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預平時不大理他的,今天卻是完全不同了。
他們很久沒有像是新婚時那般了,她一直是排斥他的存在的。
閔辛覺得,顧安西就是給他們下了毒。
他掐住了周預的下巴,湊過去面孔貼着她的,低喃:“在玩什麼把戲都一把年紀了,還在玩挽回老公的戲碼嗎”
其實這是不對的,周預雖然40來歲,但是比很多30來歲的女人保養得都要好,她看着根本就是不食人煙火,更不食他的那種。
今天,卻是一反常態,他實在是覺得不對勁。而且顧安西又是王競堯的人,他們是在聯手給他玩什麼鬼把戲嗎
周預的下巴被他捏疼了,低聲說:“我疼,你把手拿開。”
他不但沒有拿開,還更用力地捏住她,終於周預哭了出來:“你放過我。”
“求我放過”他笑了一下:“剛纔你可不是這樣說的,要我給你回憶一遍嗎”
她別過臉,不想理會他,她只想過清淨的生活,她只是被失眠折磨得痛苦想要睡得香一點兒,她不知道他會過來,現在他話裏的意思好像是她故意要怎麼樣一樣。
周預的身體輕輕顫抖,“你可以去找你那些女人,我沒有關係的。”
閔辛總算是放過了她,直起身體後拿起牀頭兩個精緻的小瓶子,“是這個”
周預不回答,他就彎了腰身,低喃:“用這個來討好我,不讓我去找別的女人”
“不是,”周預微閉着眼:“只是有助睡眠的。”
閔辛這樣多疑的性子是不信的,他拿着東西緩緩走出去,周預叫住他:“閔辛,那個你還給我好不好”
閔辛沒有出聲,直接去了書房,周預愣了一下披上一件衣服追過去。
書房門開着,她過去時閔辛在打電話,似乎是一個實驗室要他們來拿樣本。
周預有些忍無可忍:“這就是普通的香水和精油。”
閔辛點了支菸,“是麼,那之前的種種,你怎麼解釋”
周預知道他在懷疑什麼,懷疑顧安西在這裏面添了些別的,她不信,但是好像
閔辛又看看她,隨後淡聲說:“下樓去喫點東西。”
周預搖頭,“我不想喫”
他抓住她的手,把她困在自己懷裏,聲音低沉而略有些陰冷:“閔太太,你不要以爲親近一下就能對我恃寵而驕了。”
周預在他懷裏躲不開,只得冷聲說:“如果可以我們可以一年不說話不見面的。”
分明是他舔一狗,非得說成她有多在乎他。
閔辛不怒反笑,捏着她的下巴:“還裝什麼清高。”
他的目光瞄了那兩個小瓶子,“沒有這些,你能像剛纔那麼”
那個字沒有說出口,臉上就捱了周預一巴掌。
那一聲清脆的聲音挺響,門口來的下人都嚇住了,半響才猶猶豫豫地出來:“先生,有兩個人過來說是先生叫過來的。”
閔辛的臉色難看得可以,“叫他們上來。”
下人連忙就跑了。
閔辛又看着周預,皺了皺眉:“回房,你也不想這一身被外人看見吧。”
周預抿了抿脣,還是先出去了。
實驗室的人過來,只是取了點樣,小瓶子還在閔辛這裏,他們回去即做樣本,閔辛就坐在書房裏等,耐心十足。
大約兩個小時後,實驗室打來了電話,恭敬地說:“閔先生,這兩瓶裏面除了一些安神的香精,並沒有加其他的藥物,更不可能會有使人使人情不自禁的作用。”
閔辛手指輕輕敲着光潔的桌面:“你們確定”
“確定。”那人堅定地說,
閔辛放下電話,改而把玩着那兩個小瓶子。
呵地笑了一下,當真是好東西
這個玩意兒,對於一些貴婦人擁有,簡直就是拴住老公的聖品。
他把小瓶子還給周預了,沒有再說什麼,只不過每晚都會準時回來喫飯
周預過了幾天也懷疑了,她打了電話給顧安西,十分委婉地問顧安西除了安神還有沒有其他的功效。
顧安西斬釘截鐵地說沒有
筆趣閣biquesovip 放下電話,王競堯看着她:真沒有
顧安西輕哼一聲:“春天到了,還要怪我”
老哥哥笑笑,覺得閔辛苦碰上顧安西挺可憐,現在他大概比周預還要離不開那兩瓶小東西吧,這混蛋想要他死都可以啊
不過,閔辛這樣多疑的人,有一瓶過來他都會讓檢驗的。
不過後來周預寧可失眠,也不用那東西了
但這兩瓶小東西,名聲打出去了。
上流社會有聖品。
爲此,周預好久都沒有肯理顧安西,她的性子有些像老哥哥,顧安西又哄了很久,重新調了一款單純有助睡眠的過去,但是閔辛不樂意了,說要換回原來的雞飛狗跳的,各種抱怨生活不如從前如意了。
