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宇文泰 >五十、安能辨我是雄雌
    宇文泰笑了笑,蕭贊並不介意自己上次對蕭東奇的爽約,但是聽蕭讚的口氣,蕭東奇肯定很介意。上次,蕭贊給他看那條絲巾上的繪像蕭東奇,他印象深刻。迄今,他還記得那絲巾上的蕭東奇不可方物。他近來腦海中常常浮現蕭東奇的影子,這個影子又和另外一個姑娘的影子重疊,這個姑娘那日在大將軍府邸門前將他從爾朱兆的手中救下,將他擱在她的馬前樑上。他這輩子第一次距離一個女孩子這麼近,女孩身上的氣味她一輩子都忘不掉,還有女孩的鼻子以下的部分,他是隱約瞧見一些的,他後來做夢的時候,那個帶着面紗救他的女孩和蕭東奇在絲巾上的繪像便常常交織在一起。兩個人影經常便這般疊在一起,他後來想起,他出事的時候,那個時候,蕭東奇很有可能便在晉陽,當時他與蕭贊約定見面時,蕭東奇去了晉陽假傳聖旨令爾朱榮派人來京城捉姦未歸。後來,到了約定的日期,他卻已經身陷縲紲,關在了爾朱榮的大牢之中。那次,他走得倉促,錯失了與蕭東奇約會的機會,甚至沒有來得及留下隻言片語,他自覺失禮,但是後來想想,那個救自己姓名的女子,有洛陽口音,說不定正是蕭東奇也未可知。假如恰巧正是,他覺得這可能是他和她之間的緣分。這次他來洛陽,第一時間約見蕭贊,第一固然是他確有要事要和蕭贊通報,第二也是想見一見蕭東奇。他甚至請求蕭贊帶了蕭東奇一起出來,大家喫個飯,聯絡一下感情,但是沒曾想,蕭東奇根本沒給他這個面子,直接裝病不來。他本來想能否補救一下。卻不曾想蕭贊直接補你妹啊給懟了回來,他淡淡的笑了笑,也不以爲意。他還有一個確定那救命姑娘是否是蕭東奇的法子,當日他記得那救他的姑娘口口聲聲說到高歡,甚至說到只是因爲爾朱兆辱罵高歡,她才把他救下以噁心爾朱兆,當下便問道:“令妹是不是對高歡很有好感”蕭贊愕然,眼睛瞪起,道:“你怎麼知道”宇文泰微微一笑,心中已經有數,不由得大喜,暗忖:“看來果然是她。”蕭贊見他喜滋滋神祕兮兮的樣子,不由一頭霧水,道:“看來你不介意”宇文泰笑了笑,道:“看來,我又得跟高歡爭了,高歡已婚我未婚,高歡中年我少年,我佔盡優勢,爲何要介意說不定她就是我打敗高歡最好的武器。”他心下想,最好高歡愛蕭東奇愛的要命,可是最後卻偏偏這蕭東奇隨了自己,每日與自己花前月下。蕭贊見他不在意妹妹喜歡高歡,也不由得大喜。只是他對宇文泰自詡佔盡優勢大大不以爲然,高歡如今是爾朱榮的心腹,麾下猛將如雲、竇泰、侯景、斛律金之流都是當世人傑,宇文泰手下卻連一兵一卒都沒有。高歡手頭已經擁有巨大的資本,還有婁昭君這種鉅富家庭在後面支撐,而宇文泰錢兜裏卻是沒幾個鋼鏰,宇文泰唯一擁有的大概就是積極的態度、樂觀的心態,和那種不服輸的精神。妹妹酷愛書史,但是卻只會愛成名的英雄。這次妹妹從晉陽回來,說到晉陽人都讚歎高歡、又說到這次高歡如何一步步利用爾朱兆誘使賀拔嶽上當,又如何擊潰獨孤信、趙貴。這些謀略就和她從史書上看到的那些傑出人物的謀略不相上下。她說得眉飛色舞,那情形恰似一個情根深種的少女在描繪她的情郎。蕭贊是過來人,因此知道有時候你越是注意一個人,越是會關心他的一舉一動,就越是把他往你的心上鐫刻,這是無數愛情的序章。以至於他跟她談宇文泰,她幾乎是聽而不聞,全當做耳邊風,甚至是不屑。