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別人都換上狼牙的軍裝,一個個精神小夥的時候,他卻架着胳膊,像個殘廢。
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們互相看着對方的新軍裝,俞正峯只能用另一支手正了正帽子,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傷了也比你們帥。”
才走過來的小莊,噗嗤一聲笑出來,“峯哥,你這自戀的毛病得改。”
在通過考覈後,衆人難得的放鬆下來,菜鳥a隊的帳篷裏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輕鬆過,神情更沒有像現在這樣高興過。
他們一起通過了地獄周,一起度過了堪稱魔鬼訓練的行程,最後一起通過非人的考覈,才能如願的站在這裏。
不管是爲了什麼來到這裏,終究是實現了。
菜鳥面對軍旗,站在閱兵臺下,狼牙大隊的大隊長何志軍親手鄭重的把胸條和臂章給菜鳥們戴上,從現在這一刻起,他們不再是普通的軍人。
他們是狼牙特戰大隊的一員,站在這個隊列裏的所有人,是可以和他們同生共死的戰友。
何志軍走回臺上,掃視他們一眼,大聲吼道,“你們是什麼”
“狼牙”震天的回答聲。
“你們的名字誰給的”
“敵人”
“敵人爲什麼叫你們狼牙”
“因爲我們準因爲我們狠因爲我們不怕死因爲我們敢去死”
在那一刻,所有菜鳥心情激盪,這就是他們拼了命想要來的地方,這就是他們未來生活戰鬥的地方。
入隊儀式結束,菜鳥a隊的人卻久久沒有離開,遠遠的看着國旗下的陳排。
此時站在那裏的陳排,連背影都寫着悲壯。
俞正峯終於走了過來,與他並列站在了一起。
“謝謝”陳排帶着幾分哽咽的聲音,卻認真的說着。
俞正峯搖了搖頭,“其實我應該謝謝你,如果不是遇到你,我想我這輩子也不會相信在這世上真的會有這樣一種爲了夢想不顧一切的人。”
聽了他的話,陳排勉強的笑了下,“我可能要走了。”
“但是能穿上這身軍裝,戴上狼牙的臂章,我已經很滿足,即便是後半生動也不能動,我也沒什麼遺憾的。”
“不會的”俞正峯忙說道,“現在醫療條件越來越發達,你的病早晚會治好,我們等着你。”
這句話也許連他自己都不信,但不管對陳排還是對他自己,至少有個盼頭。
陳排是被救護車直接帶走的。
他可以說完成了一個奇蹟,拖着病痛的身體,撐過了狼牙堪稱魔鬼的訓練。
如果不是他的病,任何人都不會懷疑他一定是最好的特種兵。
看着救護車慢慢消失,俞正峯的心就像壓了一塊石頭,“你說我來這裏是幹什麼呢,好像什麼也改變不了,什麼也做不了”
唐心怡纔剛剛走過來,就聽到他的話,擡頭看了看救護車離開的方向,想開口安慰他,卻不知從何說起。
“可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唐心怡顯然還過不了那個坎。
俞正峯迴過頭來,笑了下,“這傷不僅僅是爲你,還有我的戰友。”
“在那樣的情況下,能有一個反擊的機會並不容易,只不過是恰巧在那個時候有而已,所以那不僅僅是爲了救你,還是想救他們,更想救我自己。”
不知爲何,聽到這句話,唐心怡不但沒有釋懷,心裏反而更是愧疚。
唐心怡能參加這次最後的選拔訓練,也是因爲她不僅僅是特戰研究所的教員。
今天他們才知道,特戰研究與與狼牙正式合作,而唐心怡做爲特戰研究所的特派人員,駐紮狼牙特戰大隊。
未來大家不僅要展開各種合作,甚至會參與到他們的任務中去。
當然,是一些非做戰的沒有危險的任務,這也就意味着,未來她不會面對這次考覈所面對的情況。
俞正峯不知道是爲自己鬆了口氣,還是爲她鬆了口氣。
陳排離開後,二十幾個入選的菜鳥被分配到了狼牙各做戰部隊,可曾經菜鳥a隊的大部人,卻始終沒有收到通知。
直到只剩下他們七個人,俞正峯,耿繼輝、老炮、強子、鄧振華、史大凡,還有小莊。
這幾個一起走過來的戰友,現在又一起留在這裏,一度他們甚至懷疑是不是又要一起被退訓。
還好就在他們詫異不定的時候,他們再度被集合到一起。
看着高中隊和馬達,還有一旁的唐心怡,這情況怎麼都不像是給他們分部隊的。
“看到其他人都走了,你們急了吧”高中隊看出他們的揣測不安。
而說着,卻擺了下手,“都坐下吧,今天不是什麼正式場合,不用這麼拘禁。”
大家坐了下來,高中隊才問道,“你們知道什麼是特別突擊隊嗎”
“法國外籍兵團第二傘兵團除了正規建制的連隊以外,還有數量不等的特別突擊隊。特別突擊隊不是正規編制,人員分散在各個連隊,戰時抽調出來單獨行動。是法國陸軍的機密部隊,成員都需要簽署保密協議,規定年限內不能泄露祕密。”
“比較著名的三角洲突擊隊,組建於1977年12月21日,首任指揮官查理。貝克韋斯上校”俞正峯毫不猶豫的接話說着。
“這些特別行動隊,或者可以說是影子部隊,專門執行一些特殊任務,卻又不爲人所知,可以說是特種部隊中的特種部隊。”
高中隊眼有一亮,“不錯,還算有點東西。”
“我今天要跟你們說的,就是這樣一個影子部隊”說着,聲音一沉,“孤狼特別突擊隊特種部隊中的特種部隊,一支高度保密的精銳別動隊。這支特別突擊隊,是一支不存在的影子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