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喫!衛生不衛生我也不知道,但我想喫,你喫麼?”
時然眨巴着大眼睛看向他。
平日裏的清冷,幹練,殺伐果斷都不存在。
只有對燒烤的渴望,甚至她連舔舔嘴脣,小女兒嬌嗔顯露無疑。
這誰受的了?
雲祺天肯定的點點頭:“喫,我也想喫!”
什麼衛生不衛生,已經不重要了。
於是倆人興沖沖走過去了。
路邊攤老闆見來了生意,熱情的打招呼:“帥哥美女,喫點什麼?”
時然:“老闆,你們這什麼好喫?”
胖乎乎的老闆,用雪白的毛巾擦一把光頭上的汗水,大咧咧道:“我們這什麼都好喫,小姑娘要不要一樣來點嚐嚐?”
他就是隨口一說。
攤子上一百多種,一樣就是來一個,他倆也喫不完。
“好的呀,一樣來點吧。”時然點頭答應。
“好嘞,倆位請坐。”
老闆比剛纔更熱情了,他毫不猶豫拽下剛纔擦汗的毛巾,殷勤的幫倆人擦油膩膩的桌子和椅子。
先擦的桌子後擦椅子。
然後送上兩套簡易的消毒餐具,笑眯眯問:“倆位喝點什麼?我看你們穿着不像是喫路邊攤的人,來兩瓶冰啤酒吧?燒烤配冰啤絕了。”
他說的眉飛色舞,神采飛揚。
對自己家的燒烤充滿自信,這份自信就算米其林三星的廚師也不一定有。
倆人基本不喝酒,偶爾喝一點也是八二年的拉菲,或者是高檔次紅酒,啤酒基本不喝。
旁邊桌子上的人喝的大概就是冰啤酒?
金黃的液體冒着泡沫,玻璃杯上結一層淡淡的白霜,很快又化成水汽。
但杯裏並沒有冰塊。
雲祺天像是好奇寶寶,不懂就問:“老闆,爲什麼你們這的冰啤酒,酒杯裏沒有冰塊?”
老闆眼神和他同樣迷茫:“酒杯裏爲什麼要有冰塊?”
說完他隨手指下旁邊的冰櫃,給出答案:“我們的啤酒直接拎瓶子放進冰櫃裏凍着,不用冰塊。”
雲祺天:……
他印象中喝酒必須要有的——醒酒器,水晶杯,冰桶,純銀製作的冰夾。
還真不知道可以把酒瓶子直接放冰櫃裏這種操作。
但毫無疑問,這樣的方法方便快捷,簡單有效!
於是他對老闆豎起大拇指:“高,很厲害!”
“哈哈哈哈哈,這有什麼厲害的,帥哥真會說話,你們先喝着,烤串馬上就好。”
老闆從桌子下面,變戲法一樣拽出一根繩,繩子末端綁着啓瓶器。
“砰砰!”兩下,瓶蓋起開了,冉冉冒着白色的冷氣。
老闆下一瞬,已經回到燒烤爐前,動作嫺熟的翻轉烤串,往上面撒孜然辣椒麪……
服務員送上一盤花生毛豆拼盤,還有一碟西瓜。
這些他們沒點,是贈送的。
在露天喫飯,感覺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