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慶瑞見沒人敢上前,於是自己親自動手,搶走齊衡手裏酒瓶子。
他還拉開窗簾,打開窗戶通風。
清風吹進來,把房間裏渾濁的空氣吹散不少。
“你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齊衡頭一歪,睡着了。
……
江州。
時然新家。
她掛斷電話,還是有些意難平。
本來有點平復的心情,再次被這通電話攪得亂了心神。
“篤篤篤”。
雲祺天在外面道:“老婆,回來吧,你不能看着我英年早逝吧……”
時然拉開門,二話不說挽着老公胳膊往回走。
雲祺天:……
時然:“怎麼不說話了?變啞巴了?剛纔不是巴巴的很能說嘛?”
說話的功夫,兩人已經走進主臥。
她當着雲祺天的面解睡衣的扣子……“不用”!
他抓住她的手,一臉緊張:”別解開,房間空調涼,別感冒了!”
她不解:“你不是說洞房花燭?”
“對啊!我說了!”
他吞嚥口口水,儘量不看自己老婆。
身材太好了,連寬鬆的睡衣都遮不住的前凸後翹!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剋制力才剋制住,沒有把她撲倒。
雲祺天振振有詞:“你這個女人,思想一點都不純潔,我說洞房花燭不能空牀,是說蓋上被子純睡覺,你想歪了。”
時然:……
兩人躺在牀上,雙雙瞪着天花板,誰都睡不着。
雲祺天:“老婆,你給我講個故事吧,我睡不着。”
雲祺天:“不丟人啊,我又沒讓別人講,就算丟人也是家醜,家醜不外揚。”
時然沒辦法,只好隨便講了一個故事。
“再講一個。”
“沒有了。”
“那我給你講。”
“可以。”
於是整整一個晚上,兩人誰都沒睡,開着燈講了一晚上的童話故事。
第二天兩人早早就起牀洗漱,去雲家敬茶。
結婚第二天,新娘是要給公公婆婆敬茶的,這是江州流傳多少年的規矩了,時然雖然不注重小節,但這個規矩也要遵從。
小倆口到雲家的時候,雲哲浩夫妻還沒起牀!
主要是太早了,沒想到他們能這麼早來。
傭人在門外通傳:“先生太太,少爺,少奶奶來了。”
“啊?”
馬靈兒在睡夢中驚醒,猛然坐起身,推身邊老公:“快起來,孩子們回來了,快起快起。”
雲哲浩起牀,看一眼牀頭的表——六點整。
兩人簡單洗漱後,換上衣服出來了。
時然站起身道歉:“不好意思爸爸媽媽,我們來早了。”
“不怪你,不是你來得早,是我們起晚了。”
馬靈兒看兒媳婦,怎麼看怎麼順眼!
尤其是看見她眼瞼下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就更順眼了。
昨天晚上兩人講了一晚上故事,馬靈兒不知道,她誤會了,誤以爲是新婚小倆口勞累過度,纔會這樣。
自己兒子也是一臉疲憊,哈欠一個連着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