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那個陽光明媚的少年已經不見的,有的只是一個冷情薄性如惡魔一般的男人。
眼淚決堤,心痛地快不能呼吸了,季玲玲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被宮星洲傷害至此。
她的心好痛,她迫切地想要離開這裏。
她不要再看到他,她要忘記與他有關的這一切,太痛苦了,她不要。
季玲玲胡亂地擦了把眼淚,“好好好。”連聲三個好字,她向後退了一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說得越多越心痛,問得越多問沒自尊。
既然宮星洲的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她再留在這裏,就有些自取其辱了。
一想到剛剛她還一派輕鬆的與他撒嬌,季玲玲便覺得自己十分尷尬。
他的內心想必很厭惡吧。
“謝謝你的直白,謝謝你的無情,也謝謝你提供的早餐。”
說完,季玲玲便要離開這裏。
然而——
宮星洲快步跟上她,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季玲玲回過頭來,有一滴淚落在了鼻尖。
她的模樣看起來虛弱至極,但是她仍舊在他面前站得筆直。
至少這樣,她還有一絲絲尊嚴。
“跟我回去!”宮星洲表情冷漠,不帶絲毫溫柔。
“宮星洲,你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和你回去算怎麼一回事?”季玲玲忽然很想笑。
他已經把他們之間的關係定義爲了一場——交易。
如今,他做這些又是爲了什麼?
“如果不是你肚子裏懷着孩子,你以爲我會願意多看你?”
呵呵。
“宮星洲,你差不多就得了,傷人的話說多了就沒意思了。我是愛你,但是我愛你就要低你一等了?”
季玲玲的心早已千瘡百孔,宮星洲偏生還是不放過她。
她怎麼就那麼遭他恨了?
“因爲這是你欠我的!”宮星洲手上用了力氣,季玲玲痛得抿起脣角。
“呵,你的青春算青春,我的青春就不算了?對,我就是當初甩過你,那又怎麼樣?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到底還想我怎麼樣?”
季玲玲用力掙了一把,但是卻沒有掙開。
宮星洲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邊,“要你贖罪!”
說着,他不由分說便拽着季玲玲朝外走去。
“宮星洲。”
這時,宮明月出現在樓梯上。
她冷眼看着他們二人。
宮星洲面上沒什麼好臉色,但是一見到自己大姐,他還是收斂了幾分。
而季玲玲則是繃着一張臉,她也沒有看宮明月。
“注意分寸。”
宮星洲看向宮明月,過了一會兒,他才道,“大姐,我心裏有數。”
說罷,宮星洲便和季玲玲拉拉扯扯地離開了。
宮星洲是把她硬塞到車上的,季玲玲心裏十萬個不願意。
她不想再回到那個別墅,她不想當籠中鳥。
宮星洲對她是一點兒也不客氣,手上用了力氣。
若不是她還懷着身孕,否則她這樣不聽話,宮星洲很可能一巴掌就打了過來。
“宮星洲,你讓我走!”
“孩子是我的,等你生了孩子,你就可以走。”
“你說什麼?”季玲玲完全愣住了。
“我說的很清楚了。”
去母留子罷了。
他如今這麼耐心地對她,無非就是她肚裏的孩子。
季玲玲這才明白,他並不是怕自己去找金娜,他是想要這個孩子!
季玲玲頓時臉色一白,她開始一個勁兒的反胃。
宮星洲皺着眉頭。
季玲玲痛苦地看着他,“宮星洲,你好狠的心!”
“你老實待着,再敢跑,我就打斷你的腿!”
以前的宮星洲溫文爾雅,現如今的他,就是個變態!
季玲玲心下恨極了,她沒有想到宮星洲居然這麼狠。
他不愛她,居然還想要她的孩子,她是不會讓他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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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星洲季玲玲走後,宮明月情緒不高地回到臥室。
看她表情不對,顏邦放下手中的工作朝她走了過來。
“怎麼了?”顏邦問道。
宮明月看着顏邦,無奈嘆了口氣。
“堂本一彥這個事情,我現在一時竟不知道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宮明月鮮少露出這種挫折的表情。
堂本一彥的事情,把A市的蘇陸兩家,G市的穆顏兩家,甚至是遠在Y國的公爵都扯了進來。
按照計劃,宮明月及時收身。但是宮家也不可避免的被牽扯了進來。
堂本一彥被抓後,又牽出了跨國大案。
宮星洲主動要求,他去接近與堂本一彥關係密切的金家。
也就有了宮星洲和金娜的事情。
金家在Y國是做軍火生意的,那種人過得的就是刀尖舔血的日子,殺個人就跟踩死只螞蟻一樣。
所以季玲玲冒冒然然出現在A市,這讓宮星洲十分緊張。
顏邦攬住宮明月,“事情的發展,總不是一帆風順的。如果你不先一步將堂本一彥引進G市。那我們就被動了。”
堂本一彥身後涉及着一系列的事情,即便不是宮明月,他也會進入G市。
如果真的是那樣,他們這羣人就更難接近他了。
“嗯。”宮明月將臉埋在顏邦懷裏,“我只是擔心他們。”
“星洲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了。”顏邦安慰道。
只能這樣了。
“季玲玲那邊怎麼樣?他們一直這樣下去,只要她不出問題就行。”
“我會派人保護她的。”宮明月如是說道。
顏邦親了親她的額頭,“即然你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就不用再擔心了。”
“哎……”宮明月深深嘆了一口氣。有些事情怎麼說呢,她就怕這中間出個岔子。
顏邦輕撫着她的後背,“放輕鬆,金家這條線我們也在盯的。”
宮星洲不是孤身奮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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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娜已經三天沒見到宮星洲了,宮星洲從醫院裏離開後,他就沒再來看她,更沒有給她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