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阿澈兩人,好像不該是這樣親近的關係。
至於最後那句不用再等我,這五個字也透着古怪,他有事離開,爲什麼要特意吩咐阿澈不用等他。
“當然有深意。”厲君澈清朗的聲音帶一絲沙啞,“戰漠,他出事了或許已經有生命危險。”
生命危險
阮萌萌雙眼乍亮,不解道:“什麼生命危險,阿澈,你說清楚這張這張字條上的話普普通通,怎麼能和生命危險扯上關係”
“我”厲君澈欲言又止。
厲君澈雙眼低垂,似有隱忍。
他真的在隱忍,忍得很辛苦,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沒辦法再忍。
厲君澈:“我我和戰漠,我們算了,我承認我和戰漠我們之間他一直問我,我都不肯承認,沒想到會到現在,有一天他已經不在了,我纔會對別人坦誠自己的內心。
是,我喜歡戰漠,我喜歡一個男人,喜歡上他。”
厲君御:“”
阮萌萌:
什麼,阿澈喜歡男人不,這不是最重要的,他喜歡的居然是她親哥
厲君澈本灰暗的眸子浸出一層冰霧,似悔恨似懊惱:“他一定早就想聽我說這句話,是我自己不肯承認,我一直都在逃避否認,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他戰漠說過他會等,就算等到我們倆都老的那一天,也要逼我就範。可是現在,他說他要離開,讓我不要再等了。
不可能的,他不會這樣說他曾經說過,就算天荒地老,我都不許喜歡別人,都必須等他,除非除非是他已經不在這個世上。”
他把他抵在牆角,逼他就範,戰漠用強勢又凜冽的口吻說,這輩子都不許他逃。
“他明明說過,他會一直等我,我也必須在原地等他,他不會突然就這樣放棄。可是現在,他留下這張字條,他讓我不要再等他了棉花糖,戰漠他爲什麼突然離開,小充充爲什麼突然回來,你想過嗎”
沒想過,從沒想過。
阮萌萌從沒把小充充的突然回來,和戰漠的突然離開聯繫在一起。
畢竟戰漠也有自己的事要忙,他住在厲園的這段時間也不是每天都在的,偶爾也會出去幾天,在阮萌萌看來都是正常的日常工作。
小充充突然回來,阮萌萌有懷疑,但戰陽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爺爺又回來了,戰陽手裏握着小充充最多不過是多一道保命符。
但是爺爺早就答應放過戰陽,爺爺一言九鼎,戰陽再抓着小充充用處也不大,所以放了他好像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事情怎麼會發生成這樣
戰漠的消失,居然和小充充的迴歸有關。
還有阿澈,阿澈和戰漠
阮萌萌霍然擡眸,看向眼前的少年,她還不知道戰漠和厲君澈之間居然已經有了那樣深重的關係。
在說出這番話後,厲君澈已經絕望的閉眼。
他似乎承載着巨大的痛苦,又似乎是因爲不知如何面對至親之人。
阮萌萌:
別說阿澈不知該如何面對,此時此刻,她的大腦也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