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走回院子裏,就瞧見院子裏多了兩個人。
三皇子昏迷在地上,後腦勺鼓起了一個包。
而燕驚瀾手裏拿着一根棍子,那棍子還往下淌着血,他看着回來的喻言,神情冷漠,不慌不忙地將棍子丟到了地上去。
“發生什麼事了?”喻言出聲問,口吻很是熟絡。
“一個不知死活的小賊罷了。”
燕驚瀾冷淡地說着,直接踩着三皇子走過去。
經過時,還微微用力碾壓了一下三皇子的右手。
當天三皇子就是用的右手打的蹴鞠。
喻言看見三皇子血肉模糊的手掌,一點兒也不意外地,還笑着提醒了一聲:“你也真是大膽,不怕得罪了三皇子。”
“他招惹了我,就應該想到今天的下場。”
燕驚瀾走到了茶几坐下來,將小灰灰丟在了一旁,拿了一條帕子慢條斯理地擦手,好像沾染到了什麼髒東西。
喻言笑了,笑容宛若謙謙公子。
看來這三皇子是哪兒招惹到了燕驚瀾了,不然也不會被燕驚瀾如此報復。
這報復都還是輕的。
他和燕驚瀾是半個知己,也是對方唯一能交心的好友。
他和燕驚瀾的交集要從兩年前說起。
兩年前,喻言通過了鄉試,進京趕考。
幾年的寒窗苦讀總算是有收穫,他又考上了科舉。
至此名聲大噪,榮耀無限,也正是因爲這榮耀,也給他帶來了殺身之禍。
有一個同期考試考了好幾年卻還是落選的人盯上了他,找了殺手,尾隨他要殺他。
當時,燕驚瀾不過纔是一個還不滿十歲,才九歲的小孩子,卻能不眨眼地瞬間殺了兩個大人。
當然,燕驚瀾並不是白救他。
他成爲了燕驚瀾的同盟,燕驚瀾的擋箭牌。
因爲燕驚瀾的身份敏感,去哪兒,做什麼都需要人打掩護,而他,身份資格都恰好達到了燕驚瀾的要求。
後來喻言才知道,燕驚瀾出現在那兒本來就是想殺那兩個殺手的,他們之前有結仇。
說起這件事,喻言就鬱悶。
“被你賣了還在給你數錢,你說你小小年級怎麼心思如此深?”
連他這個被譽爲笑面虎的都比不過燕驚瀾一個十一歲的小孩子。
燕驚瀾一身黑色的衣裳,漂亮的臉上勾起一抹很淺的笑容,好似沒有聽到一般。
他端起了一杯茶淺淺品着:“什麼茶?還不錯。”
“碧螺春。”
能讓燕驚瀾說一句不錯的還真是不錯。
燕驚瀾向來冷漠,不愛熱鬧,也沒有什麼喜好,難得有他喜歡的東西。
二人喝了會兒茶,說了幾句。
當然一直在說的人都是喻言。
燕驚瀾沒有什麼話,也不愛說話。
後面只說了句:“安排小公主和我同桌。”
喻言還以爲自己聽錯了,想到那軟軟糯糯的小傢伙,再看着燕驚瀾的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問:”你和小公主有什麼淵源?難道小公主也怎麼你了,你要報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