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是你妻子,你們有結婚證我爭不過你,不過你既然決定跟她過日子不能好好過嗎?我姐回來就回來你管她幹什麼?結果又生出許多事,害死影子你又要死要活進監獄。”
“影子已經死了,你就算進監獄就算給她陪葬她也回不來了,既然當初爲了我姐做過那麼多事,後來橫在你們中間的影子不在,你怎麼又不和她好?又對影子念念不忘?”
“是不是這世界上的女人只有死了,才配得到你的愛?”
他這一連串的指責,在監獄的一千八百二十五天裏,盛翰鈺幾乎每天都在想。
他反問:“你不是恨簡怡心恨之入骨嗎?你不是早就跟她斷絕關係了嗎。爲什麼剛纔還一口一句‘我姐’的叫着,字字都透露出對她的心疼?”
簡宜寧語塞。
臉都憋紅了也沒想到合適的理由,於是道:“我願意,你管不着。”
盛翰鈺給出他答案:“雖然你生她氣,雖然你和她斷絕關係,但你們還是一奶同胞的親姐弟,你還是掛念她的。”
“阿寧,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想想當初我們認爲怡心不在了,我們都做過什麼?傷心的人不只是我一個,懷念的人也不只是我一個。”
“確實當時我很傷心,但是自責愧疚佔了多數,怡心爲了我喫過很多苦,我現在仍然對她很愧疚。”
“以前我不懂愛,以爲這就是愛,後來娶了萱萱我才知道什麼是愛情,我心裏愛的人是萱萱,從始至終只有她一個。”
“哼!”
盛翰鈺:“萱萱在哪?”
簡宜寧:“太平洋裏,五年前就死了。”
盛翰鈺:“我不信。”
簡宜寧:“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反正她死了。”
盛翰鈺換了話題:“我大老遠過來,你總不會連個住處都不給我安排吧?”
他想打電話讓祕書安排,抓起話筒才發現線被拔了。
於是離開座位準備到外面喊祕書,盛翰鈺叮囑:“不用特意安排,我住你家就行。”
“不行。”
簡宜寧一口拒絕:“我家裏不招待外人。”
“哦,是有不想讓我見到的人吧?”他氣定神閒。
“啪!”
簡宜寧一巴掌拍在桌上:“盛翰鈺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給影子藏在家裏唄?你現在就跟我回去,如果影子在我家,隨你發落。”
“但影子要是沒在,你馬上回國,並且再不許問我。”
盛翰鈺纔不上當,他微微一笑:“你急什麼?我就是隨便問一句,至於你反應如此激烈嘛。”
簡宜寧不說話,只是盯着他看,滿滿都是防備。
這男人變了。
變的比五年前狡猾,懂的變通,但也更危險。
他就像是一頭隨時準備出擊的豹子,雖然叫聲溫和像小貓咪,但只要被他盯上就會被喫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下的那種。
盛翰鈺對簡宜寧的防備盡收眼底,他表現的越緊張,他就越高興。
說明他的判斷沒有錯,從簡宜寧這裏打開缺口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