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便彎下身子準備扶水藍起來。卻見自己的手穿過了水藍的身軀,水藍依然在原地不動
緊接着君梓汐面露愕然,一手蓋嘴,“這這,是怎麼回事!他……”
看着君梓汐的動作,狐言揚眉說道:“鳳後是想說,你怎麼碰不到他?他究竟是什麼東西?”
“很好奇是吧?本國師告訴你,他不是人,是怨。知道何爲怨,怨便是有人的情緒繁衍而出的一種氣。一種執念或一種恨!”
君梓汐怔了怔,握緊雙手,擡頭對着狐言:“國師,你想告訴我什麼?”
狐言彎了彎眉眼,“鳳後真是膽大心細,不同於常人。”他先稱讚道,而後,他頓了頓繼續道:“鳳後你且仔細瞧瞧它你是否見過。”
君梓汐動了動脣,腦海中正迅速地掠過想法。
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個旋轉,被人帶入了身後。
冥夜幽藍的眸子望着狐言,猶如寒冰的深淵,涼薄,淡情。
“本君的人,哪裏能由你輕易懷疑的。”
冥夜毫不留情地道出狐言的目的。
看着冥夜變成幽藍的眼眸,狐言彎了彎脣。薄脣輕緩道,“是你,還是他?究竟是被偷換芯,本國師不去探查,更不想知道。
你們的事都與我無關,本國師只想知道,這怨你身後那人究竟見過沒?”
他無法測定到命數的人,未來的一切軌跡,都不在這天數中。
這鳳後對他究竟是否危險,究竟是一個命數,他都得詳盡。
他有一個劫,卻不致命的劫。
“這怨,與一些人的命有關。你若認識倒好,不認識那便罷。只是這怨……”
狐言目光突然放到地上的水藍身上,“留下來,終歸會是禍端。”
滅不盡的怨,除非有人能夠讓它放棄執念,否則就只能被封印。
他的使命,便是維定着天地間的秩序。鎮這些妖魔,護這個國。
救,究竟不救,就在君梓汐的一語之間。
突然,躺在地上的水藍有可異動。
如水般的長髮驟然變得似火,一襲藍色的衣袍也變成了豔麗的火紅色。
水藍倏然起身,撲向狐言。
一把利爪劃至狐言絳紫色的衣袍。狐言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擊得措不及防,十道利痕劃破衣袍,露出豔紅的血肉。
狐言眉間一蹙。紫色光芒一閃,一把暗色的權杖出現在他的手中。
栩栩如生的九尾狐昂首傲然,一雙眸子仿若睥睨衆生。
狐言一個側身,使用權杖擊開再次划過來的利爪,緊接着騰空一翻,腳尖點地。
嘴角喃喃。似念着咒。
看着繼續向自己襲來的水藍,脣一勾。
手中的權杖指向水藍,頂尖的一頭冒出一道光,包裹住了水藍。
然後形成了一條鎖鏈,束縛住了水藍,讓水藍動彈不得。
不過不出片刻,鎖鏈就出現裂痕,仿若將要斷開。
狐言見狀,眸光一閃繼續唸咒卻見那束縛着水藍的鎖鏈已經斷開了。
一道藍色的影子從身旁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