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過去了。
並沒有人過來請她去換服裝。
反而是影樓的上上下下,從經理到員工全都感覺不對勁。
不是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就是神色慌張的一會兒出去,一會兒又進來。
但無一例外,每個員工不得不路過貴賓休息區的時候,都會對倆人心虛的笑。
經理還讓人買了一大堆零食,玩具給時然。
影樓的服務,已經這麼人性化了嗎?
倆人都覺得不對勁,這裏一定有事,但沒吱聲。
時莜萱湊近盛翰鈺:“打賭?”
盛翰鈺:“賭注。”
時莜萱:“我賭一個星期洗碗,拍照器材出問題了。”
盛翰鈺:“我賭一個月洗碗,服裝出問題了,若是服裝出問題就是你那件婚紗。”
倆人淡定打賭。
然後又等了二十分鐘,依然如舊。
時莜萱站起身:“我去洗手間。”
在洗手間剛準備出來,就聽見外面有說話聲。
“怎麼辦,怎麼辦?客人已經開始不耐煩了,這要是被他們知道婚紗丟了,還不得讓我賠啊,我哪裏賠的起?給我賣了也不可能賠得起啊……”
“你別急,經理已經報警了。”
“那外面的客人怎麼辦啊?”
“不知道啊……”
時莜萱心裏想的是——得買臺好一點的洗碗機!
按下衝水鍵,時莜萱從裏面出來,淡定的到洗手檯洗手。
她對着鏡子,對躲到洗手間說悄悄的倆人更正:“婚紗是我們租的,不是買的,別緊張,我不會讓你們賠償的。”
完蛋。
怕誰聽見偏偏就被誰聽見了。
倆人顧不得剛纔商量的事情,苦苦哀求時莜萱,讓她不要到經理面前說。
如果經理知道她倆多嘴,被客人聽見,一定會炒倆人的魷魚……
時莜萱雙手抱肩,淡定道:“哦,因爲你們多嘴,然後不想被老闆知道你們多嘴,所以就得要求我不說出去?我不說然後呢?”
“讓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繼續回去坐着等嗎?等到什麼時候?然後你們又打算怎樣和我交代呢?”
一連串的質問。
倆人都不吭聲。
她倆確實沒想過這樣的問題,只想着自己逃避責任,丁點不願意負責。
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
時莜萱從洗手間出來,什麼都不用說,其實外面的人就已經知道了。
那倆名員工跟在她身後唯唯諾諾一起出來的,滿臉都寫着三個字——做錯事!
經理看錶情就知道瞞不住了。
她給盛翰鈺和時莜萱道歉,並且要當場開除管服裝的員工,就是剛纔在洗手間的人之一,只爲平息倆人火氣。
但實際上。
倆人表情都是淡淡的,根本沒火氣。
盛翰鈺:“報警沒有?”
“沒有……”
經理不是不想報警,而是他倆還沒走,在沒有想好怎麼安撫他倆只前,報警不就打草驚蛇了嘛。
盛翰鈺對時莜萱道:“打個賭?”
時莜萱:“賭什麼?”
盛翰鈺:“我能在十分鐘內找到婚紗,你再洗一個月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