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太醫剛拿出來的銀針準備紮下去,見狀又放了回去。
穆言珏見喬玉珠醒來欣喜不已,忙一通噓寒問暖,又緊聲叮囑趙太醫開藥調理。
喬玉珠虛弱的道:“我不喜歡喝那些苦藥汁。”
穆言珏見她一副虛弱狀,心疼不已,柔聲道:“還是讓太醫開幾服藥藥調理調理,趙太醫醫術高明,開的藥不苦,你說呢?”
趙太醫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忙開口道:“王妃就是內心鬱結不散,情緒一時激動造成的短暫暈厥,其實只要王爺多陪着散散心,王妃萬事想開些無需服藥也能自愈。”
誰開的藥不苦?
這楚王說話也是不過腦子。
趙太醫如此說,喬玉珠也順着臺階下來了。
他趕緊提起藥箱走人。
出來的時候穆言昭跟鳳錦溪已經不在這兒了,非鑄鎏在小廳裏等着他,道:“老趙,去茉青院一趟給我們王妃再看看後腦勺,知道路吧?不知道我找人帶你過去?”
趙太醫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揹着藥箱去了茉青院。
喬玉珠出來沒見着穆言昭心頭失望不已。
沒等她開口,非鑄鎏就先開口了,一開口就是送客:“楚王妃既然身子不適,還是早些回去歇息的好,不然楚王又該心疼了。”
這話深的穆言珏的心,也確實擔憂愛妻的身體,忙扶着人告辭離開了。
茉青院裏。
鳳錦溪現在用藥箱不需要避諱穆言昭,但對玉萍柳嬤嬤她們還得瞞着。
把人支出去,她拿出藥箱取藥。
一會兒太醫過來處理傷口,她還是用自己的藥,用着放心。
穆言昭看着那藥箱子從袖子裏落到地上放大,還是覺得有些瘮得慌,別開了視線。
鳳錦溪取完藥,把箱子往袖口裏塞時候不小心用箱子邊緣劃了下手腕,頓時一陣尖銳的刺痛伴着灼燒感傳來,疼的她吸了口冷氣,腦門上快速的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穆言昭聽到聲音轉頭看去,見鳳錦溪攥着手腕身子弓成了蝦米,他忙上前詢問。
“嘶,不知道。”
鳳錦溪緩了緩因爲突如其來的鑽心疼痛帶來的不適,道。
鬆開手低頭看去,手腕上就只是被劃了一道白色的印子,拿手一抹就沒了,除此以外沒有別的異常。
可剛剛那種疼痛,就像被誰劃了一刀似的,伴着火烤般的炙痛,疼的她心臟都抽抽了。
穆言昭也覺得奇怪,尤其是見鳳錦溪額頭上迅速沁出來的汗,這不是裝就能裝出來的。
他擔憂道:“是不是在東武侯府傷着手腕了?”
“沒有!”鳳錦溪搖了搖頭,“我很肯定。”
她按了按,先前那種刺痛消失了,就跟從未出現過似的。
不等她細究,門外傳來柳嬤嬤的聲音:“趙太醫來了!”
“走吧!”
鳳錦溪往外走去。
跟在後方的穆言昭憂心忡忡的道:“讓太醫幫你把把脈,看是不是有別的內傷。”
在小廳裏坐下。
趙太醫淨了手開始給鳳錦溪清理腦後的傷口。
鳳錦溪給了他一瓶碘伏棉。
趙太醫開始擦拭的時候鳳錦溪有些心不在焉。
她擔心趙太醫不仔細,又遺憾不能親自操作,心裏有些小糾結。
“這要是在實驗室配合那些精密的儀器,我自己就能處理了。”
心裏這個念頭纔剛閃過,鳳錦溪只覺得眼前一花,在她面前唰的一下出現了一個虛擬的頁面,上面顯示出來的畫面正是她腦後的傷還有趙太醫那略顯笨拙的擦拭傷口的手。
鳳錦溪的眼睛瞬間瞪的滾圓,心口蹬蹬直跳,身子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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