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燒了,太好了夫人退燒了。”伺候時莜萱的傭人手裏拿着體溫計,高興的不得了,急忙去給家主彙報。
時莜萱緩緩睜開眼睛,腦子裏有好幾個問題。
這是哪?
我死沒死?
我怎麼到這來了?
雖然醒了,身上卻沒有丁點力氣,就連轉動下身子都費勁。
她只好轉動眼珠,看見四周雪白的牆,雪白的牀,雪白的傢俱,還有手上的輸液。
在醫院,判斷出來了。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病牀上,暖洋洋的,應該是沒死,死人是不敢看陽光的。
一定是朱一文讓人給她送到醫院來,他費這麼大勁纔給她重新弄回來,現在一點作用都沒起,他怎麼能捨得讓她死。
門被推開,外面進來人了。
時莜萱重新又給眼睛閉上,傭人帶進來的不只有醫生還有朱一文,她不想看見這個人。
醫生給她檢查過,告訴朱一文:“病人已經沒有大礙,但身體仍然很虛弱,要休息幾天。”
“注意她最近情緒變化,不要讓病人激動,生氣,飲食要營養健康……”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醫生傭人全部出去,房間裏只剩下朱一文和時莜萱。
她閉着眼睛,拒絕跟他說話。
朱一文道:“別裝了,我知道你已經醒過來了,你還要彆扭到什麼時候?你們江州有句話叫識時務者爲俊傑,你最好記住。”
“這裏是我地盤,沒有我允許,你就算長翅膀也飛不出去。”
“我可以答應你不去動你的女兒,但你們母女分離的日子也不好受吧?你可以不幫我,我也可以扣下你一輩子,讓你一生都見不到時然,你想想吧,我等會兒再過來。”
別看他現在話說的平淡又硬氣,實際上心裏急的不得了。
今天是銀行限期最後一天,今天要是還不能解決經濟危機,明天他就面臨着破產的噩耗。
朱家要是在他手裏敗落,不用想也知道那些親戚能給他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的兒子,孫子,以後都會以他爲恥。
朱一文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只要有一點點希望他就絕對不會放棄。
她已經昏迷整整三天,這三天朱一文比誰都不希望她死。
如果她死了,他也就死定了。
現在時莜萱終於活過來,他就又看到希望!
傭人進去伺候,過一會出來彙報:“家主,夫人請您進去。”
“好。”
他內心狂喜,但表面上裝成風輕雲淡的樣子,走進去。
拉過一張椅子坐在時莜萱面前,對她道:“想通了?”
“嗯。”
時莜萱點頭。
“好,我讓人回家給你取電腦,你身體就不好就不要挪來挪去,就在病牀上工作吧。”
“等一下,我有條件。”時莜萱沙啞着嗓子道。
其實每說一個字,她都覺得嗓子像是被人用銼刀來回拽,但她必須要和朱一文談,她要確定女兒是不是還安全。
“你說,什麼條件?”
時莜萱:“我要跟女兒通話。”
這個條件很簡單,但朱一文卻無法滿足她。
他有點惱怒:“這個我做不到,我不知道你女兒在哪裏,她被你情敵簡怡心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