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府裏的人和事也並不是完全相熟。
柳嬤嬤建議:“要不把廖大人或者非大人喊進來問問?”
鳳錦溪搖了搖頭:“他們估計正忙的焦頭爛額呢,而且,我能想到的,他們必然也能想到……”
這句話音還沒落下,外頭傳來一陣喧譁的聲音,鳳錦溪神色一怔,忙迎了出去。
卻是非鑄鎏帶着兩名府兵進來吆吆喝喝的去倒座房把馮婆子拽了出來。
有一名府兵進了馮婆子住的房間。
驚的正在掃院子的黃婆子面色都變了,一臉驚恐的讓到一邊,不解的看着這一幕。
“非大人,您做什麼抓老奴啊?”馮婆子顯然被嚇到了,臉色煞白,想跪又跪不下去,厲聲道,“您拿人得有個章法吧?王爺…王妃,王妃……”
看見鳳錦溪出來,馮婆子悽聲喊着:“王妃,您得給老奴做主啊,他們不分青紅皁白的拿人……”
鳳錦溪當然知道府里正在調查什麼,聞言不爲所動。
倒是非鑄鎏咬牙切齒的呵斥着馮婆子:“給老子閉嘴,有沒有冤情一會兒見了你男人再說話。”
馮婆子一怔,旋即破口大罵起來:“那個挨千刀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惹怒了王爺……”
她這廂嚎着,進了馮婆子房間的府兵出來衝非鑄鎏拱了拱手,攤開手掌裏面是幾塊散碎銀子。
馮婆子在王爺院子裏當值,有幾塊散碎銀子很正常,看不出什麼。
非鑄鎏一愣:“你是不是沒搜仔細?她男人得了人家一百兩銀子呢,能不給自己老婆?”
正在嚎叫的馮婆子面色又變了:“誰給了那個挨千刀的一百兩銀子?非大人,您跟老奴說句實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非鑄鎏皺着眉頭苦思不解,用一種特別憐憫的眼神看了馮婆子一眼,又看了一眼,最後才爲難的擺擺手,讓那府兵把馮婆子放開,他思量着道:“奇怪,你男人這段時間沒往你手裏交銀子?”
這咒發的,真合算……
非鑄鎏再次皺眉問道:“那他怎麼說銀子都給了自家婆娘?”
馮婆子先是一臉驚愕,緊跟着一拍大腿用極爲尖利的聲音罵了起來:“是給了那個狐狸精?一定是那個騷浪蹄子,他們倆居然還勾搭在一起,那個賤人……”
鳳錦溪饒有興趣的看了非鑄鎏一眼,壓着忍俊不禁的笑意回了室內。
這非鑄鎏,看着大大咧咧跟缺根筋似的,給人下起絆子來一肚子壞水,還挺有章法。
非鑄鎏把馮婆子帶走了。
院子裏恢復了安靜。
趙嬤嬤還沒回過神來,柳嬤嬤則低聲啐了一句:“誰安排的這婆子?當着王妃的面就滿口污言穢語。”
聽到動靜出來的玉萍也嚇傻了,茫然不知所措。
倒是鳳錦溪淡淡的道:“把黃婆子叫進來。”
趙嬤嬤忙出去喊了黃婆子進來。
黃婆子也是一臉的驚魂未定,吶吶的給鳳錦溪磕頭。
鳳錦溪彆扭着受了,問道:“馮婆子跟他男人之間的矛盾你可知道?”
“老奴聽馮婆子嘮叨過,好像是她男人嫌馮婆子年老色衰,悄悄在外頭找了個相好的,馮婆子跟她男人吵過幾回架,有一回把她男人的臉都撓破了,她男人怕鬧大了驚動王爺再丟了差事,這才忍氣吞聲的捱了打,還答應了馮婆子說跟那個狐狸……跟外面那個不再來往了。”
鳳錦溪努力的回憶了一下。
原主的庫存裏並沒有馮婆子她男人的資料,也不知道長什麼模樣。
黃婆子跟馮婆子兩人交情不錯,她戰戰兢兢的問道:“王妃,馮婆子她男人跟她早就不一條心了,她男人是不是偷了府裏的銀子?馮婆子肯定不知道的,求您大人大量饒了馮婆子吧。”
說完,砰砰砰磕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