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頭非常上道的，將試卷鋪開，根本不去深究阮萌萌的話。
大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她說她會做，那曹老頭就當她真會做。
厲大少固然可怕，但再可怕，也沒有阮萌萌這關門小徒弟可怕。
單手就能將銅製擺件捏變形，這麼恐怖的力量，他這把老骨頭，可不想嘗試。
阮萌萌單手托腮，很認真的說：“曹老師，我說真的，我真會做。”
“是是，你會你會……”老曹連臉都沒擡，拿起筆，準備替阮萌萌寫完今天應該完成的作業。
這些試卷，都是高漢秋出的作業，雖然難度對高中生來說有超綱的部分，但老曹做起來簡直可以變着花樣玩。
“第一題選C，第二題選A，第三題D，第四題A，第五題B……”
屬於少女的，柔軟清新的嗓音，突然在老曹耳邊響起。
老曹愣了愣，立刻對着題目審視……
擡頭，不敢置信的看着阮萌萌：“你……你從哪找的答案？你師兄給你的？”
“我說了，我會做……我還沒有混到，需要他給我答案的地步。”
阮萌萌嘀咕着，伸手將試卷翻了個頁，指着最後一道大題。
“你看這道題，考的是不等式，傳統的解答方式我覺得太麻煩，就想了個新的……”阮萌萌撐着腦袋，娓娓道來。
這張試卷，是她昨天趁着老毛病莫名消失的時候，特意看過一遍，準備好的。
她記性好，看過的題目都記得，當時就解了出來。
現在只是複述，不在腦子裏運算，就不會產生生理性的排斥。
老曹聽完阮萌萌一番話，這下是真的愣住了。
選擇題可以抄答案，但這種大題，只要不會，哪怕是讓你照着說，也不可能說得這麼明白。
更何況，阮萌萌用的這個方法還特別巧妙，就連他也沒想到。
“你、你……你怎麼會想出這種解法？”
“很簡單啊，就用這裏想出來的。”阮萌萌指了指腦袋，又指向倒數第二題。
“還有這道題也是，在這裏加一條輔助線，再以A點爲圓心，AD爲半徑畫圓……這樣做出來，比普通解法更簡便。”
聽到阮萌萌接連解除兩道難題，老曹這回事徹底愣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大笑起來，一把抱住阮萌萌。
“哈……哈哈哈……沒想到我曹偉平這麼走運。以爲攤上一個苦差事，結果卻挖到個寶。好徒弟，來來來……我這還有幾十套珍藏的試卷，我們來討論討論。”
老曹骨子裏還是老學究，一碰上阮萌萌這樣有靈性的學生，頓時起了愛才之心。
恨不得把自己壓箱底的本事，全都拿出來。
“打住。”然而，他滿腔的熱血，卻遭到了無情打壓。
“曹老師，題目呢我是不會做的。這些試卷，還是你寫，以後的作業也一樣。我說過了……我會，但我不想動筆。”
阮萌萌撐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她就是故意留下那張試卷不做，好向老曹證明她的實力。
至於今後考試怎麼辦，那就只能隨緣了。
既然昨天和前天，她的老毛病能莫名其妙消失，說不定以後也會呢？
老曹愣了愣，倒也不惱。
天才嘛，總歸是有點脾氣的。
“好好好，那以後的試卷都交給老師做……你放心，厲大少那裏，老師會替你隱瞞……你好好休息，好好休息。”
收了關門弟子，老曹也變得滑頭起來。
爲了哄小徒弟開心，決定替阮萌萌背鍋。
見老曹如此上道，阮萌萌高高興興的掏出手機。
正好，她還差一點，就夠給偵探社下一期的款項了。
那就抓緊時間賺一波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