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着已經坐到剛剛她的位置上,“你叫唐心怡,不是電子對抗部隊的人吧”
當然沒有人回答他,別說唐心怡不可能願意回答,就是想說話,也開不了口啊。
眼前的電腦上還有打開的程序,和筆記本上記錄的干擾記錄、干擾範圍和效果。
看得出來,應該是一直在調試的,不過這些記錄到是便宜俞正峯了。
有這些記錄,再加上他了解的一些簡單的理論知識,操作起來並不難。
似乎看到他開始調整程序,唐心怡有些急了。
聽到身後傳來她掙扎的聲音,俞正峯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也不想動你的東西,可現在不是沒辦法嘛,你我是敵我雙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別怪我不擇手段了。”
“等演習結束,我向你道歉。”說完才意識到,這明明是紅藍雙方的演習,怎麼這纔沒多久,自己就欠這麼多人情了呢
心裏想着這些,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瞭解下來,才發現這雖然不是個傻瓜系統,但因爲之前就是開啓狀態,想操作它並不難。
心中暗笑了下,直接開始調整干擾頻率和範圍。
干擾器是帶敵我識別系統的,所以在這裏完全可以掌握到藍軍的通訊頻率的範圍。
而重新調整干擾頻率,進行干擾,這就是他的計劃。
雖然不能持續太長的時間,但對於正在集結的藍軍來說,也一定會有所影響的。
干擾器開啓,身後的設備傳出滴滴聲,俞正峯卻沒多做理會,直接拿起一旁的電臺發報。
他不是通訊兵,紅方的確切頻率,於是直接明碼發報,反正不是紅方的情報,明碼的話,受影響的也是藍方。
一系列動作快速完成,猛的站起身來。
藍軍的通訊被幹擾,不用想也知道是這裏出了問題,找到這裏是早晚的事。
想活命的話,必須馬上離開。
可才一個轉身,再看向身邊的唐心怡,頓時想到一個能安全走出去的辦法,“抱歉了,可能需要你送我一程。”
唐心怡擡頭瞪向他,眼中多了些許慌亂。
“哎”俞正峯尷尬的嘆了口氣,“我這裏先跟你道歉了啊”
話音落下,一個手刀砍下去,對方直接暈了過去。
解開她身上的繩子,將人背在身後,快步的走出指揮車。
“首長”哨兵見他揹着人出來,臉色一變。
“唐教員暈過去了,我帶她去野戰醫院。”俞正峯掃視一眼,“車在哪裏”
“首長,我送她去醫務室吧”哨兵想將人接過來。
俞正峯卻眼睛一瞪,“你什麼你,你是哨兵怎麼能擅離職守”
“我們離開後,不許任何可疑的人靠近,明白了嗎”
“是”哨兵聽了忙收回手,一個立正大聲回答。
隨後指着一旁一個軍用吉普,“首長,那輛車沒人用,鑰匙也在車上呢。”
沒一會,拿回自己的裝備和臨時僞裝的證件,開出軍營。
天色已經徹底黑下來,俞正峯不敢開燈,只能摸着黑憑感覺開在山路上。
俞正峯知道高中隊的人一定不會放過他這個漏網之魚,離這裏也一定不會太遠。
而電子對抗部隊出事,他跑的一定比兔子還快,如果向紅方的地盤跑的話,那無疑於自投羅網。
反而越是深入藍軍的腹地,也就越是安全,而且多帶上一個唐心怡,是絕對可以起到掩護作用的。
畢竟特種部隊找的是偵察兵,還是以男兵爲主,帶着一個女兵出去,這條線索就很容易會被人忽略,他也就會安全一些。
越是藍軍部隊集結的地方,警戒也就會越嚴密,一路上關卡不斷。
藍軍的防線算得上滴水不漏了,但俞正峯即不走小路,也不偷偷摸摸,反而正大光明的走關卡。
一個剎車停在一處臨時設的卡前,證件直接拿了出去。
這證件還是他臨時改造的,這身衣服的軍官證直接替換了照片,怎麼看也都是真的。
再加上身邊還有唐心怡,想想哪有帶個女兵出來的藍軍偵察兵,首先就讓人降低了戒心。
果然,車一停下來,哨兵的目光就先落在副駕的唐心怡身上。
“噓,小點聲,太累睡着了。”俞正峯軍官證直接遞了過去,邊又小聲的說道,“剛剛在山裏轉的有些懵了,我們去後勤部送材料,走這條路沒錯吧”
哨兵對比了一個證件上的照片,再看看他一付坦蕩的模樣,實在是沒什麼好懷疑的,更何況對於他們來說,後勤部還算不上重點保護單位。
於是直接點了下頭,“沒錯,順着這條路,下了山就是後勤部了。”
“謝了啊”俞正峯收回證件,笑着對他們打招呼。
直接過了關卡,稍稍有些緊張的心終於落了下去。
側頭看了一眼還暈着的唐心怡,還有些愧疚的。
這又是綁架,又是打暈了不說,還利用人家過關卡,的確有點過分了。
不過心中的愧疚也只是一閃而過,現在畢竟是演習,自然是能用得上的辦法就用,愧疚就留在心裏吧,大不了演習後道歉。
開車下山,直奔後勤部隊。
他之所以選擇後勤部隊,而不是那些重要的做戰部隊,也是有原因的。
重要的做戰部隊防備會更嚴,就算是混進去了可能也是一錘子買賣,他還不想和敵人同歸於盡。
反而這種後勤部門防守並不會那麼嚴格,打聽起位置來比較容易,就像剛剛的哨兵,根本沒有任何防備就給他指了路。
可後勤部隊,在一場演習中的作用卻也並不比做戰單位少多少,一但沒了後勤,藍方的做戰將會十分的喫緊。
邊開着車,側頭看了眼唐心怡。
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這個定時炸彈了,她是個可以掩護自己身份的吉祥物,可也是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