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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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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地舔了舔下脣，突然感覺自己有些渴，並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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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去舔她脖子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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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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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委屈的聲音響了起來，說出口的名字卻讓他感覺像有一桶冰水從他頭頂澆下來一般，讓他瞬間冷靜了下來，眼神也變得冰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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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靳辭眯起眼來，將自己的臉湊近了，看着她，“看清楚，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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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先前聽到“顧修寒”這三個字的時候，他還沒當一回事，只覺得她癡心的話，此刻的龍靳辭有些認真了起來，甚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帶上了幾分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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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慕尋卻相當清楚要怎麼熄滅他的怒火，她猛地湊上前去，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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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之間的距離近到她長長的睫毛眨了眨，似乎都能刷到他臉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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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靳辭呼吸窒了窒，感覺自己的渾身的氣焰瞬間消散了，此刻的他全部的注意力似乎都在她的身上，他感覺到她身上淡淡的果酒香氣，感覺到她的睫毛輕輕在他臉上刷着，讓他臉上癢癢的，心也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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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似乎很認真地端詳着他，嘟起了嘴，有些委屈，眼淚瞬間又蒙上了一層淚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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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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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落下，龍靳辭還來不及憤怒，雙脣就被她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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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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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唯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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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軟的，甜甜的，像棉花糖一樣，卻又像着一點點刺激的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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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來不及細品，她就又突然一巴掌打得他的臉偏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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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混、蛋！！”
龍靳辭不敢置信地轉過臉，身爲人族太子，從小到大就沒有人打過他，尤其是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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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下一秒，他就看到面前的女孩嘴一扁，眼淚就這麼不受控制地滑落下來，止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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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爲什麼……爲什麼要拋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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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你……好想見你……好想消失，離開這個世界，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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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能……我是人魚族的公主……我有自己的使命，我……不能讓父王和母后傷心，我……不能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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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泣不成聲，整張臉哭得都紅了，劇烈地咳了起來，無比的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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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靳辭就這麼看着她，臉上被她打的一巴掌並不疼，可是，他的自尊心卻受到了嚴重的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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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這樣的自尊心受挫之後，他的憤怒又卻變得更加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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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很厲害，質問着“他”，但他很清楚，她悲傷絕望的眼神透過他，正看到了那個已經消失的顧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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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一點也不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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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是複雜的心酸，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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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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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龍靳辭發現，自己學會了這種他以爲自己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體驗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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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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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嫉妒着那個比他早認識她的男人，嫉妒着填滿她整顆心的顧修寒，嫉妒着他……連已經死去了，都能讓如此美好的女人爲了他買醉，泣不成聲，甚至恨不得隨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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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愛那個顧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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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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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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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擁有了，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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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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