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摟着王沁朝着小樹林裏走,步子有些急。
顧明珠僵在這裏,簡直是不敢相信她被拒絕了。
方銘明裏暗裏對她好感了兩三年,竟然說變就變了
那邊,方銘卻是等不及了,男孩子血氣方剛的那晚又嚐了甜頭,這會兒要行使男朋友的權利
王沁掙不過,只能任着他欺負着。
不過,時間久了她也不爭氣地發現,方銘長得好好看,而且他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很陽光的體息
她不爭氣地迴應了,然後換來了方銘更多的欺負。
方銘和王沁,鐵板上的釘釘了,北城大一天都在討論。
最後,還是顧安西提議把校草之名還給方銘,全校結合戀情,一致同意。
校草還是方銘,校花還是顧明珠,可是別的,早就是物是人非。
北城大流傳着一個傳說,青大學生,能量好大
顧明珠也就是面子,她從來不曾對方銘有意,最多就是好感罷了。
這事兒雖然氣,但是她還是把重心放在了電影的事業上,等電影放映後票房出來,她在方司長方太太面前吹一下風到時,就不是現在這樣了。
方銘,一定會後悔自己的選擇。
喫瓜羣衆挺多,顧安西就是一個。
這兩天小叔出差了,有時是薄錦送她,有時薄情也會送她。
這天她照樣打球打得全是熱汗,出了校門就見着二叔的車停在那裏,她鑽進去,“熱死了。”
說着就擰開一瓶水要喝,但是很快就被抽走了,換成一瓶常溫和:“不要喝冰水。”
顧安西一愣:“二叔,小叔不在你也管我啊”
冰水多好喝啊
如果是薄爸爸她一準就撒嬌賣萌了,不過是薄二叔她不大好意思。
雖然二叔也是長輩,可是才三十多歲,還是得避嫌。
薄情替她打開蓋子,淡淡一笑:“熙塵讓我看着你,說你有許多壞習慣。”
顧安西扮了個鬼臉,一氣兒喝了半瓶。
薄情發動車子,輕聲說:“你薄爸爸薄媽媽不在家裏喫飯,薄錦姑姑交待我帶你出去喫飯,想喫什麼”
顧安西啊了一聲,然後仔細地想了想:“我想喫湘菜。”
薄情微微地笑了一下,說好,車子拐了個彎帶着她去了一家知名的湘菜館。
不巧得很,在那裏他遇見了熟人,對方也是很體面的人,一男一女。
於是就拼桌了,顧安西和薄情坐一邊,對方坐另一邊。
顧安西只一看就知道那個二十七八的職場女精英喜歡薄二叔,目光不時落在她身上打量,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薄副總,這位是”
薄情看了一下顧安西,才微笑着說:“家裏的一個晚輩。”
女精英略略放心:是晚輩啊
不過,這個晚輩未免太好看了些,而且薄情對她挺特別的,時時地照顧着,看着特別自然她看着並不像是對尋常的晚輩,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意思在裏面。
女精英又刺探幾句,薄情纔開口:“是熙塵的未婚妻。”
薄情那樣冷清的一個人,竟然也帶她出來喫飯,可見這個女孩子在薄家受寵程度,不過她也放心了,明裏暗裏地還有些討好顧安西。
顧安西像小猴子一樣精明,哪裏看不出來,回去時她才上車就開口:“剛纔那個叫安娜的,看着挺漂亮的。”
薄情看她一眼:“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她挺喜歡二叔的,還送了我禮物。”顧安西老老實實地交待。
顧情一愣,然後笑了起來:“送你什麼了”
“一瓶香水。說是特別管用。”顧安西像小孩子一樣,拿出來噴了噴。
味道挺好聞的。
薄情的臉色微變,嘆息一聲,把車開回去。
車子纔開到思園,就見着本來12點專機的薄熙塵提前回來了,才下車不久正讓人拿行李箱。
薄情握着方面盤的手指微緊,面上卻是若無其事地把車停下來,車才停下,顧安西就跳了下去,從後面像是小猴子一樣跳到薄熙塵的背上:“小叔”
薄熙塵笑着把她從背上摘下來,按在懷裏親了一下,“去哪兒的這個點纔回來”
顧安西兩天沒有見到他了,乖乖的:“薄爸爸和薄媽媽不在家,二叔帶我去喫飯了。”
薄熙塵目光微動,淺笑:“有沒有謝謝二叔”
“有。”她拿了那瓶香水,在薄熙塵面前一噴:“二叔未來的女朋友送的。”
薄熙塵就打了她一下:“不許亂說。”
薄情這時也下車走過來,無奈地開口:“熙塵你快管管她,安娜你也認識的,一個普通合作方。”
薄熙塵捏一下顧安西的臉,“以後不許和長輩開玩笑。”
顧安西乖乖攀着他的肩,“怎麼提前回來了”
他看她一眼,倒是沒有回答,只是和薄情說話,談得都是雲熙醫院的事兒。
談了大概半個小時,這才結束。
他還沒有喫飯,顧安西就陪着他一起,少少吃了幾口。
薄熙塵忽然擡眼:“和二叔吃了什麼”
“湘菜。”她老老實實地說。
薄熙塵就笑了笑,“下次我帶你去。”
她哦了一聲。
他又說:“下次就不要麻煩長輩了。”
她又乖乖地哦了一聲,實在是有些遲鈍。
薄熙塵本來是想點破的,但是想想,還是算了。
不知道也好,她就這樣一顆心只在他身上就挺好的,或者是安西有察覺也當無事,還是把對方當成長輩一樣。
他撫着額頭嘆息,該說她遲鈍呢,還是情商太高
喫完飯,兩人一起往蘭室的方向走,兩天不見了都有些思念,無人的庭院裏,花前月下的不免情動
良久,才困難地回到蘭室。
顧安西總覺得今天的薄熙塵有些不對勁兒,平時他不會這樣的
一直等到他洗完澡出來,她才巴巴地想到:小叔是喫醋了。
薄熙塵擦着頭髮,半溼的毛巾扔在她的頭上,“替我擦擦。”。
顧安西半跪着替他擦頭髮,一邊抱怨:“你一點都不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