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生個兒子是閻王 >第388章 不是理由
    “你後悔了嗎?”本來我想壓着這種心思,讓自己不要這樣想,不要把何子君想的太那個了。

    但我越是壓着自己,越是會往那方面想,越覺得何子君可能後悔了,忍不住就把這個問題問出來了。

    聽到我這個問題,何子君看了看我,忽而笑了,笑着搖頭道:“不,我不後悔。哪怕是真的賭輸了,我也不後悔,因爲……”

    說到因爲的時候,何子君停了五六秒,才接着往下說:“因爲在決定嫁給他之前,我就考慮過會輸的可能。只是我考慮的會輸,是物質上的會輸,卻沒想到……”

    “呵呵……”何子君自嘲的呵呵笑了兩聲,“不管是物質上的,還是不是物質上的,輸了就是輸了。呼……”

    何子君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唉——”

    看到何子君這樣唉聲嘆氣,我能感覺到她心中的惆悵與愁苦。

    這是很多女人拿婚姻當賭注,賭輸了都會有的惆悵和愁苦。

    “子君姐……”我試着安慰她,“也許你誤會朱大哥了,他很愛你,不會讓你輸的。”

    “我知道。”何子君點頭輕輕的說道,“他說會讓我過上好日子,他做到了。他說不會讓我受委屈,他也做到了。”

    “如果沒有這件事的話。”何子君又補充一句。

    “其實……子君姐,我想你應該比誰都瞭解朱大哥,他是個很傳統的男人,很在意自己的兒子是不是自己的兒子。所以,他纔會想要去做親子鑑定,看看兒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是的,我瞭解,我知道。”何子君認可的點點頭,臉上帶着淡淡的笑。

    “子君姐,不瞞你說,這次朱大哥找我們來,其實是想讓我們幫忙勸勸你,勸你答應他和良蛋做親子鑑定。”

    說這話時,我一直認真觀察何子君的神色,發現她臉色幾乎未變,臉上依然帶着淡淡的笑。

    雖然我知道她那笑可能是強顏歡笑,但至少她在笑,沒有露出多麼不高興的神情來,我就覺得她這是在給我鼓勵,鼓勵我往下說。

    而這時,我又想到了項幽之前常跟我說的話:不要爲難自己的心,就更沒什麼顧慮了,繼續說道:

    “但你知道嗎?就在我們剛到你家門口,正準備進來的時候,朱大哥忽然改變主意了。他說不管兒子是不是他的兒子,老婆都是他的老婆,不能因爲這件事,就不愛自己的老婆。”

    “子君姐,朱大哥他是愛你的,很愛很愛你。剛纔你說到夫妻之間的信任,我覺得你也應該給他一點信任。相信他,不會因爲這件事,會消磨掉他對你的愛。”

    這話說完,何子君不接話了,臉上淡淡的“強顏歡笑”也消失了。

    看她不說話,臉上的笑也沒有了,我心裏惶惶的,心想是不是自己哪句話說錯了,還是怎樣。

    就在我想再說點什麼彌補的時候,何子君忽然說話了,看着我認真的說道:“可可妹子,你說的對。我也該給他點信任,但是……”

    何子君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子君姐,不要把我當成外人,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我鼓勵道。

    何子君搖了搖頭,癟癟嘴道:“但是我還是不想答應他做親子鑑定。這個不光是爲了我,也是爲我的兒女。”

    “我閨女馬上放月假回來了,要是她知道她爸爸懷疑我,要帶良蛋去做親子鑑定,會怎麼想?還有良蛋,他還小,因爲這件事就被自己的親爸爸懷疑,長大後,會怎麼想?”

    這個倒是原因,但我覺得這些原因不足以反對朱宏喜做親子鑑定。

    不過這只是我心中的想法,並沒有說出來,且聽何子君繼續往下說。

    她說:“生良蛋之後,喜兒認識了陶掌門人,跟着陶掌門人學了正宗的茅山道術,生活才一天天好起來的。不過生活是好了,他卻因爲忙,不怎麼回家了。”

    “有時候一年纔回家一次,回家也待不了幾天,就又走了。記得良蛋上中班的時候,學校舉行親子活動,需要爸媽一塊參加。喜兒那時在外面,回不來,只有我去了。”

    “可是別的小朋友都是爸媽一起去的,只有良蛋是我一個人去的。他班上的小朋友就問良蛋他爸爸怎麼沒來,是不是沒有爸爸。”

    “加上良蛋也好久沒有看到他爸爸了,就偷偷問我是不是他沒有爸爸。可可妹子,你不知道,當時聽到這話,我的心啊,就跟刀割一樣,難過的都想哭。”

    “後來我跟喜兒說了這件事,喜兒忙完手裏的事情回來了,可良蛋卻不認識他了,愣是不肯叫他爸爸,只叫叔叔。還是我閨女放學回來,叫他爸爸,良蛋纔跟着叫爸爸的。”

    “這樣的事情,在良蛋上二年級的時候,也發生過一次。那一年他特別的忙,忙的過年都沒回來。過完年回來,良蛋看到他,都不叫人。這次良蛋直接說喜兒不

    是他爸爸了。”

