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他,全身都泡進浴缸裏了,卻被自己大哥簡單粗暴的扔在牀上,也不知道給他換件乾淨衣裳。
“棉花糖棉花糖”美少年澄澈剔透的眸子,閃着水光,看着阮萌萌彷彿看到了最精美的糕點。
他他必須要喫糖,再不喫糖,厲君澈感覺自己就快死了
“厲君御,你你要不要給他拿點糖喫,你看厲君澈的樣子,我覺得他快斷氣了”
阮萌萌窩在厲君御懷裏,忍不住指着倒地不起的厲君澈,替他求情。
可抱着她的男人,卻冷眸微眯,睇着倒在地上的弟弟,毫不動搖。
“只是心病,糖癮犯了,不能慣他。”
三弟從那件事後就嗜糖成性,甚至產生了無法治癒的心病。
而每一次給他糖,慣着他,就是在助長他內心的懦弱。
更何況,棉花糖,讓我咬一口
很好,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厲君澈這輩子都別想喫棉花糖了。
“可是任何人都會有心病的他看起來很不舒服,這次考試也考砸了,八成就是跟這個心病有關,你是他哥哥怎麼能不管他”
阮萌萌勉強在厲君御懷裏轉了個身,她急於替厲君澈求情。
這一刻,她覺得厲君澈就是自己。
雖然不知道他所謂的老毛病、心病是什麼。
但,她能體會到厲君澈心裏的痛。
他一定和自己一樣,曾經無助、恐慌、害怕着什麼。
低沉淡漠的語氣,配着他宛若冰棱的墨瞳,帶着讓人無法忽視的寒意。
可惜,阮萌萌現在急着替厲君澈說話,就像在替自己說話一樣
她纔不怕厲君御,她頂着他寒涼至極的目光點頭。
“當然關心了,他這個樣子,誰能不關心而且,他還是我競選團隊的一員,一天不喫糖就考到27名,三天不喫就成了這個樣子,誰知道他永遠不喫會變成什麼樣”
“你看看,這才三天而已,他就不行了明天還要參加競選,他可是我們隊的招牌,難道要他這樣去參加競選嗎”
雖然硬着頭皮說了,但阮萌萌卻不自覺的,盡用公事來當藉口。
也不知道爲什麼,對着厲君御冷冷淡淡的目光,她實在不敢說,自己是發自內心心疼和關心厲君澈。
男人墨玉般的眸子凝在阮萌萌瑩白的小臉上,幾秒後,才突然用冷峻至極的口吻說:“慈母多敗兒。”
“哈”阮萌萌聽得一愣。
慈母多敗兒是什麼鬼
是說她是慈母,厲君澈是兒的意思麼
哇靠,這是什麼比喻,厲君御究竟會不會用典故。
還沒待阮萌萌搞清楚,她就被厲君御放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放她下來時,只聽他磁性慵懶的嗓音,低低響起:“等你將來有了孩子,不許這麼慣着。”
說罷,厲君御站起身。
心臟卻猛然揪緊,泛起一股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