一時間,雲熙集團的開發部,走上了神壇。
青春疼痛的焦慮討論度多高,票房多好,雲熙集團小顧總的名聲就有多大,傳得神乎其乎的就是以一已之力治好了千千萬萬焦慮,就是閔先生也上門求取仙丹
一週下來,青春疼痛票房達到了13億,微博討論最多的不是劇情,而是當下的焦慮,而那100萬支口碑也發酵了,用過的都奉若聖品,覺也睡得香了,飯也喫得好了
七夕那天,雲熙集團全球再次上新七夕大灰禮盒,三支香水套盒1200元,一個晚上狂銷500萬支。
500萬支銷完,還有大量粉絲蹲守下一次上架,不過下一次似乎是要到中秋了
顧明珠可氣壞了,顧安西真的是把所有的手段都用上了,而且她的產品有些邪門,她直接就讓人舉報,說是香水裏有違禁。
調查部門是調查過了,除了合格,還是合格。
顧安西也知道顧明珠做了什麼,她也不以爲意,事實上安神是真的,但閔辛那事兒真的是誤會,是閔辛自己多疑還有就是心理作用。
怪可憐的,對一個女人愛而不得,有些瘋魔了。
她倒是現在時常地出入閔家,給周預做些理療,當然閔辛是不知道的,她都是白天去,家裏的下人雖然聽閔辛的,但是周預出身好,在家裏還是有些地位的。
閔辛不問,自然沒有人會說。
周預自從認識顧安西,就連平時的體檢也換了雲熙醫院,顧安西平時不在醫院的,但是周預要求她也就去了。
檢查完,她有些懵。
周預的心臟是有些問題,但並不是很大的問題,生個孩子也不會多危險。
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孩子的話,那是閔辛不想要吧,讓醫生對周預說她不能生顧安西看着片子很久,沒有出聲。
郝主任湊過來:“沒有大問題啊。”
他心裏在想什麼顧安西是知道的,她輕聲開口:“別聲張。”
郝主任點頭,“我明白。”
畢竟是豪門恩怨,他們不方便說話。
顧安西走出去時,意外又不意外地發現閔辛到了雲熙醫院,呵呵,好大的陣仗,後面跟着十多個人。
顧安西手抄在白大褂裏,淡笑:“閔先生今天沒有日理萬機了”
閔辛極淡地笑:“太太檢查身體,我自然是要跟着的。”
顧安西笑了一下:“哦,是這樣,那就請家屬進一步談。”
閔辛倒是想不到她有這份心氣兒,敢和他當面說話,於是微冷地笑笑:“行。”
顧安西帶着他去了專屬的辦公室,門一關上,雙方也沒有客氣。
閔辛聲音極淡:“顧醫生,你不要以爲有王競堯撐腰,你就得寸進尺地接近我太太。”
顧安西手裏拿着一個片子,眯着眼笑:“哎呀,閔先生話裏這酸酸的,我老哥哥可不會和你搶老婆,您放心吧。”
她又看着片子,哎聲嘆息:“這怕是活不長了。”
閔辛一心是怕她拆穿周預心臟病的事情,這會兒聽她這樣說,心裏一凜:“你什麼意思”
顧安西嘆息一聲:“肺上一大片白色,估計不久於人事了。”
閔辛的手指握緊,聲音帶着厲色:“顧醫生,說話是要負責任的。”
顧安西唔了一聲,揚了下手裏的片子:“這是活不了多久了啊。大概也就一個月時間吧”
此時,所有的情緒都從閔辛的面上一滑而過,陰冷狂熱絕望種種
他咬牙;“我不相信。”
顧安西把片子給他看,“看吧,這肺葉全壞了。”
閔辛已經起身,走到門口:“替夫人安排最好的醫院,全身檢查。”
周預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就被自己位高權重的丈夫給帶走了,去接受全身檢查。
這邊,顧安西仍是坐着閒閒地喝茶,郝主任跑過來,頭上全是汗:“那位閔先生這是怎麼了那樣子看着好嚇人,說是要帶閔太太去全身檢查,閔太太身體好得很啊。”
顧安西繼續閒閒地喝茶,悠悠地說:“我只是說一個晚期肺病的病人活不長了,他就以爲是他老婆,着急得很”
呵呵,本來就是舔一狗,還非得在外面花成那樣,搞得小姐姐要倒貼他一樣。
看吧,舔一狗慌了
舔一狗就是不禁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