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然:“爲什麼呢?國學課上說女人要寬容大氣才顯得有格局,不能什麼都管,什麼事情都喫醋……那樣的女人小肚雞腸。”
盛翰鈺真想給說這些話的人嘴撕爛。
寬容大氣是沒錯,有格局更沒錯,但得分在什麼事情上啊!
對老公根本用不着這個詞。
女人深愛男人的表達方式就是——欺負他,欺負他,使勁欺負他。
什麼喫醋,撒嬌,不講理都是正常的。
家是什麼。
家是講情的地方,不是講理的地方。
盛翰鈺決定,要漸漸的給這些“理念”都灌輸給女兒,而且學校的國學課要換人講!
有的人藉着國學,禮義廉恥的名義,傳播的卻是一些封建社會的糟粕,堅決零容忍。
時莜萱突然道:“翰鈺,我們去領結婚證吧,現在就去。”
嗯?
盛翰鈺沒反應過來,道:“民政局明天才上班,今天沒人辦公啊。”
她沒吱聲,而是坐到沙發上用遙控器打開電視:“我餓了,你去做飯。”
“好。”
盛翰鈺剛準備去廚房,突然反應過來,轉身回頭質問:“不對,你剛纔什麼意思?是不是都到這時候了還做着隨時離開我的準備?”
時莜萱恐怕是沒想和他領結婚證,只想辦場婚禮,然後住在一起就算了。
他猜對了。
還真就是這麼回事。
雖然她才二十多歲,但已經擁有過兩本結婚證,都沒有好下場。
這次她雖然決定和盛翰鈺複合,也不想再領一個沒用的本子,除了被束縛,什麼用都沒有。
但婚禮就不一樣了,沒有任何一個年輕的女孩不憧憬婚禮,不憧憬自己穿上婚紗的樣子。
時莜萱也憧憬過。
而且有場婚禮,以後時然出去說爸爸媽媽的時候也名正言順一些。
現在心思被揭穿,她也沒否認。
很坦率就承認了:“嗯。”
盛翰鈺:……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開導女兒,結果卻發現時莜萱心裏的真實想法。
“爲什麼?”
他生氣了,真的很生氣。
難道倆人一起經歷過這麼多的風風雨雨還不夠嗎?
盛翰鈺自問已經給心掏出來放到時莜萱面前,她卻還對自己留一手,怎麼都想不通。
時莜萱:“不爲什麼,就是覺得那東西沒什麼用,不過一張紙而已,平時一點用沒有,關鍵時刻就成大麻煩。”
她所謂的“大麻煩”就是指前兩次離婚。
時莜萱和朱一文雖然只是名義上的夫妻,沒有任何夫妻之實,但離婚的時候還是很費勁,朱一文拒絕在協議書上簽字,想一輩子都給她束縛住。
後來好不容易,才讓他簽字,費了好大的勁,時莜萱不想再來一次。
“行,我明白了。”
盛翰鈺抓起外套準備出門,不發火不代表他脾氣好。
時莜萱又一次碰觸他底線,這次他是真的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