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機裏女人發來的消息,蘇辭月皺了皺眉,再次擡頭看了一眼站在陽臺上的男人。

    此刻,他正低聲地在和電話那頭的女人說着什麼。

    隱隱約約地,她聽到他提到了“兒子”“治病”“感謝”之類的字眼。

    蘇辭月勾脣,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牀頭看着陽臺上的男人。

    所以,江漓是在一邊跟秦墨寒打電話,一邊得意地加了她的好友,故意耀武揚威是嗎?

    就算隔着手機信號,蘇辭月也差不多能想象得到,此刻的江漓,是多麼地得意。

    她一定得意地覺得他們夫妻兩個都在她股掌之間,可以任由她玩弄吧?

    想到這裏,蘇辭月打了個哈欠,淡淡地回覆了江漓:

    “哦,我知道了。”

    電話那頭的江漓坐在電腦前,一邊聽着電話那頭秦墨寒客氣又溫柔的聲音,一邊看着蘇辭月的回覆。

    女人漂亮的臉扭曲了起來。

    哦,知道了?

    這算是什麼迴應?

    她蘇辭月不是之前在塞城的時候,知道秦墨寒和楊清幽有婚約,氣到跑出去淋雨嗎?

    爲什麼今天的反應這麼淡定?

    是因爲今天是個晴天沒下雨嗎?

    想到這裏,江漓咬住脣,雙手放在鍵盤上繼續打字,“你等着吧,我早晚要把他搶到手。”

    而蘇辭月給她的回覆,依然是簡單的幾個字:

    “哦,好的,你加油。”

    江漓死死地盯着電腦屏幕上的幾個字,氣得雙手死死地捏成了拳頭。

    “她怎麼不喫醋呢?”

    她咬住牙,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正在和她通電話的秦墨寒沉默了一瞬。

    “江醫生,您在說什麼?”

    江漓整個人猛地一頓,才意識到自己無意識地,居然將心裏話說出來了。

    她輕咳了一聲,“沒什麼。”

    “秦三爺,您繼續說,您兒子之前從城東去到了城西,然後呢?”

    秦墨寒擰眉,下意識地向着房間裏看了一眼。

    蘇辭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此刻正靠在牀頭上擺弄手機。

    意識到陽臺上的男人正在看自己,蘇辭月擡眸,默默地朝着他使了個眼色,招了招手,示意他進門。

    秦墨寒沉默了一瞬,然後繼續之前的話題,“關於星辰是怎麼從城東跑到城西的,我暫時還沒有找到能夠證明他怎麼過去的證據。”

    “這至今都是個謎團。”

    “但是星辰的手臂上,被發現有一個針孔,我們懷疑是有人給他注射了什麼藥物,纔會導致他昏迷不醒,變成了現在的植物人狀態。”

    “可是我們和醫生給他做過三四次的檢測,包括血液,體液,各方面的檢測都做過了。”

    “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男人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蘇辭月的身邊。

    蘇辭月勾脣笑笑,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他。

    秦墨寒擰眉接過,看到上面的聊天記錄,差點笑出聲來。

    他無奈地看了蘇辭月一眼,用脣語說了兩個字:

    調皮。

    蘇辭月聳了聳肩,朝着他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到陽臺上打電話。

    這時,江漓的消息又發了過來,“蘇辭月,你是被嚇傻了嗎?”

    “我說我要搶你老公,你這是什麼反應?”

    蘇辭月勾脣,終於按捺不住了?

    女人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牀頭,淡淡地嘆了口氣,用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面打字:

    “我這是正常反應啊。”

    “江醫生,我希望你知道,我老公這種有錢有顏,優秀到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每天對他一見鍾情的女人,是要從城東排到城西的。”

    “我又不是每個喜歡他的女人都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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