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史卻是被醫生的誤解弄得漲紅了臉,連忙擺着手想解釋,“醫生,你誤會了,我”
那女醫生卻沒空聽她的解釋,頭也不擡地伸手指了指蘇長河,對她說道:“家屬抓着患者的手,讓他感覺有安全感歸屬感,他就不會這麼緊張害怕了。”
厲史沒有立即照做,咬着嘴脣看着蘇長河的手,就是沒有伸出手去。
醫生說完,又去夾蘇長河臀部的玻璃碎片,只聽蘇長河又是“啊”的一聲慘叫,醫生嚇了一跳,擡頭一看,厲史還傻愣愣地站在那裏,並沒有照她說的去做抓住患者的手。
她皺了眉頭,衝着厲史就叫道:“家屬,愣着幹什麼抓着他的手啊”
厲史被她一吼,嚇得慌忙點了點頭,立即伸手過去抓住了蘇長河的。
兩個人的手剛一接觸,厲史的手就被蘇長河的手緊緊抓住,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又不敢把手抽走,只能任由他緊緊地抓着。
蘇長河抓着厲史的手,叫聲倒真的小了許多。
醫生很快把玻璃碎片清理乾淨,消了毒,處理完了之後摘下口罩,囑咐幾句,
“起來吧,提上褲子。沒什麼大事,就有幾片玻璃碎片扎進了皮膚裏,不深,沒什麼大礙。只要記着這兩天不要沾水,很快就會沒事了。”
說完,醫生收拾了東西就要走。
蘇長河趴在牀上來不及下來,擡着頭向後看向醫生,問道:“不能沾水那我怎麼洗澡”
蘇長河不起來提起褲子,又還抓着她的手不放,厲史正目光不知該往哪兒安放,聽到醫生的話頓時又囧了起來,“醫生,我不是他老”
她話沒說完,蘇長河立刻從牀上爬了起來,迅速整理着褲子了,笑了笑道:“呵呵,是啊是啊,謝謝你啊醫生。”
女醫生又看了兩個人一眼,笑着搖了搖頭,端着東西走出了處理室。
厲史看着醫生消失在門口,深蹙了雙眉,似有些無奈還有些不悅。
“走吧,老婆。”
厲史回眸,看到蘇長河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眉頭更深地蹙了蹙,語氣有些慌亂地道:“誰是你老婆,別亂叫”
醫生誤會,他阻止她解釋也就罷了,居然還光明正大地叫起她“老婆”來,這個男人,到底要不要臉
厲史越想越覺得氣惱,甩了甩手也不再看他,就朝門口走。
蘇長河擡腿去追,結果疼痛又讓他吸了口冷氣,他衝着厲史的背影叫道:“喂,你不扶我一把啊我這麼疼,怎麼走路”
厲史無奈地停下腳步,轉身又折了回去,沒好氣地道:“一個大男人,不就被玻璃碎片紮了幾下,連血都沒出多少,有這麼疼嗎至於你鬼哭狼嚎成這樣,也不嫌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