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芳抱在懷裏的周嬌嬌,的確抖得很厲害。
她整個身體都以衆人肉眼可見的幅度顫抖着。
因此,秦芳的話和周嬌嬌的表現,瞬間就吸引了衆人注目。
記者們的鏡頭忍不住切換到周嬌嬌身上,還給她顫抖的身軀和慘白的臉色特寫。
周嬌嬌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會露出這樣惶恐的神色
還有秦芳,她究竟在說什麼,爲什麼要突然提到什麼真正的兇手
明明在此之前,秦芳還在指控阮萌萌割了周嬌嬌的舌頭,怎麼聽她的口氣好像事情並非如此
秦芳當然要改變說辭了。
她之前一口咬定周嬌嬌的舌頭是被阮萌萌割掉的,一是爲了裝可憐博取同情,二是爲了拖累阮萌萌害她身敗名裂。
但現在戰漠來了,直覺告訴秦芳,如果還遵照以前的說辭,戰漠一定會有辦法幫阮萌萌扭轉局勢。
秦芳想,既然阮萌萌剛纔都當着鏡頭承認,是戰漠爲了維護她,嚴懲過嬌嬌。
那自己何不因勢導利,藉着阮萌萌的這番話,將所有責任推到戰漠身上。
反正當初的確是戰漠下令讓嬌嬌受到這種屈辱的。
而戰漠如今也和主人鬧翻,能替主人剔除阮萌萌和戰漠這兩個心腹大患,說不定回去之後她還能受到周政吉的讚揚。
思忖之間,秦芳已經有了決斷。
秦芳一雙描畫精緻的美目倏而發紅,眼底水光涌動,淚意瞬間決堤。
“戰漠,我本來看在你父親和戰凱總統的面上,想要按下這件事。但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我不能再替你隱瞞了”
秦芳驀然擡起右手,一塗抹了紅色指甲油的食指直直指向戰漠。
她當着所有人的面指責道:“是,我剛纔是撒謊了,阮萌萌說得沒錯當年的確不是她親自割掉嬌嬌舌頭的,但這件事卻間接和阮萌萌有關,她也是兇手之一”
“什麼意思”
“秦女士,你剛纔明明說過,周嬌嬌的舌頭是被阮萌萌割掉的,怎麼轉眼又改了一種說法,能不能跟我們解釋清楚。”
“是啊,秦女士你到底隱瞞了什麼,爲什麼要故意說謊。”
記者們紛紛提問,這突然轉變的局面,讓大家隱隱察覺到了有更加勁爆的新聞可以挖掘。
秦芳頓首,淚順着眼眶而下:“我爲什麼故意隱瞞呵,我還不是看在戰陽先生和戰凱總統的份上。戰凱總統是我丈夫的生死之交,戰陽先生是我丈夫最看好的繼任總統人選。
不論是戰凱總統還是戰陽先生,都是最讓人敬仰的人物,戰漠是他們的子孫我一直都把戰漠當小輩愛護。
可是誰知道”
秦芳眼底淚意流盡,悲憤的眼神化爲凌厲:“誰知道這個戰漠,居然爲了戰陽先生在外面的私生女,故意折磨我們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