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睡着了,他一定能醒過來的。
我擦了把臉上的淚水,轉頭問項幽:“老公,我可以把小莫抱出來嗎?”
項幽點了頭,我踮起腳,手伸進水晶棺去抱小莫。
因爲水晶棺有點高,加上小莫又有點小重,我一次沒有將小莫抱起來,抱了三次才把小莫從水晶棺裏抱出來。
“小莫。”我抱着小莫蹲在地上,手輕輕摸着他受傷的那邊額頭邊緣,“小莫,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媽媽愛你,媽媽不想你死。”
“小莫,你能聽到媽媽的話嗎?如果能聽到,你就快點醒……醒過來,好嗎?”眼淚不小心滴到小莫的傷口上,我趕緊拿手去擦。
正擦着,閉着眼睛的小莫,忽然睜開了雙眼。
他雙眼迷瞪,看着我疑惑的問:“媽媽,你怎麼哭了?”
“小莫!”我一把將小莫抱進懷裏,激動的淚如雨下:“小莫,你終於醒了。”
我太激動了,都忘記小莫頭上的傷了,抱他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
小莫痛的吸了一口氣。
我聽到他的吸氣聲,纔想起他頭上的傷,連忙鬆開他,笑着看着他道:“小莫,媽媽愛你。”
“媽媽,我也愛你。不過……”小莫的手伸向他的額頭,疑惑的問:“爲什麼我的頭這麼痛?”
怕他碰到了自己的傷口,我在他的手碰到自己的傷口前,攔住了他的手,小心道:“別摸,你的頭上有傷。”
“媽媽,我怎麼了?我怎麼受傷了?……剛剛,我是死了嗎?”小莫看着我,一臉迷茫。
聽到小莫這話,我心裏一咯噔,心想不會是小莫傷到了腦袋,忘記了一些事情吧。
要是小莫失憶了,這可怎麼辦,我連忙擡頭去看項幽。
項幽給我一個放心的眼神,彎腰,將小莫從我懷裏抱走了。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項幽捏了一下小莫的臀部,問:“真的不記得了嗎?”
“我……讓我想想。”小莫用力甩了一下腦袋,過了一會兒說:“我好像想起來了,是他推了我,把我推倒了。”
是秦暮宇推的小莫?
但是秦暮宇說,他什麼都沒做,是小莫自己摔到的。
他們兩個,到底是誰在說謊?肯定有一個人撒了謊。
不過在我看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去確定誰撒了謊,而是處理小莫的傷口。
我以爲項幽會跟我一樣的想法,就沒有提醒項幽先處理小莫的傷口,但事實證明,我想當然了。
“你確定是他推的你?”項幽問道。
小莫點頭,很肯定的說:“確定。”
“是嗎?”項幽勾了勾脣角,“但是他說,是你自己摔倒的。”
“爸爸……”小莫的小眉頭一下皺了起來,瞪眼看着項幽道:“你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他?”
“我誰都不信。”
“……”小莫張着嘴,一時無言。
無言一會兒,小莫轉頭看着我道:“媽媽,我沒有撒謊,就是他推的我。”
所以,在小莫跟我說他沒有撒謊時,我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對項幽道:“老公,先處理小莫的傷口吧。”
“嗯,老婆說的是。”項幽這纔給小莫處理傷口,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藥瓶,讓我打開,抹在小莫的傷口處。
我看着小莫那半邊臉的血,問:“不用先幫小莫的臉和傷口清洗一下嗎?”
一邊問,一邊打開那個小藥瓶。
頓時,一股難聞的腥臭味氣勢洶洶的,從那小小的藥瓶裏奔涌而出,薰的我兩眼都快睜不開。
鼻腔裏都是這難聞的腥臭之味,難受的不得了。
“好臭!”我都要被這藥臭哭了。
項幽笑着說:“良藥苦口,臭藥效果也是極佳。”
“老公,這是什麼藥啊?”不會是跟他平時給我喝的那藥,是一種藥吧。
“癒合藥,對治療傷口很有效果。不用清洗傷口,直接抹在傷口上就可以了。”
“哦。”名字起的平淡無奇,不過我知道效果一定很贊,因爲是項幽拿出來的。
“小莫,感覺怎麼樣?頭還疼嗎?”
“不疼了,有清清涼涼的感覺。”小莫咧着小嘴說道。
聽小莫說不疼了,我快速將小藥瓶蓋上。
看了看那小藥瓶,我終究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將心中的想法問了出來:“這藥和你之前給我喝的藥,是一種藥嗎?”
“差不多。”
哈哈,差不多……怪不得都是這麼臭。
“那我喝的藥叫什麼名字?”
“也叫癒合藥。”
噗!聽到項幽說我喝的藥也叫癒合藥,我都懷疑是項幽不想告訴我這藥的真實名字,隨便編個名字來騙我的。
但又很奇怪,既然項幽是不想告訴我那兩種藥的真實名字,爲何不編兩個不一樣的名字呢。
我本來想問項幽的,但是想到項幽的性子,他不想告訴我,即使我問再多遍,他也不告訴我。
然後,我就什麼都沒有問,還在心裏想:也許它們的名字真的都叫癒合藥。
其實我不知道的是,項幽給我喝的藥,和給小莫抹傷口的藥,根本就是同一種藥。
只是形態不同而已,一種是湯藥,一種是膏藥。
“一樓,我安裝了監控。”項幽忽然說道。
聽到項幽這話,我第一反應是:項幽竟然在一樓裝了監控,爲什麼我不知道呢?
第二反應是:既然有監控,那將監控調出來看一看,就知道誰說謊了。
“爸爸,你安裝了監控?”顯然,小莫也不知道這件事,他很驚訝的問道。
項幽淡淡的瞟了他一眼,道:“在你昏迷的時候安的。”
好尷尬!小莫昏迷了,不知道項幽安監控很正常。但是我又沒昏迷,竟然也不知道。
我忙着尷尬去了,都沒有注意到小莫的臉色稍微有些不自然。
和監控連接的電腦在書房,爲了避免下樓看到秦暮宇的尷尬,項幽借用幽冥龍杖,直接帶我們從二樓小莫的房間,到了一樓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