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有線索,順着線索一查,很容易發現驚喜。
聽完非鑄鎏的彙報,鳳錦溪內心深處有些佩服安氏。
看看人家這情報網,再看看自己。
還是穿越者呢,還有金手指呢,要不是有一點微弱的主角光環罩着,估計一來就被穆言昭打死了。
想到這裏,她狠狠的瞪了穆言昭一眼。
穆言昭被瞪的莫名其妙,忙送上一個討好的笑意。
非鑄鎏苦着臉去翻地,穆言昭狗腿的給鳳錦溪捏肩:“媳婦兒查案辛苦了,爲夫向你保證,那事兒爲夫真不知情,明日爲夫就着重調查,一旦拿到證據,爲夫去參老七一本。”
鳳錦溪拍掉他看似捏肩,實則逐漸有些不老實的爪子,沒好氣的道:“參那個棒槌有什麼用?”
“呵!”穆言昭冷笑,“他幾次三番針對你,本王看他秉性至純的份上不與他計較,倒是讓他越來越不知所謂了,藉着此事讓父皇敲打敲打他,同時也是徹底與喬玉珠劃清界限,以免日後生出別的禍端。”
鳳錦溪從穆言昭提起喬玉珠時的語氣與神態就能看出,喬玉珠在他這裏已經起不了什麼波瀾了。
他這麼做,也是爲了給自己一個交代。
只是這樣一來,他與穆言珏的關係就有了裂痕。
拋開穆言珏的棒槌行爲不提,其實他心裏還是很敬重穆言昭這位兄長的。
只是他性情純良,耳根子又軟,容易被人左右。
但本性不壞。
可一想到事情的嚴重性,鳳錦溪心裏又有些七上八下的,皺眉道:“如果是別的事,私底下警告一下老七就好,日後與喬家人保持好距離,井水不犯河水。可那件事到底牽扯到了人命,拋開良心安與不安先不提,日後案子翻出來勢必會將你拖下水,到時候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要不,你私下去問問父皇?”
穆言昭也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我先讓人去查,看看有沒有確切的證據和線索,到時候再商議。”
“也好!”
這樁事有點堵心,穆言昭匆忙用過晚膳就出去了,半夜纔回來,一臉的疲憊,草草洗了洗一挨着枕頭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鳳錦溪正準備去江王府,趙嬤嬤進來回話,有個婆子要見她。
正是安氏安插在烈王妃的那個內線,會點功夫。
安氏也是個有手段的,竟然能偷樑換柱,把那婆子真正的賣身契換走,留了張假的。
不過那日安氏已經把真的賣身契交還給她,怎麼處置由着她安排。
“讓她進來吧,應該是江王妃那邊有事要交待。”鳳錦溪道。
柳嬤嬤只微微一疑便明白了鳳錦溪話裏的意思,皺眉道:“那此人不能留在府裏了。”
“先見見人。”
那婆子被領了進來,進門後恭敬的行禮:“老奴見過王妃。”
這婆子皮膚微黑,容貌平平,放在人羣中絕對不扎眼。
這是最適合做臥底的長相了。
鳳錦溪沒應聲,那婆子就一直跪着,保持着行禮的姿勢,也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能看出她的‘穩’要異於常人。
“練過的就是不一樣。”鳳錦溪輕笑道,“起來吧!”
“謝王妃。”
那婆子站起來,視線微垂,恭敬的道:“江王妃那邊來人傳話,今日讓您下午再過府。”
趙嬤嬤此時才反應過來,詫異道:“你不是漿洗房的奴婢?江王妃爲何讓你傳話與我們王妃?”
那婆子眼觀鼻鼻觀心,並未迴應。
旁邊的柳嬤嬤冷聲道:“拿着烈王府的例銀,卻替江王妃做事,好打算啊!”
趙嬤嬤驚聲:“什麼?你是……”
鳳錦溪擡了擡手,道:“好了,這件事江王妃與我坦白過,至於如何安排這位劉婆子我還沒想好,所以這幾日也沒對你們提起。”
她說話的時候打量了一眼劉婆子。
對方面色連變都未變,彷彿屋裏人正在議論的不是她。
讓鳳錦溪不得不感嘆對方的心理素質,是真強大。
不過,她話音落下來的時候,劉婆子跪了下來,語氣擲地有聲,道:“若王妃心中惱怒,或殺或剮,老奴絕無怨言;若王妃能饒老奴一條賤命,以後老奴定以王妃馬首是瞻,以命守護王妃的安全,如有背叛便叫老奴曝屍荒野屍骨不全!”
“嘶……”
趙嬤嬤與柳嬤嬤聽她這番話,忍不住吸了口冷氣。
鳳錦溪也神色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