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有着某種特殊的感應,在他到來時,就清晰的感受到了他內心的喜悅,我也跟着高興,笑着問:“你奶奶跟你說什麼了?”
天福興奮的在牀尾跳來跳去:“奶奶說要我跟主人好好修煉,奶奶還說她馬上就可以投胎做人了,讓我好好修煉,將來能投胎做人了去找她。”
“主人,主人,你說以後我功德修滿了,也能投胎做人了,可以找到我奶奶嗎?還能再做她的孫子嗎?”
天福仰頭,滿臉期待的看着我。
說實話,我覺得這個是看機率的,不能百分之百保證天福投胎之後,一定能遇到他奶奶,更不要說還做他奶奶的孫子。
可望着他那滿眼的期待,我不忍心說不一定,就肯定的說:“放心,一定能的。”
“噢耶!”天福興奮的在牀上打滾,滾到我面前,四個爪子抱着我的胳膊,感激的說道:“謝謝你,主人。”
“主人,我不打擾你和大人休息了。主人,拜拜!”
說完,天福一跳一跳的穿牆走了。
待天福走了之後,項幽胳膊一圈,將我圈在懷裏,下巴輕輕的壓在我的頸窩處,聲音軟綿綿的;“老婆,你不該答應他。”
“我答應他?”我很疑惑的轉頭看着項幽,“我沒有答應他啊,我只是……看他那麼期待,我不忍心說不可能的話,這算答應嗎?”
“老公,是不是我不該那樣說?要是以後他投胎做人後,見不到他奶奶,也不能做他奶奶的孫子,他一定會很傷心的。唉。”
說着,我唉聲嘆氣,感覺自己這樣的行爲,跟給人希望,又讓人失望沒什麼區別。
剛纔還不如說不知道呢……唉,我真笨,現在纔想起來說不知道這樣的話。
我拍着腦袋,說自己笨。
項幽拿住我的手,揉揉我的頭,道:“老婆,別打自己,爲夫會心疼的。放心吧,他能如願以償的。”
“真的嗎?”我仰頭問道。
項幽點點頭,“真的。”
見項幽點了頭,我回顧他方纔說:老婆,你不該答應他,方纔我以爲他的意思是我不該說那樣的話,現在想想,好像有別的意思。
好像天福將來投胎做人,能再做他奶奶的孫子,是我准許的一樣。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我自己都不太相信,正要問項幽爲什麼說我不該答應天福那樣的話,項幽一句話打亂了我的思路。
思路亂了之後,這話我後來就一直忘記問了。
他說的那句話是:“老婆,你還睡得着麼?”
問這話時,項幽的下巴使勁的壓我,我就知道他什麼意思了,默許了他的某些行爲。
大半夜運動了一番,第二天我和項幽都起晚了,一睜眼都十一點多了。
醒來,感覺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想去洗澡,又懶得動,躺在牀上跟項幽說:“老公,我們下午再去醫院看桃子他們吧,中午也不出去喫飯了,叫外賣。”
“是不是昨晚累到你了?”項幽摟着我心疼的問,我搖頭說:“沒有,是不想動。哈哈,犯懶了。”
在飯菜送來之前,我就一直躺在牀上,跟項幽說話,說小女孩,說天福的奶奶。
“我感覺世上的鬼,也不一定都是壞鬼。像小女孩,她雖然也做了一些還是,但她還沒有壞的徹底。天福的奶奶更別說了,那是個絕對的好妖。”
“對了老公,妖元是什麼?”說到天福的奶奶時,我忽然想起昨晚就想問項幽妖元是什麼的,被天福打了一岔,就忘記了。
“妖元是妖的修行,跟鬼力差不多。”
“白九兒也是妖,爲什麼白九兒的是鬼力,天福的奶奶的是妖元呢?”當初斗篷男吃了白九兒,不就是爲了得到她身上的鬼力嗎?
“不一樣。白九兒死了許久,身上的妖元早已化作鬼力,或者說和鬼力融爲一體。而天福的奶奶才死沒多久,妖元又被她精心保管,所以妖元沒有和鬼力融合在一起。她給你的妖元是非常純淨的。”
“哦。”我懵懂的點點頭,扭了扭身體,道:“不過她的妖元進入我的體內,除了剛開始進入時,感覺身上彷彿多了些什麼,但後來就沒感覺了。小女孩的鬼力也是。會不會因爲我是人,所以那妖元和鬼力對我沒用?”
“有用的。”項幽抱着我起來,用手捂住我的眼睛,隨意指了個方向道:“老婆,你試着感覺一下,我指的是什麼東西。”
“怎麼感覺?”我一邊問,一邊胡亂摸索的去感覺。
項幽跟我說用心去感覺。
這話說得容易,可要做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我努力用心去感覺,但感覺了半天,感覺到酒店飯菜送過來,我還沒有感覺到。
“感覺不到。”我泄氣的搖搖頭,睜開眼睛,看到項幽指的是門口方向。
“沒關係,剛開始感覺不到很正常,多試幾次就好了。”項幽安慰我,去外面拿了飯菜。
吃了飯之後,我纔去洗澡。
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項幽跟我說李露雲給我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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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是李露雲給我打電話,我就知道是什麼事,一定是她要請我喫飯。
我給她回了電話,果然是這件事。
我就跟她說我現在在外面,等回去了聯繫她。其實這樣類似的話,我之前也跟她說過。
估計她以爲那是我的推托之詞詞,所以才又給我打電話,提醒我別忘了她還要請我喫飯。
桃子肺部感染,住院觀察幾天,醫生說沒事了,我們就回去了。
回去後,先是去了我媽家。
我媽這時候才知道桃子和陶景弘度蜜月回來了,準備了一大桌子飯菜,還偷偷把桃子叫到廚房,問桃子的肚子有沒有動靜。
桃子跟我說這事時,滿臉鬱悶加羞澀,我卻笑的不得了,感覺終於有人分擔我的那一份——被催生的感覺了。
“莫可,你還笑!”桃子板着臉。
我忍住笑,問:“你是怎麼跟我媽說的?”
桃子說:“我還能怎麼說,我說這件事要看景弘,他決定什麼時候要孩子就什麼時候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