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都是真的。

    她閉上眼睛,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揉搓着一樣地難受。

    理智告訴她,不能相信江漓的一面之詞,要等秦墨寒醒過來,要他親自和她解釋。

    可是......

    事實已經這麼明確了,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難道真的要讓他親口告訴她,他變心了,他和江漓做了的事實嗎?

    如果他告訴她,他和江漓什麼都沒做......

    她就會相信嗎?

    什麼能比得上她親眼所見的一切?

    看着蘇辭月滿臉痛苦的表情,江漓心中閃過一絲的快意來。

    其實......

    房間裏的一切,都是她佈置好的。

    衣服是她自己用剪刀剪開撕碎的,厲景川身後的指甲印,是她在他昏迷之後,在他身後用指甲劃出來的。

    至於滿屋子裏的透明和白色......

    當然是礦泉水加冰箱裏的酸奶了。

    她不是沒想過要趁着秦墨寒昏迷的時候,對他做點什麼。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這男人,就算是昏迷得失去理智了,每次她碰到他的關鍵部位,他還是會醒過來,然後將她甩到一旁。

    幾次下來無法得逞,他不被碰的時候又昏迷地不省人事......

    所以她纔會無奈地想出這種辦法。

    這些佈置的方式雖然拙劣,但是哄騙一個已經失去理智的蘇辭月,完完全全足夠了!

    陷入愛情中的女人是沒有腦子的。

    “你說說你,費勁千辛萬苦來到這裏,想要帶走他。”

    “結果呢?”

    “他和我快活得很,你又何必來這裏自討沒趣?”

    說完,江漓拿出手機來,“對了,這裏距離我母親孔念柔的基地還是挺近的。”

    “你說,我現在給她打個電話,結果會怎麼樣?”

    蘇辭月站在原地,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靈魂。

    江漓說了什麼,她已經不知道了。

    她甚至不知道江漓後面有沒有給孔念柔打電話,也不知道江漓後面還在她面前冷嘲熱諷地說了什麼。

    她只知道,自己昏過去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塞城的醫院裏了。

    她睜開眼睛,看着眼前慘白的天花板,依然覺得自己是做了一場夢。

    夢裏,秦墨寒在沒有任何藥物的作用下,和那個跟他媽媽長得一模一樣的江漓,做了。

    甚至,那個每次和她在一起之後都精神抖擻的男人,在和江漓結束之後,居然昏昏沉沉地睡着,像是暈過去了。

    她閉上眼睛長舒了一口氣,這個夢,真是太可怕了。

    聽到女人嘆息的聲音,一直守在她身邊的福千千連忙湊上來,“辭月,你醒了!?”

    看到友人的臉,蘇辭月長舒了一口氣,蒼白地朝着她笑了笑,“千千。”

    “我做了個夢。”

    “噩夢。”

    “很可怕。”

    福千千眼底閃過一絲的心疼。

    她連忙伸出手去握住蘇辭月的手,“我知道,我都知道。”

    “都是噩夢,都是假的,秦墨寒他沒有......沒有背叛你......”

    蘇辭月皺眉,轉頭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福千千,“你怎麼知道我夢裏的是什麼?”

    說完,女人的臉色猛地慘白了起來。

    她咬住脣,“還是說......”

    “這些......都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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