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建築,甚至都沒有高一點的大樹。
沒有合適的狙擊位置,就只能派談判專家和歹徒談,看他們想要什麼樣的條件。
談判專家進來了,一名矮胖的中年男人,面向老實忠厚,讓人第一眼看着就覺得可以信任。
“飛鷹,我們又見面了。”談判專家道。
還是老熟人。
飛鷹對他笑笑,像是拉家常一般:“我來的時候就在想,這次會派誰過來?最好是我的老熟人,你瞭解我,我也瞭解你,老朋友更好談。”
“你讓你們的國家放了我大哥,我放她們,否則今天就同歸於盡吧,這麼多人陪我,我也賺了。”
談判專家面色凝重,並沒有馬上就答應,也沒有立刻就反對。
而是道:“你知道這件事關係重大,我一個人不可能做主,你得等。”
“可以,沒問題啊。”
飛鷹很“好說話”的同意了。
談判專家準備離開,人羣裏立刻爆發出陣陣哭喊聲。
“你別走,救我們出去。”
“沒用的廢物,他們要什麼人放了就是了,我們這麼多人命還不值一個人值錢嗎?”
“我要是有個好歹,我老公得拉着你們警察全部給我陪葬!”
……
人們七嘴八舌,越說越憤慨。
而且這些人身份都不一般,有國家要員,還有要員家屬。
本來談判專家要回去給這邊的情況向上面彙報,但這種情況,他一時也走不了。
只能好言勸慰,就是沒有用罷了。
被槍口對準,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她們無法淡定。
一個個哭的悽悽慘慘,操場上熱鬧的不得了。
趁亂。
盛翰鈺給一張紙條塞在時莜萱手裏,紙條上寫的很簡單,只有四個字“一切有我。”
時莜萱重重點頭,緊緊給時然摟在懷裏,三個人不哭不鬧,在人羣中顯得很平靜。
但鬧也沒有用。
來談判的人還是走了,他們只能等待。
剛纔專家在的時候,這些人無論怎麼哭,怎麼鬧都沒有人管,但人走了再哭就不行了。
有兩個人被打後,人羣裏重新安靜,只有小聲的哭泣聲。
兩小時過去了。
談判專家沒回來,但天上的雲層卻越來越厚,很快擋住太陽。
起風了,天色愈發暗沉。
“啪”。
“啪啪——”
有雨點落到盛翰鈺臉上,要下雨了。
小豬有先天弱症,不能淋雨。
時莜萱想給外套脫下爲女兒遮擋風雨。
她剛擡起胳膊,馬上有歹徒發現,厲聲呵斥:“你幹什麼?不許動。”
時莜萱解釋:“我女兒身體弱不能淋雨,我想用外套給她遮擋下。“
“不行。”
飛鷹吹鬍子瞪眼睛,毫不猶豫就給拒絕了。
這個口子不能開,有一個這麼做就回有第二個。
衣服擋在頭上,底下搞什麼小動作都不知道,這些人在他眼裏是人質,是物品,是不能有自己思想和行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