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錦溪愛答不理的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哼”了一聲。
沒做別的迴應。
等她拿到了戒尺,首先要做的就是在穆言昭面前耍耍威風。
有理沒理先打他三十戒尺。
但是總覺得哪兒有些不太對勁。
可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
估計是最近身子虛弱,連帶着腦子也不好使了。
倒是穆言昭被她這姿態弄的窩火,冷聲道:“好你個鳳錦溪,本王好意關心你,給本王擺起譜來了?”
“你那是關心?”鳳錦溪冷哼,“你是準備看笑話吧?”
穆言昭一噎。
但全然沒有被人點破的尷尬感。
不過他清楚太上皇的脾氣,能這麼對鳳錦溪並不是真正的不待見她。相反,真是把她當成自己人了。
至今他就想不明白,皇祖父怎麼如此偏疼鳳錦溪?
難道是因爲她的醫術?
穆言昭沉默了,鳳錦溪卻覺得寂寞了。
儘管老頭兒最後有些嫌棄她,可她卻很肯定,老頭兒最終一定會幫她刻花的。
關鍵是那戒尺自帶權威。
對她來說就是尚方寶劍啊。
鳳錦溪一腔的激動欣喜無處發泄,又不能對着空氣傻笑,只好故弄玄虛的往外拋引子,企圖讓穆言昭能自己頓悟併產生危機感,先提前巴結巴結她。
“誒……”
鳳錦溪用腳尖碰了碰穆言昭的腳,道:“你有怕的東西嗎?”
“誰沒有怕的東西?皇祖父、皇祖母、父皇……嚴格說應該叫尊敬吧。”穆言昭不解,“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不是說人,我是說物件,比如……御賜的東西!”鳳錦溪眨巴眨巴眼,“就是那種上頭刻着御賜這兩個字的東西。”
穆言昭皺眉,還是沒明白她要表達什麼,但是隨口道:“幹嘛非得要刻上?御賜之物隨旨賜下就好了啊,難不成父皇賜什麼東西都得先命人刻字?”
鳳錦溪神情又僵了。
她腦子裏噼裏啪啦一陣電閃雷鳴閃過。
她突然就頓悟了明公公瞅她時某個眼神中蘊含的情緒,還有太上皇那某個瞬間的愕然表情了。
那是關愛智障的眼神啊!!!!
是不是連續受傷真傷着腦子了?
剛剛在寧壽殿她怎麼都沒反應過來?
“停車,回宮,我要回宮,我要見太上皇……”
鳳錦溪突然大叫道。
穆言昭皺眉道:“你瘋了?再返回去折騰皇祖父讓父皇知道了非責罰你不可。好了,說說正事,父皇今天宣你入宮到底所爲何事?”
鳳錦溪現在哪兒還有心情說別的?
此刻那尺子纔是正事。
要不是她腦子抽筋,她今晚大概就用上戒尺了吧!
“先別問了,我想靜靜……”鳳錦溪懊惱的只想撓牆,可憐巴巴的看着穆言昭,“我犯蠢了。”
穆言昭拿眼斜道:“蠢人犯蠢不是很正常嗎?說說吧,給本王添個樂。”
鳳錦溪卻難得智商在線,最終決定還是先保密,不然這閻王再想辦法給她攔截了。
到時候那戒尺用在她身上就不美了。
“算了,咱們還是說說正事吧!”
“鳳錦溪你就是有病。”穆言昭氣道。
“你到底想不想聽?”
“你倒是趕緊說啊!”
馬車裏,傳來穆言昭不耐煩的咆哮。
第二日清晨。
一道聖旨就降到了康王府。
是姜公公親自去下的旨。
調走先前在康王府上的御醫,特派烈王妃暫時入住康王府,全面接手康王的治療。
得到這個消息的惠妃兩眼一黑,往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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