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皺了皺眉,看着劉氏道:“一子玉並沒有告訴我你不同意我帶着子安去北境,當然我也只是打算告訴你一聲,也並沒有想過要取得你的同意。二子安是我生的,我會考慮到所有會出事兒的因素,防止他出事兒,保證他平平安安的。而且,我是他的親孃,他若真出了事兒,這責我也付得起。”
“你……”劉氏氣結,指着沈婉氣得話都說不出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衝宋子凌和屋裏的丫鬟們道,“你們聽聽,她這都說的是什麼話?可有將我當做她的婆母,當做她的長輩。”
宋子凌皺着眉說:“好了奶奶,”您本來就不是她的婆母。
“你們就都護着她吧!”就是因爲兒子孫子都護着她,她纔不將自己這個婆母放在眼裏。
沈婉說:“若是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回去了。”
劉氏沒好氣地道:“我這個老婆子就算有事兒也留不住你啊!”
她很想等沈家二老在來的時候,好好與他們說說他們這個寶貝女兒,可這沈家二老也是個護犢子的,自己若與她們說沈婉的不是,他們怕是會反過來說她。沈婉她爹是教書先生,這嘴可會說了。
沈婉抱着子安衝她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了。
“誒!”劉氏氣得直咬牙。
秋實院兒內,“沈婉”打量着自己住了好幾年的地方,除了這院子里加了個秋菊說的烤爐,這院子裏倒也是沒有變。
夏竹和冬梅打量着和秋菊姐姐一同進屋的陌生女子,心裏都在想這女子的身份。
“沈婉”進了屋,發現這屋裏多了個青磚砌的牀,原本擺在那個位置的軟塌已經不見了。
秋菊見她的視線停在了炕上便說:“這個是炕,是她在遊記上看到的,然後畫了樣子讓人壘的。這屋裏不冷,就是因爲燒了這炕。聽說北地不少的百姓,就是因爲壘了這炕,纔在那雪災的時候活下來的。”
“沈婉”走過去摸了摸熱乎的炕,淡淡地道:“她懂得可真多。”她爹雖然是教書先生,卻從未教過她讀書認字兒,她別說看遊記了,連最簡單的字兒都不會認。
夏竹端了熱茶進來,見茶放在了炕上的小几上。
“沈婉”坐在炕上喝了會兒茶,沈婉就抱着小子安回來了。見她回來了,“沈婉”竟然有一種她是主,自己是客的感覺,有些侷促的站了起來。
沈婉進了屋,衝她點頭笑了笑,然後讓惠兒將門給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