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把小米粥放在牀頭櫃上,十分體貼地問王競堯:“您現在想喝點兒嗎”
王競堯聽了老太太一陣念,也想轉移一下,於是喫力坐起來:“行吧,喫一點。”
祕書長又是吹,又試溫度的,恨不得自己喂進去纔好。
最後,還是老哥哥自己喫的,一邊喫一邊就聽着老太太唸經:“多大點的事情,不就是人家訂婚了麼,你以前也不把林樺那丫頭放心上,我和你爸爸挺喜歡她的,但是你就是遊戲人間,也沒有那個意思,既然你這樣了,還不帶人家找好歸宿啊。”
王老哥哥輕咳一聲:“老太太,這事兒和林樺沒有關係。”
老太太冷笑:“你瞞得過旁人,能瞞得過我你是什麼樣的人那是全身上下都寫着自戀的人,自小你就覺得自己了不得,不大把女孩兒看在眼裏眼睜睜地把周預放走了,現在又是一個林樺人家哪裏不好,你要和那個姓江的女人一起過去氣她,好了,沒有氣着人家自己卻是被氣着了,你說這是不是偷雞不成反啄一把米”
王競堯無奈:“都說不是了。”
“不是你會這樣借酒消愁”老太太陰冷冷地笑:“你打量着我不知道呢。”
她可是過來人,又是生出他的人,這天底下最瞭解他的人不外乎就是她了,當然,還有那個小人精兒。
老太太當然也知道,讓兒子借酒消愁的不只是林樺,還有那個小人精兒,只是難以啓齒罷了。呵呵,鬧翻時不是挺剛的麼,看看現在這模樣,她都替他臉紅。
老太太說完,王競堯也喝了小半碗粥,擡了下手示意不吃了。
等王景川幫他把碗挪開,他才說:“老太太明察秋毫,是我不好放過一個不錯的女人。”
臥室裏,靜靜的。
也當真只有老太太敢這樣說他了,王競堯沉默良久,苦笑:“是這個理,是我糊塗了。”
老太太見他想明白了,於是也笑笑:“行,想開就好,好好養身體,回頭大氣一點兒病好了讓景川挑一件像樣的東西來送了當禮物,好歹認識一場,這點兒風度得有的。”
“老太太說得的。”王老哥哥又苦笑一聲。
那心扎得都要碎掉了
大度,大方,體面
片刻,郝主任親自給他量體溫,看了溫度後臉色就不大好:“不但沒有降下來,還升高了。”
他立即要求,直接去醫院。
王景川也嚇到了,立即安排了車子,郝主任上了車就撥了電話給薄熙塵,但是薄熙塵的手機關機了,後來一問助理才知道他出差了,現在在飛機上,落地大概是三個小時以後
再回來,那是大半天了
郝主任思前想後,還是聯繫了思園那裏,要顧醫生一起來會診
思園。
大清早的,小奶精一早就被薄教授拉了起來。
大概忙活了一個小時,薄教授心滿意足地出差,她咬着枕頭繼續睡回籠覺,還沒有睡踏實了,就接到了郝主任的電話
聽了幾句,她就坐了起來,什麼
病了,高燒不退。
四十度。
這老東西是有多想不開啊,受着傷還喝酒,不要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