你放心好了。你能管管那些鬧事的惡鬼嗎”
懾天道:“項幽,你再忍耐忍耐。等她滿十八週歲,我與她成親,生了孩子,我自然會管的。”
“他們不是普通的鬧事,已經開始喫小鬼了。”我嚴肅的說道。
懾天卻不在意的口吻:“不過是幾個小鬼而已,不必如此在意。”
不過是幾個小鬼而已
是啊,在一口吃了一萬鬼魂的懾天眼裏,那不過就是幾個小鬼而已。
從這之後,我才接受懾天變了,他不再是我之前認識的那個懾天了。
也許,之前,我都未曾真正認識過他。
從北域回去,路上遇到幾個北域惡鬼,他們對我摳眼珠、吐舌頭、掄拳頭,各種挑釁我。
我沉靜的從他們面前走過,沒有理會一個。
他們在我身後孬種、孬種的叫。
回到南域,立刻有小鬼找我告狀,說在我離開南域的期間,又有多少小鬼被北域惡鬼喫掉。
我聽的十分心痛,卻又無能爲力。
勉強安撫好這告狀的小鬼,將他打發走,我一個人坐在大殿。
本想冷靜一下的,但是還沒坐一會兒,一羣南域惡鬼衝進來,七嘴八舌的要我離開大殿。
說我沒有能力,不配做南域的冥王。
說誰的等級高,誰就是南域的冥王。
我視線一掃,便看到其中一個惡鬼的等級的確比我高。
在我看他時,那惡鬼抱着胳膊,一步跨到我面前,挑釁的對我說道:“怎麼要比試嗎”
“可以”
不能我把話說完,那惡鬼就迫不及待的對我動手了。
我躲開他的攻擊,接着道:“但給我三天時間準備。”
“行,就給你三天時間,看你三天後能玩出什麼花樣。”
打發走了這羣惡鬼,我設了一個域,盤腿坐下,想再看一看未來。
老爺爺說過去已改,未來變數無限,我看看能不能看到是我贏了。
雖然沒能看到是我贏了,但是卻讓我看到一個人。
那人約莫三四十歲,麪皮白皙,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看到他,我腦海裏忽然想到一個人:白無常。
沒錯,他就是白無常。
黑無常在陰間,那白無常一定在陽間。
雖然我不知道黑白無常爲什麼會分開,但是直覺告訴我,他們的分開肯定跟新閻王有關。
不管有沒有關係,我決定去找他幫忙。
找到他,我開門見山的介紹了自己,並說明了來意,希望他能幫我。
沒想到他什麼都沒有問,就答應我了。
我問他:“你爲什麼會幫我”
他指了指頭頂,說:“天意”
我又問:“你覺得我該怎麼做呢”
他一手指頭頂,一手指我,沒有說話。
我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他的意思是說成事在天,謀事在人。
我也知道要謀事,但關鍵是這個事要怎麼謀呢
我苦思冥想,想了一天一夜,終於讓我想到了一個不錯的主意。
老爺爺只說我和懾天誰贏了,誰就可以娶那位小姑娘,跟那位小姑娘生孩子,並沒有說我和懾天怎麼比試。
既然沒有比試的話,那我直接跟那位小姑娘生孩子不也行嗎
可問題又來了,我不知道那小姑娘是誰,家住在哪裏。
我只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去問白無常,沒想到他真的知道小姑娘是誰,家住在哪裏。
還給了我一張那小姑娘的照片。
看小姑娘的照片,只覺得她跟普通小孩一樣可愛,沒什麼特別的,但見了真人之後,發現她身上有一股吸引我的獨特氣質。
讓我忍不住去靠近。
我試着去靠近她,卻在離她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她身上忽然發出一道耀眼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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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竟把我給閃暈了。
暈過去之前,我想:我要收回我之前的話,我要跟這小姑娘生孩子。
再醒來,我躺在黃泉路口的青丘之地下面。
白九兒懶洋洋的趴在樹枝上,晃着她的九條尾巴,一邊晃,一邊看着我道:“你是項幽,還是懾天”
懾天
我心思一動,連忙坐起來打量自己,竟發現自己在忽然之間長大了。
我可以成爲南域冥王了,再也不怕那些惡鬼不服管教了。
這一切都是那小姑娘的功勞,我感覺我愛上那小姑娘了。
即便她現在還是個孩子,但是我還是愛她,很愛。
我會慢慢等她長大,等她長到十七歲。
在她十七歲那年,我成功的奪得了她的身子,成功的擁有了肉身,但與此同時,我也失去了一些能力和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