尤其是太學約會,宇文泰放了她鴿子,這對她這般美貌的少女而言,更是奇恥大辱,她事後對宇文泰用了一些極其惡毒的詞彙來形容,諸如背信棄義,諸如毫無禮貌,諸如兩面三刀,諸如坑蒙拐騙.......女人只要決定對哪個厭惡的男人不講道理,她肯定會用最尖利的文字。蕭贊想到此處,對宇文泰的不放棄、迷之自信大喜之餘又不由得嘆了口氣,道:“舍妹疏狂,黑獺,你要是真心愛她、喜歡她,可得花大力氣,下巧功夫,她對你只怕........”宇文泰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他爽約得罪了蕭東奇,自然知道女人對爽約男人的那種痛恨。他已經得知那個救他的女郎與蕭東奇的關係,心下已經心滿意足,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討論,便道:“除了令妹之事外,我還有一件大事要告訴蕭兄。”蕭贊淡淡的道:“請說。”宇文泰問道:“蕭兄昔日有個部屬叫徐之才吧”注:徐之才爲中國史上着名中醫,理論迄今傳世,爲蕭贊部屬當年徐之才追隨蕭贊從大梁逃到了北魏,這事知道的人也不少。蕭贊點了點頭,不過他很久沒見到徐之才了,徐之才上次與他別過,說要去關中游歷觀風俗,從此之後便一去不復返,幾乎是銷聲匿跡,音訊全無。宇文泰笑笑,道:“他已經回到洛陽了。”蕭贊愕然,作爲部屬,徐之纔回到洛陽本應該向他稟報纔是。宇文泰見他疑惑,笑了笑,道:“不是徐之纔不向您稟報,而是徐之才知道一個天大的祕密,這祕密只怕徐紇、鄭儼都未必知道。”蕭贊立刻從宇文泰的話裏面揣測出幾層意思。第一,這個天大的祕密一定是發生在皇宮裏;不然不會扯上徐紇和鄭儼這兩個太后的佞臣;第二,這個祕密一定極重大,乃至於太后連徐紇、鄭儼這樣的心腹甚至都隱瞞住了。他立即大感興趣,聯想到當日宇文泰讓他只救自己半個月性命即可,當下道:“你說的祕密莫非與皇太子有關”宇文泰笑了笑,道:“對,我從關中游歷歸來之時,恰好遇到徐之才,一路相談甚歡,他說他接到宮中有御醫的信箋,說到潘妃懷孕之事。”蕭贊點了點頭,道:“然後,你就知道了潘妃的分娩日期,然後你就算準了期限,十五日必定天下大赦”宇文泰頷首稱是。蕭贊追問道:“你怎麼知道潘妃所誕一定是龍子,並非公主又怎麼確定一定會天下大赦”這是他大惑不解的地方。宇文泰笑了笑:“我不確定。”蕭贊愕然:“那麼你就是在賭”宇文泰笑吟吟道:“那也不是賭,還是有判斷依據的,因爲上次陛下捉姦太后,逼走楊白花,所以我猜測太后和陛下,一定已經勢成水火,陛下已經是一個成年帝王,必然不如嬰兒好控制,所以太后肯定想急於立儲,所以,我的判斷是,後宮只要有人誕子,太后一定會立爲皇太子。”蕭贊點了點頭,宇文泰這番分析合情合理,對於太后來說,她立下皇太子,確實是給魏孝明帝一個重大打擊,因爲有了名正言順的皇太子,她大權在握,可以隨時廢黜帝位,推立幼子。但這事與宇文泰即將告訴他的大事又有什麼關係宇文泰要說的大事究竟是什麼他還是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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