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玉掩飾着羞澀,轉移話題道:“那現在我們去哪?”
洞淵的脣貼着懷玉的耳面,柔聲道:“那煙花攤老闆說,東城的佛手臺乃是施放煙花的絕佳之地,我們去那裏。”
二人也不施用法術,似凡間普通情人逛街一般,走走停停,看看買買,隨着人流一路漫步到了東城佛手臺。
佛手臺有一丈多高,幾十丈寬,整體形狀似一個巨大的手掌,檯面像白玉般光滑潔淨,在月色照映下,反射出淡淡的光暈。
至於這裏爲何會出現高臺,名字還叫佛手臺,當地人也不得知,只知道自古以來,便是如此稱呼。
佛手臺上已經有許多人結伴成羣的在施化着各式煙花符,夜空宛如奼紫嫣紅的百花園,五彩繽紛的煙花靚麗奪目,色彩斑斕的焰火絢麗多姿。
人羣中不時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
洞淵與懷玉尋了一片空地,洞淵將一個藍色盒子放在地上,含笑道:“這子午嶺符仙秦家出的煙花符,還得秦家人施化呀。”
懷玉瀟灑的右手打了個響指。
那藍色盒子內,立刻沖天而出一條彩色雲霞,可未及幾丈高,便被夜風吹散,落下一地黑灰。
懷玉嘴角微抿,果然被騙了。
洞淵臉上毫無氣色,淡笑道:“秦家的煙花符真是不同凡響啊!”
懷玉靈眸一翻,笑得嫵媚,“是呀!有個傻子還拿一包上等靈石,換這不同凡響的秦家煙花符呢!”
洞淵深邃的眸子閃了閃,將她扯入懷中,四目相對,彼此清澈的眸子裏都倒映出對方的影子。
望着那抹香甜柔軟的紅脣,洞淵心頭一熱,剛想要貼上去。
“哥哥姐姐愛親親......”一陣稚嫩的鬨笑聲響起。
不知何時身邊,他們身旁圍了四五個稚童,手中塞滿了五顏六色的煙花符,正歪着腦袋眨眼笑。
懷玉臉上紅的更厲害,輕輕推遠洞淵。
“姐姐害羞了,哈哈哈.....”
這幫孩子正起鬨時,不遠處一個年齡稍大的孩童喊道:“哇!這個煙花好漂亮啊!你們快來看呀!”
這些孩童聽的呼喚,一窩蜂的跑走了。
懷玉循聲望去,但見不遠處一羣孩童圍着個老和尚。
懷玉好奇的拉着洞淵,也湊了過去。
但見孩童中央的老和尚身着青布長衫,腳踏圓口布鞋,長得慈眉善目。
他的雙手橫舉,手心上漂浮着一朵朵金色小花,小花不斷綻放出多姿多彩的焰火,有可愛俏皮的小兔子,有搖着尾巴的小狗,還有鼓着大嘴的青蛙,逗得一旁的孩子們,不時發出歡快的笑聲,催促着老和尚快變焰火。
這種形式的焰火,懷玉還是第一次看到,感覺又好玩又新鮮,她不禁走近了一些,想要看透煙花符施化之法。
她竟看不透這符術施化之法?!
以懷玉如今的仙符術造詣,三界之內的符術她幾乎看一眼,便了然如胸。
可她竟看不透這老和尚的施符之法,這些煙花符就像從老和尚身上憑空出現一般,實在令人費解。
懷玉不禁擡首想細看老和尚的臉容,可是她試了幾次,都看不清楚,她心中疑惑漸生,剛要問詢洞淵,忽然人羣傳來一陣吵鬧聲。
前方熙熙攘攘的來了一羣人,爲首的男子身材臃腫,滿臉麻子,眼神輕佻,懷中摟着位打扮妖豔的紅衣女子。
他身後的隨從俱是一身黑衣打扮,頭頂靈光多爲靈仙、元仙修爲。
那紅衣女子緊貼着胖子,扭動着身軀道:“齊少主,奴家想在這裏放您那張絕世煙花符!”
胖子淫笑一聲,拍着紅衣女子的屁股道:“好好好,小美人,都依你。”
他朝身後的黑衣隨從使了個眼色。
那些黑衣隨從一擁上前,驅趕這羣孩子。
大部分孩子連跑帶跳的逃走了,只有一個小女孩似乎被嚇到了,呆在老和尚身邊,一動不動。
一個黑衣人兇狠的上前,揮拳向小女孩,那老和尚擋在了小女孩身前,口中念着佛號:“阿彌陀佛,諸位施主請不要爲難這個孩子。”
胖子放出頭頂靈仙中期的修爲,哼斥道:“哪來的老禿驢!活得不耐煩了!”
幾個黑衣人的拳頭轉眼間密密的落在老和尚身上,將他打倒在地,還狠命的踹了幾腳。
老和尚身後的小女孩嚇得嚎嚎大哭。一個黑衣人不耐煩的一腳向她腦袋飛來。
突然間,那小女孩消失了,而黑衣人的腳停在了空中,表情猙獰扭曲,周身一動不動。
不遠處,懷玉冷眸翻轉,輕輕放下懷中抱着的小女孩,小女孩落地便立刻跑遠了。
那定住的黑衣“啪”的一聲癱軟在地。
胖子似乎對懷玉橫生枝節,敢壞他好事很不高興,雙目圓瞪,正要發作。
他身邊的紅衣女子不悅的撒嬌道:“金少主,什麼時候能看到,你施化那張煙花符啊?”
胖子臉色收斂一些,在女子紅脣上親了一口,“美人,馬上就可以看到了,這可是子午城符仙秦家所出的星河長虹符!爺可是花了一萬塊上品靈石買來的!”
他說着從懷中掏出一張綠色靈符,放在手心中。
懷玉掃過那張靈符,眸色閃過一抹詫異,果然是自己所作的星河長虹符,這小子怎麼會有?她不解的望向洞淵。
洞淵沉眸道:“你忘記了,上次來封陽,羅響賣過你的煙花符!”
懷玉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當時那張星河長虹符竟是被這個討厭的胖子買走了,誒,不對啊,她記得羅響說當時賣了五千塊上品靈石來着,怎麼胖子說是一萬塊。
這個臭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