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些錢,品味還是那麼的粗俗,改不了骨子裏的窮酸氣”
顧母冷嘲熱諷的針對馮晚晚,似乎兩人並非是初次見面。沐顏頓覺奇怪,仍舊沒有言語。
馮晚晚邁着婀娜的步伐,旗袍經過改良都能夠看到臀部似的,開叉惹得遐想連篇,媚俗不堪。顧母氣到渾身發抖的揚起手臂,巴掌距離馮晚晚有半步之遙的時候卻猛然停住。
“夫人,您現在還覺得我是任人宰割的馮晚晚麼求着你允許顧淵娶我”馮晚晚握着顧母的手腕,用力甩着,顧母便踉蹌的差點兒摔倒,幸好沐顏及時扶着才勉強站穩。
馮晚晚看着她們,環顧四周,查看着別墅的擺設,擡起塗着紅指甲的手輕輕點着,“這些裝修過些日子都要徹底換掉,我不喜歡老套的東西。夫人如果看不慣,就搬出去住吧畢竟,阿淵肯定會順着我的。他有多麼寵我,你們心裏都清楚,否則當年也不會威逼利誘的讓我離開。”
“你如果死,就死的透一點兒,陰魂不散。”顧母恨得咬牙切齒,剛剛腰有些閃,痛得蹙眉。
顧淵初次帶着馮晚晚跟她見面,顧母就知道她並非是池中之物,是所謂攀高枝兒的拜金女,見錢眼開。對顧淵絕非是真心,而是衝着顧家的錢而來。強行迫使兩人分開不成,顧淵甚至爲了她鬧得要淨身出戶,跟家裏斷絕關係。顧母倒是也搞不清楚,馮晚晚究竟給顧淵灌了什麼迷魂藥,讓他如此死心塌地,哪怕是三年時間,都仍舊對馮晚晚念念不忘,眼下更是做出許多糊塗事。
“抱歉,夫人,讓您失望了我既然回來,就不打算要走。屬於我的位置,總要拿回來。”
馮晚晚輕蔑的斜着眼睛,看着沐顏,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倒是襯托得容貌更加清麗寡淡,讓人不由得憐香惜玉。可偏偏顧淵是一根筋,只要是他認準的事情就不會輕易改變。馮晚晚知道,“救命之恩”讓顧淵此生都會屬於她,只要謊言不被戳破,別說是三年,她能夠安心的離開三十年。
“這裏是我家,不歡迎你,你趕緊滾出去”顧母扯着沐顏的手臂,用力程度讓她感覺到喫痛。“這纔是我的兒媳婦,你算是什麼就算給我兒子當地下情人都不夠資格。”
兒媳婦沐顏忽而聽見陌生的稱呼有些怔楞,不過隨即釋然,她就是工具罷了。
“這時候,還挺親密,可怎麼聽到的傳聞卻說你們婆媳不和睦,夫妻也不和諧呢。”馮晚晚低頭掐算着時間,盯着沐顏,嗤笑着說,“我如果是你,就還在彼此都有顏面的時候收拾東西滾蛋。”
顧母的心臟病都快要被氣犯病,推搡着沐顏的脊背。
被迫站在馮晚晚面前的沐顏,總是擡不起頭來。馮晚晚是顧淵心愛的女人,她不能、也不敢傷害。
馮晚晚擡起兩根手指,戳着沐顏的肩膀,用力到讓她喫痛的咬着嘴脣。
“輪得到你來教我沐顏,三年的時間都沒有辦法讓顧淵愛上你,你真是廢物,白白生了這樣的一張好皮囊,唯唯諾諾,你愛他愛到骨子裏,又如何呢他心裏都是我”馮晚晚的每句話都像是戳在心窩上的一把刀,讓沐顏無法反駁,遍體鱗傷,“別弄出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沒有人願意看見。”
如果一個男人愛你,就算囂張跋扈,也是可愛。
可如果一個男人不愛你,就算是體貼照顧,低到塵埃裏,也不過是搖尾乞憐。
“讓我告訴你,你到底輸在哪裏。”馮晚晚勾勾手指,讓沐顏稍微靠近,湊到她的耳邊低聲呢喃着說,“你輸在太愛顧淵,你處處照顧着他的感受,卻忽略了自己。結果讓自己變成透明人般畏首畏尾,哪個男人會喜歡苦着一張臉的女人。我不愛顧淵,所以我可以用任何手段來欲擒故縱,傷害他,他卻對我癡纏”
不愛,所以無所謂。
顧淵對於馮晚晚來說,就是爬到上流社會的敲門磚,是通行證,是依靠着的大樹和金礦山。
“你求求你,別傷害顧淵,他對你是真心的他很在乎你。”沐顏忍不住的祈求着。
馮晚晚看着她癡迷不悟的可憐模樣,耳朵敏銳的聽到背後傳來的腳步聲,瞬間推開沐顏,手用力的將旁邊置物架的花瓶給揮到地上,應聲碎裂成無數片的瓷片觸目驚心。馮晚晚則直接跌坐在地上,避開能夠裸露出來的部位,將腳踝和手腕內側用瓷片輕輕劃開,稍微滲出些血跡。
“你你們叫我來,到底是爲什麼我從來都沒有說過要逼阿淵離婚,我願意沒有名份的跟他在一起,求求你們不要拆散我們”馮晚晚聲淚俱下的說着,瞬間泛紅的眼眶飆淚,渾身都在顫抖着,捂着手臂。
顧淵進門就看到眼前的一幕,急得大步流星的衝過去。
“砰”猛地推開呆愣愣站着的沐顏,腰撞到置物櫃,沐顏喫痛的摔倒,瓷片劃開肌膚,同樣流出血。可顧淵連一眼都沒有多看,只是將馮晚晚打橫抱起來,小心翼翼的像是對待易碎品般放置在沙發上,眼裏根本看不到任何人的說,“晚晚,疼不疼”
馮晚晚哭着撲到顧淵的懷裏,眼睛卻挑釁的看着沐顏,嘴角揚起弧度。
“好疼,阿淵,你別怪她們是我不小心。”
顧淵惡狠狠的盯着沐顏,眼神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