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寒的臉色頓時綠了。

    因爲味道不好,所以給他喝?

    “還好你喜歡!”

    蘇辭月深呼了一口氣,“我就說,不會每個人都和福千千一樣沒眼光的!”

    男人剛想出口責備的話,生生地嚥了回去。

    他勾了勾脣,“你做的東西,怎麼都是好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裏帶着溫柔的光。

    這樣深情溫柔的眼神,配上他低沉磁性的聲音......

    有那麼一瞬,蘇辭月覺得自己的心臟被狠狠地擊中了。

    臉上莫名地紅了起來,心臟也開始狂跳。

    她咬脣,怕他看出她的羞怯,連忙把空了的茶杯和托盤一起拎起來,“我......我下樓了!”

    說完,她擡腿飛快地向外走。

    但大概是太緊張了,她居然左腳踩右腳,整個人朝着地上狠狠地摔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秦墨寒一個箭步衝上來,一把想抱住她來個英雄救美。

    可在身子即將摔倒的那一瞬......

    蘇辭月居然憑藉着自己紮實的武術功底,硬生生地用手臂支起了身子,然後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了起來。

    但雖然蘇辭月沒有摔倒,但她手裏的托盤和杯子卻飛了出去。

    “砰”地一聲,茶杯的碎瓷片飛得到處都是。

    秦墨寒想要英雄救美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蘇辭月看了一眼遠處的碎瓷片,連忙走過去想將瓷片撿起來。

    可她沒想到,明明看起來不會傷人的瓷片,在她撿起來的時候,卻在她的手上割出了細小的口子。

    “放下!”

    看到她指尖滲出的血絲,身後的男人擰了擰眉,用左手一把將她拉起來。

    他拉着她,將她按在沙發上,然後回身去找藥箱,“星辰星光這麼大的孩子都知道不能隨便碰碎瓷片,你這麼大了,不知道?”

    男人的聲音裏帶着責備,“還是說,失憶了,把常識都忘了?”

    指尖的疼和男人的責備,讓蘇辭月的鼻子微微有些發酸。

    她咬脣,瞪着他的背影,“我以爲我皮糙肉厚,不會傷到的。”

    “皮糙肉厚?”

    秦墨寒微微地眯了眯眸。

    眼前浮現出當初她和他剛剛結婚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小小的武術替身。

    白天拍戲的時候在片場受了傷,晚上就回家塗藥膏。

    每次他問起來,她都笑眯眯地告訴他,她皮糙肉厚地,不會受傷。

    現在,再次聽到這個詞......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拎着藥箱走到她面前,“誰說你皮糙肉厚了?”

    他用沒受傷的那隻手,從藥箱裏拿出消毒水遞給她,“自己處理一下。”

    蘇辭月咬脣,這才注意到男人那隻纏着繃帶的手。

    “你的手......”

    她吸了吸鼻子,聲音發悶,“福千千說......”

    “你是因爲保護我,才受傷的?”

    秦墨寒微微一頓,然後笑了笑,“不嚴重,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只是短時間內不太方便。”

    蘇辭月低下頭來,沉默了片刻。

    其實,從他手上包紮的厚度,她就知道,他的手,傷得肯定很嚴重。

    可他卻這麼輕描淡寫的......

    半晌,她擡起頭來,“你這隻手,是不是每天都要上藥?”

    秦墨寒點了點頭。

    蘇辭月深呼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地,伸出雙手抓住他受傷的右手,開始解開他手上的繃帶,“能......讓我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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