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龍手臂被廢,胸骨斷裂,躺在地上發出令人膽寒的哀嚎,麻三和被廢的保鏢開始絕望,牙齒不停打顫。
“垃圾!”
楊牧經過麻三時,一腳踢在在的肚子,直接翻滾出十幾米,嘴角溢血,眼皮一翻,不知死活。
在孫東被打死一事上,楊牧並不知道麻三扮演了什麼角色,但這貨絕不是什麼好人。
“我向滕剛打聽些事情,不過,他仗着你們富貴門撐腰,嘴很硬,所以你們所有人必須倒下!”
楊牧輕描淡寫地說道。
“呃……”
錢富貴一陣呆愣,並不知道楊牧想問什麼事情,這也太欺負人了,你想問滕剛事情,就把我的人全部廢掉。
“你簡直是欺人太甚了!”
錢富貴怒不可遏,上身猛地發力一抖,上衣頓時震裂開來,竟然是爆衫!
錢富貴能夠做黑市拳生意,不只是他的保鏢和拳手有實力,他本人也有一身橫練功夫,出手狠毒,往往別人打他十拳,他一拳對方就承受不住。
一句話,此人不僅心狠手辣,而且抗揍。
“呵呵,你的橫練功夫不咋地,真正的高手不只是爆衫,而且連內褲都震碎!”
楊牧調侃道。
“你……”
錢富貴橫肉遍佈的臉頓時一陣抽搐,你說的像話嗎,和人打架的時候,我要是把內褲震碎,光着屁屁衝向一個大男人,這畫面怎麼想想都辣眼睛呢。
“哈!放馬過來吧!”
錢富貴身形下墜,猛喝一聲,氣沉丹田,竟然原地紮起了馬步,論速度他絕對不是楊牧的對手。
他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主,盤算着利用自己的優勢,讓楊牧主動出手先打他幾拳又如何。
只要他有可趁之機,絕對能一拳幹翻楊牧。
“你以爲你很抗揍是吧?”
楊牧差點沒有被逗笑,這種直接找揍的人真特麼不多見。
從錢富貴驟然膨脹的上身,楊牧肯定看出了,對方的橫練功夫。
但是,錢富貴可能忽略了一個問題,抗不抗揍,那要看打他的人力氣有多大。
呼!
楊牧話音一落,一個側踢踹去,出腿如風,目標正是錢富貴的胸口。
錢富貴冷笑一聲,雙臂十字交叉,迎向楊牧的腳掌,只要他抗下楊牧這一腳,然後準備一招黑虎偷心,直接幹翻楊牧。
轟!
嘭!
楊牧的腳掌落下,錢富貴頓時猶如被大貨車撞了一般,不僅雙臂被震開,胸口上捱了結結實實的一腳。
他整個人連續翻滾了五六米才停下來,沉在丹田的氣全部外散,一陣窒息,眼前一黑,昏過去了。
期間,滕剛的經紀人想趁機逃出去,不過灰狼眼疾手快,直接將他的手臂扭成了麻花,然後一腳踢昏過去。
“你仰仗的所有人全部躺下了,現在可以說了吧!”
此時,整個富貴門內,除了楊牧和灰狼已經沒有站着的人了,楊牧再次走到滕剛跟前。
“我什麼都不知道!”
滕剛咬了咬牙,事已至此,他思忖着,楊牧把所有人都放倒了,說不定得不到想要的消息就走了。
最重要的是,要是他真把實情說出來,恐怕今後就不能在黑市拳的圈子裏混了。
“你要老老實實的,我還打算放過你,但是你太不老實了!”
楊牧呼了一口氣,他的忍耐是限度的,面色頓時變得冰冷無比,四聲骨頭粉碎的聲音繼而響起,在他的腳下,滕剛的四肢被踩碎了。
“啊,我說,我說,和孫東對戰的晚上,我發現他的狀態不對,我懷疑他被人下藥了,至於是誰做的,我就不清楚了……”
楊牧雷霆出手,滕剛知無不言,他是擔心混不下去,可毒蠍、毒龍和錢富貴都不是殺神一般的楊牧的對手,他在嘴硬有用嗎?
