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除了健談呢？”秦赦竟是微微一笑，像是閒聊一樣地問道。
除了健談……
“還有過目不忘！”
顧戀兮覺得還是自己坦白的好，不然引起了他的懷疑，他自己去查，查出來她是和秦明朗一起喫飯，然後順帶着又查出她暗戀秦明朗，那豈不是更糟糕？
簡直不能再糟糕！
還不如自己坦白，打消他的疑慮，就算他沒有任何疑慮，哎，總之，就是以防萬一吧。
“沒想到這餐廳高檔，就連侍應生都這麼厲害哈，呵呵……”
顧戀兮假裝鎮定，說完便又低頭喝水，一雙大眼睛骨碌碌地轉，卻始終不再敢去看秦赦。
上午秦明朗點了這些東西，下午秦赦也點了一模一樣絲毫不差的東西，這應該只是巧合吧？
或者是，他們本就是親兄弟，口味自然也會有相似，所以，來同一家西餐廳，點同樣的食物，應該也沒什麼不妥吧？
是她想多了，肯定是她想多了，秦赦怎麼可能知道她和秦明朗一起吃了飯呢？
如果他知道，以他的性格，就不應該是這麼平靜了。
“今天中午，和別人一起來喫飯了嗎？”
就在顧戀兮惴惴不安時，秦赦沒回應她，反而又問了一句。
“嗯，和同學一起。”
她不能算撒謊，秦明朗雖然不是她的同班同學，但也是同校同學，她說是同學自然也沒錯。
回答完這個問題之後，顧戀兮就開始琢磨下一個問題，秦赦肯定會再接着問“男同學女同學”，那她到底答男同學好呢，還是女同學好？
不過，她答案還沒想好，就聽對面秦赦只淡淡地“嗯”了一聲之後，再沒了下文。
無疑，他的側顏也是完美的，只是，顧戀兮覺得他現在的樣子，竟然顯得有些落寞。
隨即，她又暗暗笑自己多心了，秦赦是什麼人？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落寞？
不過，既然秦赦不再追問下去，她也算是逃過了一劫。
嗯，看來，他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就在她晃神間，點的餐已經陸續上齊了。
等侍應生說了句“兩位請慢用”，離開之後，秦赦看了一眼顧戀兮面前的那盤牛排，擡擡下巴示意她，“喫啊。”
“我不……”顧戀兮下意識地想要說“我不太餓”，可是接觸到秦赦的目光時，還是生生打住，改了口，“好的。”
沒多久前她才摸清了他的脾氣是順毛驢的，所以她要想好過，儘量順着他，別惹他就好了。
不就是不太餓的時候喫點東西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而且，幸好目前來看，她是不易胖體質，不然一天之內喫這麼多，長肉了，上鏡頭該不好看了。
顧戀兮低頭喫東西的時候，秦赦就靜靜地坐在對面看着她，臉上似有若無地掛了一抹寵溺的笑。
只不過，顧戀兮全程沒有擡頭，並沒有看見。
過了半天，見她也沒有擡頭看他一眼的意思，秦赦終於撐不下去，黑了臉。
目光微轉，落在了手旁的餐巾紙上。
緊接着順勢抽了一張，重新看向顧戀兮，語氣平穩地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