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葛優的手突然拍着君梓汐的肩膀,輕笑道:“姑娘,你很幸運。有那麼一個技藝高超的人幫你的木偶做了活動肢節。不然今天木偶也完不成。”
君梓汐瞼了瞼眸,深思。
這是巧合還是有意的?本來她以爲木偶在今日完成不了的,卻因爲突然出現的一個人而做完。那麼這個人的出現是巧合還是有人有意爲之?
突然,她側首看着葛優,美麗的眼睛點綴點點瑩光,動了動嘴開口道:“那木偶看起來似乎和常人無異?”
“當然,我們兄弟倆做的木偶可是最爲接近常人的。”葛優得意的笑了笑,他話一轉問道:“不過,你要木偶究竟是要做什麼?”
本來看起來渾濁的眼睛驟然變得清明,劃過一抹精光。
君梓汐未語,淺淺的目光停留在木偶人身上,青蔥白玉的手指輕輕地撫上了木偶人,答非所問:“你們是用什麼東西做的,這皮做得好有彈性。”
知道君梓汐不想回答,他也不追問下去。他笑了笑,說道:“用樹膠做的。不過那樹膠可不是尋常所見的樹膠。”
“這麼說,你們也是下了血本。”
“哪有你的烏香木貴重。”
君梓汐笑了笑。
這時,一種沒有說話的葛言開口了。清淡的聲音像是縹緲的雲霧,讓人捉不到更是碰不到:“葛優,去將你自己好好洗洗。用這番樣子見客,實在是不合禮儀。”
“哪有!”葛優聞言不滿的道。
都容忍這麼久了,就不能多容忍一段時間?!!怎麼現在纔開口?這不是有意支開他嗎?
“好吧,好吧。我走就是了。”葛優妥協道,然後轉身離開。
現在,屋子中就剩下葛言和君梓汐兩人。清新的茶香依然沒有消散,徘徊在屋子的空氣中,其中還摻雜着淡淡的木香。
“你支開他做什麼?要和我說什麼嗎?”君梓汐擡起美眸,疑惑的看着他。邁步緩緩的走去,坐在他的對面,着手爲自己倒了一杯茶。
葛言淡雅的輕笑,“有茶,正好談話。”
……
“拜,一拜天地。”尖尖的聲音響徹在這祠堂。因爲帝冥軒父母雙亡,君梓汐從天而降,故高堂爲碑。
新娘,新郎對着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聲音再度響起。
新娘,新郎轉身,對着碑一拜。
本該是莊肅,平靜的祖祠因爲這喜慶的日子而變得熱鬧非凡。
涼風徐徐吹來,新娘的蓋頭微微拂起,露出一個白皙尖俏的下巴。
“夫妻對拜!”開始第三拜了,躲在暗處操控木偶的君梓汐總覺得心裏不是滋味。有些酸澀,不知道爲何,此時此刻的她心裏想的卻是替換掉木偶人自己過去拜堂。
沒有站在下面裏的人羣中,而是孑然一身攀爬在牆沿邊微微露出一雙眼睛。璀璨的星眸泛起點點晶瑩的光,長長如蝶翼的睫毛輕輕顫動。
不知道在何時,君梓汐正思緒萬千的看着下面一對璧人拜堂成親的時候,一隻手輕輕地攀上了她纖細的腰際,並很作死地將她摟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