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書藍沒有回答,她呆呆地看着他,只是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看到她哭,蔣牧天心裏不由得一緊,伸手把她攬進了懷裏,輕輕地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
他這一安慰不要緊,賀書藍的眼淚卻是流得更兇猛了。
星瀾灣,賀書藍和蔣牧天坐在相鄰的沙發上,
“就這樣,一年前,我跟丈夫離了婚,帶着女兒生活。”在蔣牧天的面前,賀書藍終於坦露心跡,講述了自己的遭遇。
痛苦和懼怕過後,她臉上只帶着淡淡的哀傷,“我最恨的,不是他害了我,而是我的女兒。她還年輕,卻因此要揹負一生的污點。
現在她結婚了,如果因爲她的身世,她的丈夫以後對她不好,她的婆家因此不善待她,那她要怎麼辦”
蔣牧天從來沒想過,這麼精緻典雅的女人,居然曾經有過這樣的遭遇。看着這樣的她,他很是心疼。
雖然知道這個時候,他說什麼都不能立刻撫平她的創傷,但他還是柔聲安慰道:“你放心,秦赦不是那樣的人,秦家也未必就會在意,戀戀她會幸福的。”
賀書藍擡眸看他,“謝謝。”
片刻,她又自嘲地勾了勾脣,說道:“牧天,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不潔的女人如果你嫌棄,我們可以不用再做朋友的。”
男人,大概都會嫌棄的吧不然,顧誠良也不會在知道之後立刻就跟自己離婚了
雖然她跟蔣牧天只是朋友,但,朋友或許也會嫌棄的。
可是她沒想到,一向脾氣平和的蔣牧天忽然有些生起氣來,“書藍,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你以爲所有的男人都像傷害了你的那個男人,還有你的前夫一樣禽獸嗎便。你被人欺負,你又有什麼錯你是受害者,你纔是最應該被心疼的那一個。”
賀書藍卻像是被燙了手一般,下意識地就把手從他的手裏抽出,她雖然跟他做了朋友,但並不習慣太親密的接觸。
況且,這樣的舉動,在異性朋友之間,多少顯得有些曖昧。
蔣牧天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但他很快便又恢復了常態,看向賀書藍,道:“書藍,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害你的禽獸找出來,讓他向你懺悔他當年所做的一切”
當時雖然只是一剎那,但他還是看到了那人的臉的,如果他不跑出寧城,相信他一定會找到他的
沈秋落從xx酒店宋思漾的房間出來的時候,時間還很早,寶寶還沒醒。
本來宋思漾是想讓她多待一會兒,等寶寶醒了陪他一會兒再走的。可是沈秋落藉口說一晚上沒回家,怕父母着急,要趕緊回去。
還向他保證,等過兩天寶寶生日的時候,一定會來陪他們。
宋思漾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順從了她。
沈秋落並沒有立刻回家,而是開車去她最喜歡的那家咖啡店。
她心情不錯,因爲沈宜年要的是讓她安撫好宋思漾,而她不僅安撫好了,而且還哄得他說不定以後還能爲她所用
當她經過一家茶館門口的時候,不經意間的一個轉頭,竟然看到了秦赦正站在茶館門口。
她猛地就停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