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常是死了嗎?”我問道。
小莫搖了一下頭,道:“不知道。我只知道這鎖魂鏈,除了爸爸和斗篷男,其他沒有肉-身的鬼是不敢碰的。”
“那天斗篷男假扮的御判叔叔問我要鎖魂鏈,我立刻猜到他不是御判叔叔。可能他以爲我不知道這鎖魂鏈的厲害吧,所以才找我要鎖魂鏈,然後露了陷。”
“原來如此。”我低頭看了眼鎖魂鏈,感覺那鎖魂鏈黑黑的,雖然其貌不揚,但是卻越看越好看。
“媽媽!”小莫忽然跳起來,附在我耳邊叫了一聲媽媽,我身體一顫,才發覺自己剛纔盯着鎖魂鏈看,竟然走神了。
“怎麼了?”我剛要轉頭,小莫就趴在我耳邊說話,我就沒有轉頭了。
聽到小莫在我耳邊道:“媽媽,這鎖魂鏈比幽冥龍杖還厲害,你可要好好保管,不要隨便給別人。”
“記住,是任何人。就是我,也不要輕易給。”
小莫說的很小聲,好像是怕被人聽了去一樣。
我則轉頭奇怪的看着他,問:“爲什麼?爲什麼連你也不要輕易給?”
“我不知道。”小莫一臉迷茫的搖頭,卻又很肯定的說道:“但是我有感覺,這鎖魂鏈不能給我。所以,我把它送給媽媽了。”
聽到小莫這話,我更納悶了,本還想在詳細問問的,可小莫轉移話題道:“媽媽,我們在書房很久了,該出去了。再不出去,爸爸還以爲我們怎麼了呢。”
說罷,小莫對我眨了眨眼睛。
一下子,我就明白小莫眨眼睛是什麼意思了。
他是在告訴我要保守祕密,保守手腕刺青的祕密。
我對他點點頭,讓他放心。
小莫咧了咧嘴,變成了人樣,又變成了那個可愛的小莫。
我們一起出去了。
外面,項幽坐在長沙發上看手機,秦暮宇坐在單人沙發上低頭看地板。
兩人就這麼坐着,好像很久沒有說話了。
整個客廳靜悄悄的,氣氛稍微有那麼點尷尬。
不知道這麼尷尬的氣氛下,他們怎麼能坐得住。
聽到身後的開門聲,項幽轉頭來看我們,秦暮宇也擡起頭看我們。
看到是我和小莫,秦暮宇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兩手抓着褲子兩邊,嘴巴微微張着,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神態顯得很拘謹。
“坐吧!”看到秦暮宇這拘謹的神態,我覺得他很可憐,打心眼裏心疼他,擺手讓他坐下。
可這孩子卻不聽話,依舊筆直的站着,兩個英氣逼人的眼睛隨着小莫而動。
待我們走近了,秦暮宇小心的吞了一口唾沫,小聲問:“小莫弟弟,你的……”
“沒事了。”小莫摸摸受傷的額頭,又將那邊額頭伸過去,讓秦暮宇看。
也不知秦暮宇看到小莫的額頭幾乎沒有傷口了,他是怎麼想的。
反正他沒問那傷口怎麼好的這麼快,只說:“沒事了就好。”
然後又道歉:“小莫弟弟,對不起。”
小莫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本着小臉,抿着小嘴,有些厭煩的看着秦暮宇。
一見小莫這樣,我就知道小莫控制不住秦暮宇對他的影響了,連忙將小莫往身後拽了拽,對秦暮宇道:“小宇,你別自責,這件事跟你沒關係。還有,過去的事情我們就不提了。你坐吧。”
在我將小莫往身後拽的時候,項幽長手一伸,把小莫抱過去了。
我看到在項幽懷裏,小莫的臉色漸漸恢復正常,眼白逐漸清晰。
“嗯。”秦暮宇嗯了一聲,彎腰坐下。
在他坐下時,我看到他翻起眼皮看了小莫一眼,那只是普通的一眼,但給我的感覺卻很不普通。
我也說不上來哪裏不普通,就是感覺怪怪的。
“譁!”身後的房門忽然被拉開,桃子和陶景弘一前一後從屋裏出來。
兩人的手牽在一起,是陶景弘牽桃子的。桃子甩不開,就任由陶景弘牽着。
看到這兩位,尤其是前一位氣勢洶洶、好像誰都欠她兩百塊似的神情,我心一抖,扶着額頭想:都這麼長時間了,陶景弘怎麼還沒把桃子搞定。
“花桃,我都答應了,你還想怎樣?”陶景弘的口吻相當的無奈,看來是沒有安撫好桃子這位小主。
聽到陶景弘說答應了,我想應該是指答應收留秦暮宇這件事吧,頓時感覺心裏一塊懸石落下了。
這是最好的結果了,秦暮宇不用早早去投胎,小莫也不會再被他影響而做什麼失控的事情。
可是桃子卻不滿意,只見她猛一回頭,冷笑:“我想怎樣?我想離婚!”
汗,陶景弘都答應收留秦暮宇了,桃子竟然還想離婚。
這讓我想起鬼族聖女對桃
子的評價,感覺鬼族聖女說的真對。
這個桃子就是個死腦筋!
陶景弘面色一沉,“這不可能!”
“不可能那就沒什麼好談的。”桃子猛地擡手,打出一記掌心雷。
我的天啊,連掌心雷都用上了,這個桃子……
我都驚呆了,更讓我驚呆的是陶景弘竟然不躲。
“唔唔唔……”陶景弘被桃子的掌心雷打中了,全身像是觸電一般抖搐,嘴巴似咧似不咧,發出唔唔的聲音。
陶景弘都這樣了,桃子還無動於衷,轉頭就走。
桃子怎麼這麼狠心了?
我在旁邊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想說點什麼,卻被項幽攔住了。
項幽對我搖搖頭:“別管他們,隨他們鬧。”
說完,項幽又問我困不困,我說我不困。
剛剛發生了這麼多事,眼前還有正在鬧離婚的兩個人,我不僅不困,還相當興奮。
“離婚是不可能的了,你這輩子都別想了。”
“可能不可能不是你說的算的,我想離婚,誰都攔不住我。”
“我弄不明白了,爲什麼我答應你的條件了,你還要離婚?”
“想知道是吧?”桃子停了下來,轉頭看着陶景弘笑眯眯的說道:“因爲我們三觀不合。”
“三、觀?”陶景弘挑了一下眉頭,故意將這兩個字說的很慢,問:“那你告訴我,你的三觀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