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凌先生。”
凌熙莫名的覺得這一幕刺眼,不願意在看下去。
“這是最後一次,曹樂兒。”
樂樂沉默的磕在地上,眼淚滴在瓷磚上,啪嗒啪嗒。
“凌先生,我可以最後請求你一件事嗎?”
“別得寸進尺。”
“可以別叫曹樂兒這個名字嗎?你可以......喊我一聲樂樂嗎?”
樂樂......
她一直都希望有人可以這樣稱呼她,快快樂樂,平安喜樂。
但,每一個人都會喊她‘樂兒’,或者被冠上了曹家的姓氏。
她從未抗議,順着接受了這個稱呼。
但現在,她希望有人可以喊她‘樂樂’,哪怕一次。
然,凌熙原本平復下來的心情卻沉到了谷底,他的眼眸變得幽深,宛如深潭。
“誰告訴你的?”
樂樂一怔,“什麼?”
“誰告訴你這個名字的。”
樂樂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但是卻看得見他的眼神變得格外恐怖,甚至她還看見了他眼底的嘲諷和鄙視。
凌熙的確是憤怒的,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還藏着這樣齷齪的心思。
“你,你在說什麼?”
“倒是我低估了你的能耐,呵。”
只有他最信任的人才知道他這些年一直在找一個叫‘樂樂’的女孩,凌熙厭惡別人利用這一點來靠近他。
時間久了,已經沒有人會冒這個險了。
沒想到,反倒是這個女人知道了這件事。
凌熙比任何時候都要憤怒,甚至還覺得剛剛的心軟就是恥辱,是腦子被門夾了。
“凌先生,很抱歉,是我強求了。”
樂樂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樣生氣,但她只能先道歉了,眼神滿是誠惶誠恐。
“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該妄想的,別妄想。”
丟下這句話,凌熙走了,沒有遲疑。
樂樂看着他的背影,越發的低落。
她不知道爲什麼她會如此難過,卻剋制不住的眼淚往下掉。
甚至她還產生了一個荒謬的念頭:“凌熙......我們是不是認識啊......”
......
謝安滿身疲憊的從醫院中走出來。
他沒有立刻坐上車,而是走在角落裏,後背抵在牆上,伸手將垂落的髮絲擼上去,露出了光潔的額頭。
而那張俊臉上,此刻寫滿了疲憊。
在剛剛,他的父親再一次的被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這是這個月的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