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辭月已經大概隱隱約約地猜到了。

    如果秦墨寒好好的,別人不會讓路景沉假扮他。

    如果秦墨寒好好的,不會不守在她身邊,不會讓她在這邊傷心難過卻無動於衷。

    她咬住脣,心底的不安不停地在往上涌。

    但她還是壓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等着福千千的答案。

    “他......”

    福千千吸了吸鼻子,“他現在昏迷不醒,而且身體機能也在一點點的減退。”

    “專家推斷說,如果他再不醒過來的話,可能......用不了一年的時間你,就會徹底死亡。”

    蘇辭月瞪大了眼睛。

    “怎麼會......”

    怎麼會?

    她上次見到他的時候......

    雖然他是昏迷着的,現場也很混亂。

    但是她還清晰地記得,他不是這樣的。

    起碼不是福千千口中的這種狀態。

    這才一週的時間而已。

    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中了孔念柔的毒。”

    福千千閉上了眼睛,將之前紀南風跟她說的那些關於秦墨寒的事情,都儘量地講給蘇辭月聽:

    “那天你暈倒之後,秦墨寒醒過來了。”

    “他說他自己記憶混亂了,也根本不記得他和江漓到底有沒有做過......”

    “可是江漓一口咬定他們做過了,還說......”

    福千千咬住脣,“還說,秦墨寒和她一邊上牀,一邊喊着媽媽......”

    “她說秦墨寒在和她上牀的時候,不但喊了媽媽,還說從小到大都想和媽媽......”

    “她還逼着江漓迴應他的話,叫他兒子之類的......”

    後面還有很多,福千千沒說出來。

    雖然她沒有見過當時的江漓的樣子,但是從紀南風複述的時候咬牙切齒的樣子,福千千差不多也能猜的出來,江漓當時的狀態,有多麼讓人憤怒。

    蘇辭月咬住脣,雙手死死地抓住被子,骨節開始泛白。

    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說不可能,倒不是因爲她單純地不想讓自己相信,而是她相信,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夫妻之間的瞭解,讓她很清楚地知道,秦墨寒沒有這方面的癖好。

    甚至,在牀上的時候,他都是埋頭苦幹的人,很少說話。

    每次說話,也都是故意想調戲她而已。

    他絕對不是那種能在牀上一邊喊着媽媽,一邊做的人。

    這一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更何況,秦墨寒也根本不會在牀上逼着女人迴應他,喊他什麼的......

    畢竟,他勇猛地讓人根本無法思考,連聲音都是破碎的,怎麼可能說得出連貫的話來?

    想到這裏,她死死地咬住脣,心裏已經基本能斷定得出來,江漓和秦墨寒,絕對沒有發生過什麼。

    如果江漓真的和秦墨寒做過了,她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當時的秦墨寒中了昏迷的藥,他自己都不清楚,其他人更不會清楚。

    女人閉上了眼睛,“那後來呢?”

    “後來......”

    福千千嘆了口氣,“秦墨寒一直都沒說話,情緒有些反常。”

    “那天你和紀萬晟的計劃,其實是失敗的。”

    “紀萬晟並沒有抓住孔念柔,而是被孔念柔反制了。”

    “但是還好你父親簡明鍾帶人衝到了你找到秦墨寒的那棟房子裏,才能繼續和孔念柔對峙。”

    “在江漓說出那些話的那天晚上......”

    “秦墨寒一個人單槍匹馬闖進了孔念柔的基地,救出了紀萬晟之後,和孔念柔同歸於盡了。”

    “等大家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這個狀態了,身邊守着的是孔念柔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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