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騰出門之後,王成坤這才揉了揉眉頭 ,放下了手中的一摞文件,上邊隱隱約約寫着:火箭,生物計劃。
王成坤嘆了一口氣,悶頭喝了一熱湯,隨後面色沉重的跟吳麗麗說道:“麗麗啊,這兩天我就先不回來了,北陽城最近又來了一羣麻煩的傢伙啊”
“可是,你不是答應兒子”沒等吳麗麗說道,王成坤揮手打斷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讓你幫我轉告兒子一聲。”
“現在都騰兒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我相信他會理解的。”王成坤中帶着一絲驕傲和愧疚的說道。
聽到王成坤語氣不對,吳麗麗也感覺到這件事情可能真的不太妙,一臉擔憂的問道:“這次的事情真的很棘手嗎”
“嗯”王成坤看了看文件上露出那一角金色的身影,面色凝重的回道:“確實有些棘手了畢竟,這可是那個組織啊。”
等王騰趕到學校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了,像傲嬌男張嘉譯、假笑汁男霍然、象牙山三巨頭等人都已經站在那裏。
這時,張亮衝着從不遠處走來的王騰揮了揮手:“老大,這裏這裏”
王騰走到張亮身邊,環視了一圈,有些疑惑的問道:“錢胖子呢,怎麼沒看見他呢。”
“他啊,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說要準備點東西,神神祕祕的,讓我們等他一會兒。”
“嘀嘀”
這邊話音剛落,從不遠處就傳來了汽車鳴笛的聲音,衆人擡頭一看,一亮金閃閃的大巴車從拐角處駛來。
這時候,錢胖子的腦袋從車裏伸了出來,衝着大家揮了揮手:“喂來不及解釋了 ,快上車”
等這輛金光閃閃的大巴車停在學校門口,王騰才發現,在這輛車的側面還印着一位豎起大拇指露出一絲猥瑣笑容的禿頂胖子,在這張海報下邊還寫着:今天來買鋪,下月就發錢,見誰我都告訴他。
看這模樣兒
嗯,我堵十包辣條,這是錢胖子的老爹錢包滿,肯定沒跑兒。
等到大巴車在學校門口徹底停穩當之後 ,錢胖子這才一臉得意的走下車,揚起他的三層下巴,拍了拍車門:“怎麼樣,這可是我爸年輕時候拉人看房的專屬座駕,平常都捨不得開出來,就這還是我磨了半天,特意管我爸借的呢。”
“我tm謝謝你啊”
衆人看着這輛能晃瞎鈦合金狗眼的“黃金大巴”僵硬的點了點頭,隨後便默不作聲起來,場面一度變得十分尷尬
只有木瓊蘭委婉的說了一句:“啊哈哈,是是嗎,叔叔的品味還真是獨特呢。”
衆人:“”
“行了,都趕緊上車吧,中二平還在他家魚塘等着呢。”張亮揹着登山包率先上了車,畢竟之前他曾有幸見識過一次這輛傳說中的“黃金大巴”,所以並沒有表現的過於驚訝。
“哼田志剛,你該不會是怕了吧,我就坐在第二排靠窗的位置,就看你敢不敢上來了。”張嘉譯雙手插兜,一臉冷酷的甩了甩劉海。
“想跟人坐一塊就直說,淨整那些有的沒的,你小學生嗎。”霍然帶着一臉嘲弄的表情,從張嘉譯身旁走過,順便還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田志剛苦笑着搖了搖頭拍了拍張嘉譯的肩膀:“走吧,別堵在門口,讓後邊的同學等着了。”
“哼田志剛,我這是給你面子,要不然我的可達鴨可不是麪糰捏的。”聽到田志剛發話了,他這才梗着脖子跟着上了車,包括王騰在內的其他學生也都陸續跟着上了這輛“黃金大巴”。
在車上坐了一會,見大家都已經到齊了,錢胖子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衝着司機說道:“走吧老王,去湯源魚塘。”
“好的,少爺。”司機老王點頭應了一聲 了,熟練的操作起來。
隨着大巴緩緩的開動,車上的氣氛也逐漸變得歡快起來。
湯源魚塘坐落於北陽城南邊郊區的一個小型度假村內,說是度假村,其實也就是大一點的農家院罷了,不過環境倒也是不錯,依山傍水的,與城外的沐光森林緊緊相鄰。
此時,在茂密的森林之中,薄霧還未徹底散盡,陽光透過輕輕搖擺着的枝葉,在地上形成無數斑駁的光點。
一羣走路草把自己埋在在土壤中,默默的汲取着土壤中的養分。
在樹杈上,一隻烈雀和波波正爲了爭奪一隻肥美的獨角蟲而大打出手,紅白相間羽毛被撕扯的四處飛舞,場面相當和諧。
殊不知就在這兩隻精靈身後的一片樹葉中,一隻阿柏蛇默默的隱藏其中,暗黃色的瞳孔時不時閃過嗜血的幽光 ,它悄聲吞吐着蛇信子,一雙蛇瞳緊緊的盯着兩隻競爭者的一舉一動,因爲,這是它的早餐,容不得一絲大意。
而相比於樹上的暗藏殺機,下邊的尼多朗和尼多蘭則旁若無人的秀着恩愛,這讓站在洞口四處張望的雌性小拉達,看得是一陣眼紅,突然轉身把旁邊一隻瘦弱的雄性小拉達拖進洞裏,不知道要幹些什麼。
不管怎麼說,這時候的沐光森林還是顯得安靜而祥和。
突然,從不遠處逐漸傳來一陣陣嘈雜的打鬥聲,嚇得這些精靈四散跑開。
“別在跑了,勇次真沒想到,你竟然是聯盟的臥底”這時,一道充滿戾氣的聲音傳來。
“健現在收手還來得及,跟我回聯盟吧”
“聯盟哈哈哈哈”伴隨着一陣肆意而嘲諷的狂笑,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蹌蹌踉踉的的從森林中跑了出來。
這個逃命一樣的男人看上去有些悽慘,在他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有的甚至深及見骨,同時,在傷口周圍還時不時的閃過一道金色的電弧。
黑色的緊身戰鬥服早在戰鬥中被撕扯的破破爛爛,不僅如此掛在他身上的“布條”也已經被鮮血浸透,每走一步都會在地上留下一道血色的腳印。
勇次轉過身子,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緊緊的盯着身後那個緩緩走出來的男人。
他知道,今天自己也許要交代到這裏了。好在,自己已經把重要的資料傳回了總部
“跑啊,怎麼不跑了”健看着眼前狼狽不堪的勇次,嘴角逐漸露出一道瘋狂的笑容。
他的脖子上圍着一條米白色的絲巾,穿着和勇次一樣的黑色緊身戰鬥服。和勇次身上那件已經看不出模樣“布條”不同,在健的衣服上,清晰的印着一個血紅的“r”字符號。