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禹城把在姬家當苦力,被姬英傑逼婚的事情說了,但被關在寢宮裏看那些男人爭風喫醋的事情,他沒說。
姬英傑蠻橫霸道不講理的事情他說的,能讓姬英傑丟臉的事情一點都沒說,也不知道是疏忽還是有意。
“萱萱,你帶我離開這吧,我一個大男人活了多半輩子,已經土埋半截了,臨了臨了成被包養喫軟飯的男人了,我丟不起這個人啊。”
“咣!”
房門被踹開,姬英傑從外面進來:“時禹城你摸着良心說,我對你和對別的男人一樣嗎?”
“我一輩子都沒有結過婚,現在願意和你大婚,讓我成爲能和我平起平坐的男人,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時禹城:“你怎麼偷聽我們說話?”
姬英傑:“你少打岔,我偷聽你們說話也是沒有辦法,我怕你跑了,我身邊最親近的人都跑了,她們都不要我,如果你再跑了,我就成孤家寡人一個,一個親近的人都沒有了,嗚嗚嗚嗚……”
時禹城:……
時莜萱:……
父女倆面面相覷,看向姬英傑的眼神就像見鬼似的。
她居然會哭?
還會表現出柔弱無助的一面?
這樣的姬英傑簡直太讓倆人驚訝了,別說時禹城沒見過,就是時莜萱和小姨接觸這麼長時間,也從來沒有見過她脆弱的時候。
時莜萱還算淡定。
時禹城已經不淡定了,他手足無措:“你不要這樣啊,別哭別哭……”
說着用袖子去給她擦眼淚,手伸到一半感覺不妥又縮回來了。
“嗚嗚嗚……”
姬英傑撲進他懷裏,哭的更兇了。
“念音逃跑了,她帶着美音一起走了,她們不會再回來了……”
如果他們逃到米國還好些,追殺容易。
但她們偏偏逃到江州去了。
不只去了江州,還去了時家,現在就住在時家家裏。
時家周圍多了不少保鏢,都是簡宜寧安排的,她的人就算是想下手也沒機會。
而姬英傑懷疑自己派去的人根本就不想下手,她們的心已經向着念音,不再和自己是一條心了。
如果這時候念音想發動起義,很容易就能顛覆她的權威。
外面不順,眼前的大婚也隨時可能取消,但是請柬卻都發出去了,婚禮如果取消,那就面子裏子一起全都沒了!
姬英傑內外“受敵”,還都是她最親近人的“背叛”,要強了一輩子的人突然崩潰。
她眼淚抹的時禹城衣服上都是,哭的悽悽慘慘。
他猶豫下,還是伸手輕輕抱住她肩膀,輕輕拍着安慰:“別哭了,我現在不離開你,我答應你在大婚後離開,保全你面子行嗎?”
時莜萱再次驚訝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今天是怎麼了?
一個兩個的都超出她意料之外。
但是再想下,就想通了。
爸爸一輩子喫軟不喫硬,最看不得別人可憐無助的樣子。
“不行,大婚後你也不能離開我,你要一直陪着我。”姬英傑得寸進尺,再次提出要求。
猶豫下,時禹城終於說出一直想說的話:“你身邊不能有別的男人,你想左擁右抱不行,我倆之間也得是平等的,遇事一起商量,你答應我就留下,不答應我就走。”
“好。”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倆人一分鐘內就把終身大事定了。
獨留時莜萱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