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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林靳遠就回帝都繼續唸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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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在身邊的林靳遠存在感也依舊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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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脖子上、手上的痕跡整整一個星期才完全消乾淨，她穿了一整個星期的高領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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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尋，這道題你是怎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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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寧溫柔地笑着，拿出一份試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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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林靳遠先前一整個寒假的輔導，冉慕尋的進步很快就顯露出來了，她成爲了各科老師口中的榜樣，還被欽點進了班主任數學老師的尖子生小組，每週老師都會給他們佈置一些特別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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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寧手中的試卷，便是這周的任務，最後一道題非常難，十個尖子生只有一兩個有點思路，冉慕尋卻記得林靳遠先前給她做過類似的題，不到五分鐘就算出來了，一時之間出了不小的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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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紀寧，冉慕尋就有些心虛和愧疚，從小瘋子那裏她知道，那天在遊樂園他一個人呆坐了好久才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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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開學後，他絕口不提那次的事，也沒有要表白的意思，對她依舊那麼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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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爲愧疚，她並沒有拒絕他，跟他講了一下林靳遠教她的思路，講到一半，手機突然響了，看到上面的名字，冉慕尋心中就是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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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紀寧，你先看看我的試卷，我接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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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虛地拿着電話到外面，冉慕尋深吸一口氣，才接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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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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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她心虛，因爲，林靳遠的電話……一直是視頻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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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她正在做什麼，周圍有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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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一接通，就看到一身白袍的林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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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才大一，但他表現太突出，已經進了某位教授的實驗室，他幾乎不怎麼上課，幾乎每次通話的時候都在實驗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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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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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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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放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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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老師佈置了別的作業……”進入尖子生小組的事情，她告訴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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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這麼遠的距離讀不了心，但林靳遠卻依舊能從她臉上讀到她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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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睫來，“沒什麼事早點回家，我……清明會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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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心中嘆息了聲，她乖乖地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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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秒，卻見屏幕中的林靳遠眼一眯，湊近了一點，然後道：“你……換座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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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慕尋有些疑惑，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座位，“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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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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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靳遠的呼吸頓時有些重了起來，語氣非常平靜地道：“你的座位上……有個男生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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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慕尋身體一僵，回頭一看，果然看到紀寧拿着她的試卷，順勢在她的位置坐了下來，正認真地研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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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她卻無法不當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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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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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載他們的那個計程車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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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回去之後，就接連生倒黴的事情。先是被舉報言語騷擾女乘客，還是有錄音的那一種，接着幾個月前一次醉駕沒被查到的事情也被曝光，據說連幾年前他去過風月場所的照片都被到了他老婆的手機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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