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宇文泰 >三八九、良辰美景奈何天
    姚夫人翻身坐了起來,披衣下牀,然後看見了那個飛鳳簪的金盒,陡然意識到自己頭上真的有飛鳳簪,着急忙慌的要拔下來。長孫無垢見她的腳恢復如初,不由得欣喜不已,道:“姐姐可以下地走路了別拔呀。”她替姚夫人拿過了銅鏡,讓她看簪子,道:“好看麼”姚夫人慌忙閃避,但她的頭扭到哪邊,長孫無垢的鏡子便貼到哪邊,她腦子裏告訴自己不要看,內心裏似乎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看看美不美又有何妨,女人天性是愛美的,自己是女人。她的眼角還是驚鴻一瞥看了一眼,看完了之後又深深的自責,爲何要看長孫無垢微微一笑:“姐姐,你還是看了,真的非常好看,姐姐,你真美,不過,這還不是你最美的時候。你知道一個女人最美的時候是什麼時候麼。”姚夫人道:“什麼時候“長孫無垢湊過來貼着她的耳廓說道:”那是你做新娘子的時候啊有兩句詩你一定聽過,樂莫斯夜樂,莫齒焉可忘敷粉塗朱都不如那一刻的自然酡紅,雙眸出水,嫵媚妖嬈,”姚夫人伸過手來便打她,姐妹倆打做一團。她們偶爾當然也開些不可描述的玩笑,多半是長孫無垢勸她要振作的時候,有時候也打趣她,你現在就算隱居,想找個精壯男子都沒有長孫無垢說的自然是實情,如今天下方亂,四海鼎沸,精壯漢子不是從軍,就是被徵,能夠安心做農夫的百中無一扭打了半晌,姚夫人道:“這簪子也是使君爲我簪的”長孫無垢點了點頭。姚夫人長嘆一聲,道:“你呀,我不知道怎麼說你”她想到宇文泰爲自己簪簪子,不由得臉都紅了。長孫無垢嘆道:“你的腳也給他摸了,雖說是事急從權,但是如今秀髮也被他玷污了,你不嫁給他還能嫁誰”姚夫人咬着嘴脣不迴應。事實上,她是猶豫之中確有心思活動的,她知道宇文泰是個好男兒,知道他官聲不錯,知道他權謀驚人。這樣的男人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如果不是心思活絡了,她可能早就離開了長孫無垢見她咬着嘴脣,道:“你沒搖頭,我就當你答應了,我今晚就讓他來你房間了,我看你的腳也能折騰了,如何”她還是咬着嘴脣,半晌道:“他的態度到底是怎麼樣的”長孫無垢嗤笑一聲,道:“男人都是巴不得三妻四妾的,何況姐姐這麼好,他能有什麼態度,他巴不得跟你好呢”姚夫人終於點了點頭,她決定來的事情,她要從容、鄭重的答應。這一夜,她坐在房中幾乎稱得上是心驚肉跳,她的內心幾乎是又渴望又擔心,擔心之中似乎有一種期待,然而更有一種慌張,這種慌張使得她對自己驚恐不已。自從她崴了腳,其實宇文泰也幾乎是天天晚上來查看她的傷勢,但以往,關係並沒有確定,但如今她已經鄭重答應了長孫無垢,那便是確定關係了。確定了關係,自然男人可以胡作非爲,她這一生除與丈夫外,還沒有與第二個男子胡作非爲過.......她便是無數次面對強敵之時也沒有如此驚慌、羞澀。她在努力抑制自己,她怕卻又期待宇文泰走進來,好幾次她只要聽見外面有腳步聲,便悚然一驚,都驚出一身冷汗。當宇文泰笑盈盈的拿着兩顆珍珠進來的時候,她反而釋然了。他們閒聊了一會兒,宇文泰並不像往常那般離開,姚夫人由於女人天性的敏感,已經隱隱預感要發生什麼,她呆呆獨坐,內心裏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眼看蠟燭都快燒完,宇文泰還沒有走,她想讓他今夜先回去,不知爲何卻並沒有出口,也許是她知道她說了可能他也不會走,毫無作用,也許更深層次,她到底是不是要讓他走,她都不確定了。她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但身子崩得很緊。她就那般木然的坐在牀上,心裏空空蕩蕩。宇文泰挨着她坐下,輕輕握住她的手,她的全身篩糠樣的顫抖。那盞跳動着的燭火彷彿姚夫人心情的掙扎,她嘴脣顫抖着,想說些什麼,半晌,道:“使君,我比你大一歲。”宇文泰淡淡一笑,道:“我們家鄉有個說法,叫女大一,抱金雞。”姚夫人不明此語何意,宇文泰便解釋是女方比男方大一歲,當生貴子,他只是隨口一說,姚夫人卻聯想到那庵堂中老尼說道她會誕生貴子,不由得臉色微微一紅。不過,這老尼說的她也未必相信,她總覺得女人是塊地,男子播種了,地裏沒長出東西,有可能是土地的緣故,她質疑自己是否不能生,要不然這麼多年,何以毫無動靜她喃喃道:“我真的能生貴子麼,我不能生。”宇文泰愕然,看着她的體型,扶她站了起來,見她削肩細腰豐臀,他端詳了半晌,道:“誰說你不能生的,你一定能生,生不生不在女方,在男方。”姚夫人是第一次聽到世界上有男人說生不生的責任在男方,驚駭佩服之餘嘆了口氣,道:“謝謝。就算我還能生,你不嫌棄我麼我是個寡婦”宇文泰淡淡一笑,道:“你也讀書,該知道漢景帝的皇后王娡是個二婚,爾朱英娥豈非先帝才死,轉眼之間又嫁了元子攸何況你青春貌美”兩人到了這等程度,終究是把話都說開了。姚夫人對宇文泰固然大有好感,宇文泰對姚夫人的節烈、矜持、精明、善良也是感佩不已。這是一個好女人,無關她是否處子。姚夫人輕輕嘆一口氣,宇文泰見她嘆氣,心想自己這幾日幫她處理崴腳,肌膚相親,雖然一開始只是出於幫忙,但他們中間本有曖昧,這時幾乎是挑明瞭,當下也實話實說。“你也知道,我不止一個夫人,我還怕委屈了夫人,夫人之前,都是一人專寵,而我有無垢,還有........”他將元棟奇、蕭玉嬛的事情都說了一遍,雖然明知道不能對一個女人說許多別的女人的事情,但這時,他想着,還是說開了好。姚夫人聽罷,淡淡的並沒做什麼表示,低垂臻首,露出粉嫩雪白的一段頸子。宇文泰見狀,袍袖一拂,姚夫人看着那盞燭火驀然間熄滅,殘存的理智都沒有了。黑暗中看不清面容,只能聽到宇文泰呼吸的聲音,宇文泰呼吸顯然也比較重。熱烘烘的氣息噴到姚夫人的臉上,幾乎要把姚夫人的面頰給融化了,這一刻,姚夫人便覺得靠近火爐也沒有這般灼熱。還未等姚夫人從慌亂中反應過來,宇文泰火熱的嘴脣已經緊緊覆在姚夫人的雙脣上。她只覺得腦子裏轟的一聲響,頓時覺得身體如天崩地裂一般,整個身體像過電,滋啦滋啦的似乎連意識、連身軀都電得又酥又麻。以往的世界便如地震雪崩,迅速崩塌銷魂,當此際,香囊暗解,羅帶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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