    說到這裏,何子君搖搖頭,嘆息着說:“自喜兒當了茅山派掌門之後,比以前更忙了,已經有大半年沒有回來了。過年只回來吃了頓年夜飯,當晚就走了。”

    聽何子君說了這麼多,我得出一個信息,就是何子君可能認爲因爲朱宏喜不怎麼回家,才導致朱良歡說朱宏喜不是他爸爸。

    何子君會這樣認爲,也不無道理,但總覺得有些勉強。

    就算朱宏喜很久沒有回家,回來父子第一次見面,朱良歡說朱宏喜不是他爸爸還能理解。

    但被朱宏喜更正過,朱良歡還這樣說。甚至被何子君用棍打過,他還堅持這樣說,再用是因爲朱宏喜不常回家來當理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再說了,朱良歡又不是三四歲、不懂事的小孩,也不是沒有見過朱宏喜。他已經十歲了,也記事了,怎麼會忘記自己的爸爸呢。

    這件事很蹊蹺。

    蹊蹺的我甚至有種感覺,這件事不是何子君的原因,就是朱良歡的原因。

    不管是何子君也好,是朱良歡也好,我都有我的理由。

    先說說何子君,她是朱宏喜的老婆,對朱宏喜的事情,可以說是相當的瞭解,對修行之事也知道一些。

    她知道朱宏喜是修行之人,還是茅山派掌門人,講究一身正氣,不能做偷偷摸摸之事。

    這個偷偷摸摸之事,是指朱宏喜要想做親子鑑定,必須得到何子君的同意,不能隨便拿了朱良歡的頭髮之類的,就偷偷去做親子鑑定了。

    否則的話,不僅影響朱宏喜的修行,還有可能會影響到整個茅山派的運勢。

    所以,她才能堅持不同意做親子鑑定。

    再說說朱良歡,他才十歲,不到十二歲,正是魂根不穩的年紀,是很容易被鬼上身、附身的年紀。

    我擔心他是被厲害的鬼上身,或者附身了,所以纔會這樣。

    這個猜測,等和項幽見面,就知道是不是了。

    不過,雖然我覺得我的理由都能說得通,但也有漏洞。

    比如何子君,如果這件事的問題出在她的身上,她爲什麼還要爲這件事,半夜打朱良歡呢?

    就在我想着這些的時候,忽然外面傳來了朱良歡緊急叫媽媽的聲音:“媽媽,媽媽,我要媽媽。”

    何子君正拿着火鉗,撥動竈臺底下的火,聽到朱良歡叫自己,手中的火鉗一扔,起身就往外跑。

    我趕緊跟上去。

    跟着何子君來到她的房間,看到朱良歡貼牆站在牀裏,手裏拿着枕頭,不讓朱宏喜靠近。

    “媽媽,媽媽……”看到何子君來了,朱良歡丟下枕頭,繞過朱宏喜,朝何子君跑來。

    何子君小跑上前,摟住朱良歡,扭頭對朱宏喜道:“睡吧,良蛋明天還上學呢。”

    “好。我先帶項哥他們去睡覺,對了,他們睡哪兒?家裏有比較乾淨的房間嗎?”

    “樓上東邊,牀單被罩都是剛換的,炕也燒熱了。”

    “燒什麼炕啊?家裏又不是沒有暖氣。”朱宏喜皺眉說到。

    何子君看了朱宏喜一眼,沒有說話,我連忙解釋道:“是我跟子君姐要求的,我還沒住過炕呢,想體驗一下。”

    聽我這樣說,朱宏喜沒有說什麼,帶我們去了樓上。

    到了房間,雖然沒有開暖氣,但是因爲燒了炕,頓時一股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

    “項哥、項嫂你們休息,我下去了。”

    等朱宏喜走了,我迫不及待的問:“老公,什麼情況?良蛋是不是被鬼控制了?”

    “沒有。”項幽搖搖頭,“在他身上查不到任何一絲,跟鬼有關的氣息。而且那小子八字很正,陽氣很旺,一般鬼也控制不了他。你和朱宏喜的老婆聊的怎麼樣?”

    “還好。從和她聊天中,我得到一個信息:她覺得良蛋之所以會說朱宏喜不是他爸爸,是因爲朱宏喜總是很久不回家。”

    “這個,朱宏喜跟我提過,但我覺得這個不是理由。”

    “我也是這樣想的。”我激動的抓着項幽的胳膊說道,爲自己和項幽想法一樣感到高興,“對了,老公,既然良蛋沒有被鬼控制,那你有沒有辦法證明良蛋是不是朱宏喜的兒子啊?”

    項幽沒有回答我,只是捏捏我的臉,笑道:“這件事明天再說,睡吧。”

    說着,項幽從牀上抽了一牀被子,扔給了小莫。

    小莫接過被子,默默的鋪在地上,躺上去睡了。

    看到小莫孤零零的躺在那裏,我有些心疼,可正心疼着,忽然小莫從我眼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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