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翰鈺轉身坐下,挾起一隻蝦慢慢剝着:“就憑你沒經過我允許準備拍照,我就能摔你相機,這還是輕的,你敢在報紙上胡說八道,我還能砸你飯碗,不信就試試,滾!”
蝦剝好送進嘴裏,嚼兩下嚥下去,對朱一文道:“蝦很鮮,你也嚐嚐,別隻顧着給然然剝。”
同樣的話朱一文剛纔也說過,不過他說的時候自己覺得很正常,但這話被盛翰鈺說出來,就很刺耳。
還真不見外,然然叫這麼親切。
“你,你……目中無人!”大記者氣的用手指着他,卻沒有得到迴應,朱一文對他微不可見使個眼色,讓他走。
不只記者看見了,盛翰鈺也看見了,但他裝作不知道的,照樣和朱一文談笑風聲。
盛翰鈺給朱一文面子,很快宅子和公司外面那些人都撤走了,就連官司也撤了大半。
他告訴朱一文,自己到l國不是和他爲敵,但也不是想和他交朋友,只是爲一個女人而來。
雖然盛翰鈺沒提女人的名字,但朱一文知道他說的是誰!
麻煩都是盛翰鈺惹下的,現在他裝模作樣幫他解決,還要讓他領他的情嗎?
朱一文告訴他一碼歸一碼,生意歸生意,他不會爲了生意什麼都雙手奉上。
……
朱一文帶孩子回到家,給時莜萱叫到書房,面色不虞。
“怎麼了?”時莜萱預感到不太順利。
但沒想到朱一文開口卻道:“盛先生非常感謝我們熱情招待,他說海鮮很好喫,正合他口味,吃了不少。”
朱一文這話明顯就是責怪時莜萱,時莜萱告訴他盛翰鈺海鮮過敏,結果他根本就不過敏!
在盛翰鈺的帶動下,時然也喫很多。
但小姑娘平時也很喜歡喫海鮮,可以忽略不計。
反而是朱一文基本沒動,沒胃口。
“哼!他是硬撐着呢,等着吧,晚上就得發作,連續一星期都不能見人。”
時莜萱還記得當年盛翰鈺過敏的樣子。
當年她很心疼,現在……其實也有點心疼。
但這份心疼只能放在心底,壓的死死的,這是她的祕密,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來。
朱一文等着,結果到第二天,等到盛翰鈺請他喫飯的請柬。
來而不往非禮也。
昨天盛翰鈺喫請,今天請客,還是海鮮宴。
請的還是他們一家三口,讓他帶着夫人和孩子來!
朱一文緊緊盯着時莜萱的眼睛,仿若在看她是不是在說謊,語氣不無責怪:“你不是說他對還想過敏,一星期都不能見人?他今天中午請我們喫飯,難道是賣慘?”
“賣不賣慘我不知道,反正他現在一定很難受。”時莜萱篤定。
朱一文有不同意見:“不會,我感覺他沒事。”
“你什麼意思?他沒事就是我說謊騙你唄?我爲什麼要騙你,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時莜萱怒了。
就算不是夫妻,合作伙伴也怕彼此沒有信任。
如果朱一文不信任她,還在一起裝什麼恩愛夫妻?
趁早一拍兩散,讓他再別人好了。
“我沒這樣說,你是心虛了嗎?”朱一文否認,還話裏有話的反將一軍。
時莜萱火氣蹭蹭往上漲:“我心虛?我又沒有說謊憑什麼心虛?行,今天中午我和你去,盛翰鈺要是沒過敏,隨便你說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