現在保命要緊。
楊牧一腳踢在滕剛頭上,頸椎骨裂的聲音響起,這輩子滕剛絕對是不能生活自理了。
在被楊牧廢掉四肢的情況下,滕剛說的應該肯定是他知道的全部。
畢竟,儘管他是富貴門的第一拳手,在上層謀劃黑幕的時候,也不會讓他知道,否則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風險。
啪!
楊牧回到錢富貴身前,一耳光結結實實地落在他的臉上,冷聲道:“別裝死了,告訴我你對孫東做了什麼?”
“朋友,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錢富貴的確有裝死的成分,他也寄希望楊牧把所有人廢掉之後離開呢。
但他似乎錯了,在江湖上混久了,錢富貴懂得滾刀肉活得久的道理,表面上套近乎服輸,直接裝起了糊塗。
孫東的事兒不能說,一說就等於把富貴門的潛規則說破了,今後財路也斷了。
“不錯,的確有點骨氣!”
楊牧明知道錢富貴是在耍滑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緩緩起身走向一旁。
呼!
錢富貴心中舒了一口氣,他以爲把楊牧糊弄過去了呢。
“你……你要做什麼?”
只是,再次看到楊牧轉身的時候,錢富貴看到他手中多了一把老虎鉗。
“我覺得,你的手指甲該修修了!”
楊牧森然一笑,已經將錢富貴的一隻手拽拉過來。
“朋友,不,大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既然滕剛那麼說,這一切肯定都是他做的。”
錢富貴暗罵,誰特麼的在這裏放把老虎鉗做什麼,你維修過東西咋不把工具收起來。
他想把手抽過來,卻發現楊牧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眼中狡黠之光一閃,索性將一切推給已經變成植物人的滕剛身上,反正現在滕剛和死人沒有什麼區別。
“是嗎?”
錢富貴以爲自己目中的狡黠隱蔽,卻被楊牧盡數收入眼中,這種滾刀肉,絕對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語畢,楊牧一口氣將錢富貴十個指甲蓋全部拔了出來。
啪嗒,啪嗒!
鮮血從錢富貴的指尖滴落,十指連心,他慘嚎不止。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啊!”
錢富貴咬牙,反正橫豎都是一刀,手指甲蓋被拔掉還能長出來,他就死豬不怕開水燙了,看楊牧能怎麼着。
楊牧丟掉老虎鉗,再次起身,錢富貴暗想,這次楊牧肯定是無計可施了。
“不得不說,你太幼稚了!”
楊牧再次轉身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個開水瓶,撬開錢富貴這種貨色的嘴,他有一百種方法。
嘭!
楊牧直接拔掉開水瓶蓋,二話沒說,直接倒在了錢富貴的褲襠。
“我說,我說,求你住手!”
此時錢富貴才發現,之前的所有苦都白吃了,楊牧半瓶白開水倒下去,他的二弟已經燙禿嚕皮了。
要是剩下的半瓶再倒下來,就直接熟了,今後二弟不能用了,男人都做不成了。
“那晚孫東和滕剛對戰前,我們提高了滕剛獲勝的賠率,在孫東的水杯下了藥,讓他的反應能力和體力下降,不然被打死的肯定是滕剛……”
錢富貴盯着自己的褲襠,嚎叫不止,聲音一停一頓。
“你們只是爲了錢?”
從錢富貴的口中,楊牧聽出了蹊蹺,但凡拳賽絕對不會在對戰前才提高賠率,否則的話怎麼吸引人下注。
“是……是孫東媳婦跟着的野男人趙洋讓我們這樣做的,他知道孫東身手厲害,害怕被報復,所以……”
錢富貴疼得噝噝地吸着冷氣。
“趙洋?!”
楊牧的眼中涌現出怒火,拳頭緊握,腳下的水泥地面咔咔直響,裂開了蛛網般的炸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